可碧遊宮距離金雞嶺,距離何止萬裡之遙……
怎的那海邊的腥風卻會傳過萬裡,到了金雞嶺呢?
蘇易隱隱然心底似有所悟,心道莫非是通天那邊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他正色對宇文拓說道:“宇文兄,我突然有些急事,要先離開一趟,這裡的一切,就都交托給你了。”
宇文拓看蘇易神色鄭重,似乎突然現了什麼似的,當下也不追問,也沒有任何推脫,之言,同樣認真道:“你大可放心,有三霄與趙公明道友在,再加上申公豹道友的幫助,金雞嶺,我保證水泄不通!”
“這一點的話,其實金雞嶺暫時放棄也沒什麼……畢竟若你表現的太過強勢,恐怕會引起對方的沮喪與絕望,到那時姬若放棄的話,恐怕我反而難做了。”
蘇易道:“這中間有一個度,具體如何操作,就看宇文兄你了,我不過是個外行,就不過多插嘴了。”
“你說的在理,我會考慮的。”
“替我跟碧霄還有雲霄她們說一聲,就說我離開一陣,讓她們千萬小心,不可著了那些奸人的道!”
蘇易對著宇文拓囑咐了幾句,然後看向了申公豹。
申公豹立即恭敬道:“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會聽從太師的吩咐,決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蘇寧點頭,然後轉眼間,身影已經直接消失無蹤,不見了蹤影。
申公豹彎下的腰身還未直起,卻現蘇易早已經沒了,震驚道:“蘇……蘇前輩呢?”
“他已經走了。”
宇文拓感慨道:“化虹之術,三界第一遁術,果然名不虛傳,我甚至都沒看清他是如何離開的。”
申公豹:“…………………………………………”
而此時,在那金鼇島之上。
巨浪滔天,海水倒灌,金色佛光普照八方,慈悲禪音直達心底,無邊的狂風喧囂,將整個東海都給吹拂的不得安寧,淩厲到幾乎可以切碎世界的各色劍氣在海水中穿梭,哪怕僅僅隻是散溢出去很小的一點點餘波,卻也將整個東海儘數屠儘,甚至於連那東海龍宮之內,都沒有了哪怕半點生機。
空氣黏稠,仿佛將天空都給封鎖了,金鼇島上的弟子們有心飛上天空助自己師尊一臂之力,奈何哪怕是眾人中法力最高的金靈聖母,才離地不過區區數百丈,便已經再也上不去了,仿佛那裡對自己而言,乃是禁區一般。
而造成這一切結果的,卻僅僅隻是三個人。
其中一人,分明正是通天。
隻是此時的通天卻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雖然仍然是那一身簡樸的道袍裝束,但身上的氣質卻突然一變,鋒芒四射,整個人鋒銳的幾乎像是一把劍,靜靜的矗立在天地之間,那淡然的五官雖然麵無表情,但卻仿佛在時時嘲諷著對方……哪怕對麵那兩人乃是地位實力都絲毫不下於自己的對手,以一敵二,他也絲毫不懼。
而給他勇氣的,自然便是他身側靜靜懸浮著的那四把古樸的長劍。
誅仙,戮仙、絕仙、陷仙四劍,俱都是在他的身側。
這便是他同時麵對西方教兩大教主的底氣所在。
“怎麼?堂堂西方教的教主之尊,卻跑來貧道這裡無端鬨事,更打殺貧道弟子,莫非爾等覺得,貧道是好欺負的不成?貧道的截教,是好欺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