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朋揉了揉額角,瞥了牛小葉的肚子一眼,“你……身子有什麼不適嗎?”
從那一晚之後,也過了有半個月了。
如果有了孩子就好了。
有了孩子,他才敢跟王毅興說插手軍需的事。不然他真不敢說,因為後果太嚴重了,他不能承受……
“不適?沒有啊,我身子很好,吃得下。睡得著。”牛小葉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說……”牛大朋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你……會不會有毅興的孩子?”
牛小葉的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她悶悶地搖搖頭,“……不會。”因為她的小日子剛過去不久。
牛大朋頓時失望極了,知道沒法找王毅興了。
沒法子了,為了活命,牛大朋一咬牙,瞞著牛家彆的人,自己做主,在短時期內賤賣了牛家所有的產業,最後還借了高利貸,將車水胡同的房子也抵押上了,才弄到所有的銀子,給吳國公府交了上去。
交完罰金的當天晚上,牛大朋將牛家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吃最後一頓飯。
“各位,這房子已經抵押出去。我們家所有的銀子、產業,都沒有了,還有一些債務,暫時無力償還。明日有人要來收房子。大家吃完這頓飯,回去之後,就打包行李,咱們回鄉下的祖屋去住吧。”牛大朋舉著酒杯說道。
牛家人一片嘩然,牛家老爺子老太太一聽他們連以前的一些家底都賠進去了,馬上就暈了過去。
席間頓時一片混亂。
但是牛大朋這麼多年都是牛家的當家人,他說一不二,底下的那些人雖然對他不滿,但是他已經把事情做出來了,他們不滿又有什麼用?
這頓飯對於牛家人來說,就跟散夥飯一樣,吃得沒滋沒味,淒淒慘慘。
隻有牛小葉不在席上。
這些天,她也千方百計要去見王毅興,但是從來就見不到他的人。
所以這一天她發了狠,去王毅興新家的宅子門口等著,結果等了一夜,她既沒有看見有人出來,也沒有看見人進去。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終於垂頭喪氣離開了那所宅子,回自己家去。
等她跑回自己在車水胡同家的時候,突然發現家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還有沒有散去的濃煙和焦糊的氣味。
“出了什麼事?”她跌跌撞撞跑過去,推開人群。
“咦?這不是牛大姑娘?――她回來了!大人,抓她!趕快抓住她!牛家人死光了,就剩她一個人,那些債務,要她償還!”一群人打著牛大朋打的欠條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將她扭著胳膊,送到官府。
牛小葉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銀子沒了,家裡人都死了,現在連債務都要自己償還?!
她被那群人扭送到了官衙,先驗明她的身份,又讓她去認領牛家人的屍體。
原來牛家一百多口人,昨晚居然被一場大火全燒死在家裡了!
牛小葉嚇得渾身發抖,“不要!不要!”她大叫著,在公堂上說道:“我要見王毅興!我是他的人!他一定會幫我!他是昭王的小舅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那衙官無法,隻好命人請了王毅興過來。
“王大人,這女子說她……她……她與你有染,說你會救她,牛家欠下的這些債務,請問你是不是扛下來?”那衙官笑著問道。
王毅興微微一笑,搖頭道:“大人,這種話,我其實不想說,說出來,總是對她名節有損。――她做白日夢,大人也信麼?”
“你說什麼?什麼白日夢?”牛小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能這樣說?你不是……心裡有我?你明明要了我……”
王毅興淡笑著搖頭,有些疲憊地道:“牛大姑娘,我確實對你沒意思。我說過很多遍了,你怎麼總聽不懂呢?”說著,他對衙官一拱手,“如果大人沒有彆的事,我先走了。”
那衙官當然不能留他。
牛小葉口說無憑,是不能當做證據的。
他把王毅興叫來,也是走個程序。
看著王毅興離去的背影,牛小葉失神地癱在地上。――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鐵石心腸了?
堂上的人都鄙夷地看著她。
那些被打了欠條的人怒不可遏,逼著要她還錢。
但是她哪裡有錢還?
最後依照大夏的律例,不能還錢,隻好賣身還債。
牛小葉被衙官判了賣入軍中紅帳,成了營妓,從此開始了她迎來送往的生涯。
……
曾經顯赫一時的大夏第一皇商牛家,在不到一個月的日子裡,就乾乾淨淨被從大夏抹去了。
盛思顏知道了這個消息,很是唏噓了一番。
但是她跟牛小葉是早就友儘了,因此也沒有很難過。
掌燈的時候,周懷軒回來了。
“懷軒!”盛思顏欣喜地站了起來。
周懷軒“嗯”了一聲,目光卻緊緊盯著正蹲在盛思顏腳邊“裝傻”的小刺蝟阿財。
他敏銳的嗅覺近來感覺到一股越來越濃的氣息。
那股氣息,跟當初他在墮民的神殿裡聞到過的氣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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