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我真的不想壞了你我之間的友情。”
江南凝視真法佛陀頭頂高懸的那枚佛帝舍利,歎了口氣,道:“既然是旗主之位,不如這樣,我便與我佛比一比神王旗的威能,不傷你我和氣。你意下如何?”
真法佛陀沉思片刻,搖頭笑道:“江教主,我知教主素來詭計多端,與我比拚神王旗,無非是教主自忖無法破開我的舍利防禦。我若是撤下這枚舍利,便是上你的當了。”
江南笑容滿麵,心中暗道一句“賊禿狡猾”,笑道:“我佛,我隻是擔心壞了你我的和氣,你反倒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你以為我無法破開你的舍利防禦,也罷,我便讓你看看,我是否有手段破開!”
他心念微動,將混沌斬仙劍烙印抄在手中,冷笑道:“我佛,我這一劍,能否破開你的舍利防禦?”
真法佛陀看到這口斬仙劍虛影,隻覺滔天的殺意滾滾而來,劍未動,劍意便已然突破舍利防禦,直指他的內心,讓他的心臟不由一個哆嗦。
“先天之物!”
真法佛陀臉色微變,沉吟片刻,突然眉心一閃,一襲袈裟自動飛出,落在他的肩頭,道:“我這口寶藍袈裟經過佛帝加持,容納大千時空,你的神劍烙印破不開我的寶藍袈裟!”
江南收了混沌斬仙劍的虛影,冷笑道:“佛帝加持的寶藍袈裟固然神奇,但能神奇得過神帝本身麼?你看我這一張神帝人皮,能否勝過你的寶藍袈裟!”
真法佛陀看去。隻見一張人皮從江南的眉心中飛出。帝威滔天。赫然是神帝的皮,不由臉色再變,沉吟道:“我這裡還有一口法壇,大西天的諸多佛祖佛尊在上麵講過法,佛法加持,你的神帝人皮也收不走我!”
他剛剛將法壇取出,突然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江南將玄黃聖山放出來。沉聲道:“你看我這一座玄黃聖山,能否砸破你的法壇?”
風華旗主、昴天旗主和元鈺旗主等人看到這些寶物,一個個心中怦然,江南和真法佛陀取出的這些法寶,不是來頭大的嚇死人,便是威能大的嚇死人。
儘管都天的神魔身家也極為豐厚,但比起他們二人,頓時隻覺自己囊中羞澀。
“這二廝,是來炫富砸場子的吧?”一尊旗主低聲道。
其他旗主紛紛點頭,深有同感。江南與真法佛陀還未動手,便先將自己的法寶各自亮了個相。好比兩個土財主見麵炫耀自己多有錢一般。
真法佛陀見法寶無法壓過江南,眉頭皺起,突然揮手將佛帝舍利收了,笑道:“教主盛情難卻,我便與教主比劃比劃神王旗,看看孰高孰低!”
江南鬆了口氣,將玄黃聖山收起,笑眯眯道:“既然是爭奪旗主之位,自然要在神王旗上一較高下,就算有所勝敗,你我也不傷和氣,依舊是好朋友。”
“真法這廝鬼得很,但也上我當了。那口混沌斬仙劍虛影隻有鋒利,我卻無法催動神劍威能,隻能用來切人。神帝人皮我剛剛弄到手,憑我如今的修為還無法煉化成法寶,而我沒有了兜率神火,空有玄黃聖山也無法將這座聖山祭煉成法寶。”
江大教主心中暗道:“他以為我的法寶恰恰克製他,卻不知我隻是虛晃一槍,嚇唬他而已。不過話說回來,真法這廝簡直就是一個超大號的寶庫,什麼寶貝兒都有……”
真法佛陀見到他這副笑容,心中一突,狐疑萬分:“江教主這廝笑得仿佛是吃到小母雞的狐狸一般,難道佛爺上了這廝的當了?”
他心中盤算片刻,暗道:“我話已出口,不好反悔。不過玄天教主以為憑借神王旗便可以勝過我,卻是有些自大了。他卻不知,我的法力不遜於真神,已經將那麵神王旗祭煉了九重天!”
兩人各懷鬼胎,真法佛陀將神王旗祭起,這麵大旗一經祭起,頓時白光滿天,大旗獵獵,卷動天地,恐怖無比!
這一刻,真法佛陀甚至有一種融入天地大道之中,借來天地之威之感!
他的心境仿佛與天地相容,與虛空相容,與天道相容,身化為帝,身化為皇,身化為天道!
昴天旗主等人臉色劇變,一個個失聲低呼道:“他已經將神王旗祭煉到九重天了,厲害,厲害!這尊佛陀的法力,比我們也絲毫不遜!短短三個月時間,他便祭煉到九重天,我們這些年也不過是祭煉到九重天而已!”
“風華,你的修為最是深厚,如今你祭煉到十重天沒有?”
風華旗主搖頭道:“還差一線。十重天需要的法力太強太多,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方能煉化。”
“玄天旗主這次危險了!”
眾人剛剛想到這裡,突然隻見江南身後同樣也浮現出一麵神王旗,大旗橫卷虛空萬裡,紫光彌漫,浩浩蕩蕩的神威鋪天蓋地般湧來!
煉天大陣的每一麵旌旗都蘊藏不同的大道,不同的功法,祭起時的異象也各不相同。
真法佛陀爆喝,大旗獵獵作響,向前猛然一卷,萬裡虛空被絞碎,隻見白氣懸空,金光萬道,化作一道金色長河,白光托著金河,滾滾而來,唰的一聲向江南卷去!
與此同時,江南全力催動自己的神王旗,隻見紫光氤氳,紫光之中長出一株參天神樹,神樹任由白光金河衝刷,巋然不倒,猛然神樹向前刷去,紫光漫天,與白光金河碰撞,巨浪滔天!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