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如閃電一樣從盛思顏身邊掠過。
一道黑色的長繩狀的物體也從草叢裡飛快地梭過來,就如同在草上飄一樣。
盛思顏定睛一看,頓時嚇得差一點坐到地上。
那不是什麼長繩,而是一條凶悍粗大的眼鏡王蛇!
盛思顏這輩子雖然吃的蛇多,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長、這樣粗的眼鏡王蛇!
那蛇一竄出來,看見一個人站在它的路前方,頓時高高地從草叢裡躍起,張開大嘴,往盛思顏那邊狠狠咬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盛思顏來不及想招兒,她尖叫一聲,下意識抬起胳膊,阻止那眼鏡王蛇撲到她臉上。
眼鏡王蛇一口咬到盛思顏左手虎口處!
尖利的毒牙深深地陷入她細嫩的小手虎口,一行鮮血從她虎口處流了出來。
屋裡正在說話的盛七爺和王氏推開門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駭人的景象。
隻見盛思顏麵無血色地立在院門口,左臂伸出,一條粗長的半人高的黑蛇幾乎是直立起來,緊緊咬在她的虎口處。
盛思顏被這眼鏡王蛇凶悍的近距離接觸嚇得兩眼往上一翻,整個人往後仰倒,暈了過去。
“思顏!”王氏撕心裂肺地發一聲喊,就要衝過去。
盛七爺緊緊抱住她,大聲道:“那是過山風!你去有什麼用?!還不是白白送命!”一邊說,盛七爺一邊流出淚水,心裡有些懊悔。
王氏被盛七爺拉著,瘋了一般地捶打他,嚎啕大哭:“都是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納妾生子,看我們娘兒倆不順眼,才招來這種惡毒的長蟲!”
剛才盛七爺就在屋裡跟王氏說,他離家十年,在外麵又納了一房妾室,生了兩個兒子。他是擔心他活不下去,又不知道王氏這邊的孩子是男是女,為了給盛家留下一星香火,才出此下策的。
王氏心裡五味雜陳,但是知道盛七爺說的是大義。——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沒能給盛七爺生兒子。盛七爺納妾生子,無可厚非。
特彆是他們夫妻倆分離十年,她的年歲也老大了。盛七爺這會子回來,她也生不出來了……
可是在王氏看來,就因為盛七爺說盛思顏是個女子,不能承繼盛家香火,盛思顏馬上就遭了過山風這種劇毒蛇的噬咬,這是報應!赤|裸|裸的報應!
她哭著喊著,在盛七爺懷裡捶打著,滿臉絕望。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思顏是我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這孩子命苦啊!剛生下來就是瞎子,我費了五年的功夫,才將她治好了,結果她隻多活了五年!”王氏想到她第一眼看見盛思顏的樣子,那小小的嬰孩,在她懷裡睜著灰蒙蒙的眼睛,還努力對她笑,從來不哭、不鬨……
盛七爺淚如泉湧,心痛地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兩人抱頭痛哭。
盛思顏悠悠地醒了過來,被那哭聲震得頭疼。
她慢慢坐起來,看見那眼鏡王蛇還掛在自己的左手虎口上,嚇得連連擺手。
啪嗒!
那眼鏡王蛇像條皮繩子一樣被她甩脫了。
盛思顏:“=_=”腫麼回事?畫風不對啊?
盛七爺聽見響動,忙回頭一看,卻見盛思顏愣愣地坐在地上,看著她身旁的地麵發呆。
那旁邊,正躺著剛才他們看見的那條咬著盛思顏不放的眼鏡王蛇!
那蛇一動不動,全身僵直,煞是奇特。
盛七爺揉了揉眼睛,顫抖著聲音問道:“思顏,你是活著,還是……?”差一點以為她“詐屍”了……
盛思顏苦笑著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自己被蛇咬的左手虎口處。
兩個深深的蛇牙印子,正好咬在當年她被周懷軒咬過的那個地方。
王氏聽見聲音回頭,看見盛思顏好端端地站在地上,不由大喜撲過去,盛七爺拉都拉不住。
“小心!那可是過山風!”盛七爺叫著,衝進廚房拿了把刀過來。
王氏卻已經上上下下打量過盛思顏,又給她把過脈,確信她沒有事情,才蹲下去細看那條眼鏡王蛇。
盛思顏想起來,這裡還沒有“眼鏡”這個東西,所以眼鏡王蛇這個名字,是後世人取的。在這個大夏皇朝,這種眼鏡王蛇,是被稱為“過山風”的。她聽專業捕蛇人王二哥說起過。
乖乖,這可是劇毒蛇啊!
盛思顏忙道:“娘小心!”
“小心個頭!這蛇已經死了!”王氏啐了拿著刀撲過來的盛七爺一口。
盛思顏呆住了。
這是什麼狀況?她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她沒死,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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