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色哆羅呢對襟長襖,緊緊地裹在她曲線分明的高挑身子上,很是動人。
“大姊,今兒有空過來?”王毅興忙起身讓王大姐坐,又親手捧了茶與王大姐。
王大姐,現在應該叫王青眉,接過茶抿了一口,笑道:“我來看看你,最近你老在屋裡不出去,你姐夫擔心你生了病了。”
王毅興沉默半晌,笑道:“外麵太冷了,還是屋裡暖和。”
王青眉感慨地道:“幸虧我們遇見了你姐夫,不然的話,這麼冷的天,我們如果還在那王家村,非凍死餓死不可。”
王毅興淡淡地道:“那也未必。”忍了忍,還是道:“大姊,現在先彆說‘姐夫’,二皇子還沒有還俗呢。”
王青眉生得兩道極好的長眉,越發掩得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煙籠寒水月籠沙。
她的眉梢一頓,立時讓人生出無限憐惜。
王毅興有些挫敗地低下頭,用手揉了揉眉心,低聲道:“大姊,略等一等。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二皇子就可以還俗了。”
王青眉見這個二弟愁成這個樣子,反倒笑了,搖頭道:“你啊,不知道在擔憂什麼。你姐夫又聰明又厲害,還有太後娘娘撐腰。你倒是怕什麼呢?”
王毅興笑了笑,道:“巧者老而智者憂。大姊你倒是深諳無為之道。”
“我比你們想得開。縱然這件事不成,我這輩子沒享過的福都享了。沒見過的世麵也見了,我一點都不後悔。”王青眉若無其事地整了整發髻,站起來一轉身,卻看見身穿寶藍貂裘的二皇子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她。
王青眉眉開眼笑地走過去,仰頭道:“你來了?”
二皇子綻開笑顏,溫和地應了一聲,道:“才剛姍姍醒了,哭著要你呢。”
姍姍是王青眉和二皇子兩年前生的女兒。生得乖巧可愛。
王毅興想到這孩子就發愁。
這是二皇子還俗以前生的,以後縱然大事能成,這孩子的身份可怎麼辦呢?
二皇子好像看出了王毅興的心事,不以為然地道:“你擔什麼心?我這個做親爹的都不擔心,你還發愁?我跟你說,如果大事能成,就算她是我撿來的,也是我夏昭的嫡公主!”
王毅興苦笑著拱了拱手,“二皇子天縱英明。非我等能及。”
二皇子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說了娶你大姐做正室,這不是娶了?等還俗之後,就給她請封王妃。你可以放心。我的原配嫡妻的位置她坐不上,但是填房的位置肯定是她的!”
王毅興:“……”二皇子,您以前沒有成過親吧?怎麼我姐姐就變成填房了?
“……我的原配正室的位置。是給想容留著的。她跟了我一場,卻屍骨無存。是我對不起她……”二皇子一提起鄭想容。連聲音都變了。
王毅興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原來是那個鄭想容……
他知道這是二皇子心中的執念。而且因為他們沒有成過親,所以這股執念更是濃烈。
“……二皇子您,真是長情。”王毅興嘴角帶著一抹微笑說道。
“你不認識想容,如果你認識她,就明白我為什麼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二皇子陷入回憶當中。
王毅興訕訕地笑道:“聽說鄭二小姐是絕世美人?”以前被好事者捧做京城第一美女。她死後,直接就升成“大夏第一美女”了。
“漂亮的女子多了,哪裡比得過來?”二皇子搖搖頭,“你不懂的。”
頓了頓,二皇子又問他,“你有沒有中意的女子?如果有,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王毅興想了想,搖頭道:“還真沒有過,我確實不懂您的意思。”
二皇子哈哈一笑,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來,說點正事……”
兩人拿著從京城來的密報開始商議事情。
……
京城裡的吳國公府內院正院瑞雲樓,吳老爺子手裡把玩著一對鐵石核桃,半閉著眼睛,對站在他麵前的吳長閣道:“你媳婦最近在做什麼?”
吳長閣窒了窒,笑道:“爹,您問素馨乾嘛?她最近忙著呢……”
“忙著施粥?還是忙著幫太子抬轎子?!”吳老爺子睜開眼睛,一雙細小的眼睛露出幾絲精光,和平日裡“守財奴”的形象實在大相徑庭。
“爹!您怎麼能這樣說素馨!”吳長閣很是不滿,“她都是為了咱們家好!”
“咱們家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她一個婦道人家?!”吳老爺子實在怒極,右手一抖,手裡的鐵石核桃如流星般砸向吳長閣。
吳長閣下意識往旁邊一跳,躲了開去。
“你回去跟你媳婦說,讓她守點婦道!――不是在想容女學教女學生三從四德嗎?你讓她彆緊著教彆人!我吳家千年世家,和大夏皇室共存亡,管誰做皇帝呢?!”吳老爺子低聲叱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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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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