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鄭素馨的問話,能夠回答的不多,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鄭素馨無法,隻好親自去東宮求見太子,想問問太後娘娘的狀況。
太子剛剛送走三位國公爺,正在書房小坐,聽說是鄭宜人求見,想詢問太後的狀況,就命人請她進來,安撫她道:“皇祖母身子不適,但是精神頭還好。鄭宜人不必擔心。孤會把鄭宜人的關心帶給皇祖母的。”
鄭素馨點點頭,道:“多謝太子殿下。”頓了頓,微微笑道:“不,應該改口叫陛下了。不知陛下可選定了登基的日子?我們吳家,當為陛下獻上一份厚禮!”
太子大笑,“鄭宜人太客氣了。這吳家有了鄭宜人,真是如虎添翼,不得了!不得了!”將鄭素馨狠狠誇了一番。
鄭素馨便拐彎抹角問起對盛七爺的處置,“……按理我不該給他求情,他弑君之罪,罪無可恕。可是他到底是我師父唯一的根苗,還請陛下網開一麵,饒他不死。”說著,鄭重給太子行了大禮。
太子忙道:“這件事已經交給大理寺,由大理寺丞王大人公開審結。王大人向來有‘王青天’之名,由他審理,自然萬無一失。”
鄭素馨一怔,“還要公開?這不好吧……那些百姓都是烏合之眾,哪知真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陛下,您可彆忘了……”而且宮闈秘事,怎能讓老百姓知曉呢?
“沒事,沒事。孤相信王大人。再說,孤也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太子攤了攤手,“孤可不想彆人以為是孤故意陷害盛七的。”
鄭素馨笑了笑,“陛下能如此想,是萬民之福,不過,很多事,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太子您細想想……”
而此時吳國公府裡,剛回府還沒坐下喝口熱茶的吳老爺子聽說吳家錢莊全線告急,被擠兌得閉門關店了,頓時大怒,拿著手裡的鐵石核桃狠狠砸到地上,惱道:“怎會如此?我吳家錢莊向來底銀充足,怎會被這些泥腿子擠兌得閉門關店?!這是哪個東西出的餿主意!”
前來求救的錢莊掌櫃都快哭了,一齊道:“是鄭大奶奶讓我們隻要留存百之一二的底銀就可以了,彆的銀子,都放出去了……”
“什麼?!”吳老爺子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暗道這女人也是鄭國公府出身,怎地鑽到錢眼裡去了?
他們吳家錢莊的底銀,一向是留存十之一二,結果被她大筆一揮,減了九成!
“長閣呢?!給我叫進來!還有他媳婦,一起進來!”吳老爺子惱道,袍袖一拂,進裡屋去了,命人將外麵的錢莊掌櫃帶去後麵的總賬房搬銀子填窟窿。
吳長閣剛從外麵回來,聽說吳老爺子要見他和鄭素馨,忙過來明瑟院叫她一起去外院的至樂堂。
鄭素馨房裡的丫鬟卻道,大奶奶去宮裡給太後道惱去了。
吳長閣隻好一個人去見他爹,為鄭素馨說話,“素馨去宮裡給太後娘娘道惱去了。爹要不要等一等?”
“見太後?這個關口見什麼太後!”吳老爺子勃然大怒,“她還嫌惹得麻煩不夠嗎?”指著吳長閣的鼻子罵起來,“我跟你說,你要再管不了你媳婦,我連你這個兒子都不要了!一並趕出門!”
吳長閣嚇了一跳,忙道:“爹,您是怎麼了?可不要遷怒啊……”
“遷怒?你說我遷怒?”吳老爺子將那些錢莊掌櫃送來的求救信扔到吳長閣臉上,“你自己看!你的好媳婦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吳長閣看了看,跟著叫委屈,“爹,您可要說句公道話。素馨她這個法子,給咱們吳家掙了不少銀子……”
“你住嘴!”吳老爺子氣得差一點犯心病,“掙銀子?我們吳家還要她掙銀子?長閣啊長閣,你真是不如你二弟。算了算了,你趕緊把你媳婦找回來。再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這個家遲早被她折騰散了!”
吳長閣被吳老爺子說得滿心委屈,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垂頭喪氣,但是滿臉的忿忿不平之意非常明顯。
吳嬋娟聽說祖父對她爹大發脾氣,好像還有她娘擔的乾係,忙過來勸道:“祖父、爹,你們消消氣,有話慢慢說嘛。”
看見吳嬋娟來了,吳老爺子沒有再大罵吳長閣,也算是給他留了點臉麵,隻是板著臉道:“娟兒,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回去繡閣好好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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