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洗。”盛思顏裹著絨毯站起來,從裙子堆裡走出來。
周懷軒知道她的絨毯下,那一雙光著的長腿是如何的誘人,隻是今天他還有要事,不能儘興,隻得深吸一口氣,低下頭,整理了自己的袍子,起身紮上腰帶,也沒有看著盛思顏,隻是道:“你早些歇著,我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
盛思顏在月洞門前回頭看著他,輕聲囑咐他:“千萬要小心。”
周懷軒點點頭,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不妥,轉身走了出去。
薏仁和小柳兒忙進來伺候。
半個時辰後,盛思顏從浴房裡走出來,已經換了一件狐毛鎖邊的蘭花紫錦緞長襖。
範媽媽匆忙從外麵走進來,道:“大少奶奶!”
盛思顏便知道是有要事,忙揮手讓薏仁和小柳兒退下。
“什麼事?”
範媽媽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遲馬伕查到了周老夫人和吳三計劃。”
“哦?”盛思顏回頭,“她們想怎麼做?”
“吳三奶奶找了兩個男人,扮作婦人,明天會跟著蔣侯府的送親隊伍入神將府。”範媽媽一口氣說道,“那兩個人已經被我們盯著了,大少奶奶想怎麼做?是不是……”她做了個手刀砍頭的姿勢。
盛思顏笑了笑,“弄死就不好玩了,還是不要的好。”
“那您想怎麼辦?”範媽媽好奇問道。
其實盛思顏想的是,時間緊迫,如果把這兩人就這樣弄死了,也不知道周老夫人和吳三奶奶會不會鋌而走險,再弄出彆的瘋狂的舉動。
所以還不如嚴密監視他們,免得事情脫出他們的控製。
“先給我送一封信去盛國公府,同時吩咐下去,讓人全程盯著這兩人,從出蔣侯府,到進神將府,一刻都不能放鬆。”盛思顏低聲吩咐道。
範媽媽忙應了,道:“交給奴婢,您就放心吧。”
盛思顏知道以範媽媽的本事,就是一般的墮民都不是她的對手,彆說兩個普通人了。
盛思顏去裡屋寫了一封信,封好交到範媽媽手裡,低聲囑咐她:“一定要親手交到我娘手裡。”
範媽媽點點頭,“我馬上就去了。
她走了之後,盛思顏便放心回房睡了。
她不曉得,周懷軒那邊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找了兩個男人,扮作婦人?明天要混進神將府?”周懷軒眼底的血色氤氳一閃而逝。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周顯白在旁邊捋捋袖子,“大公子,您說,我們要怎麼做?!”
“我們?”周懷軒淡淡搖頭,“關我們什麼事?”
“啊?這……這……這不是要對付……?”周顯白瞠目結舌,他從自己的線人那裡得到的消息,可是有人要借機對大少奶奶不利!
周懷軒背著手走到前,看了看還下著大雪的夜空,道:“我要去大理寺走一趟。”
“這麼晚了?您去大理寺做什麼?擊鼓鳴冤?”周顯白很是不解,但還是給周懷軒拿來紫貂大氅披上。
“……嗯,擊鼓鳴冤。”周懷軒戴上貂裘深帽,大步走了出去,隻扔下一句話,語音嫋嫋,和雪花一起在夜空飛舞。
周顯白嗷地一聲用手捂住嘴,恨不得去撓牆!——大公子需要擊鼓鳴冤?!
給跪!求不玩顯白!
一乘黑騎從神將府的邊門疾馳而出,往大理寺方向駛去。
大理寺丞王之全剛剛睡下,就被下人驚慌的聲音吵醒了:“大人!大人!有人擊鼓鳴冤!”
王之全沒好氣地道:“大半夜的,讓他明天來!”
“不行啊老爺!”
“不行?!”王之全火氣很大地捶床,“是我官大還是你官大?!你敢跟我說不行?!”
“不是啊老爺!”那下人在門外都急哭了,“是……是神將府的大公子!”
王之全也唬得一跳,忙掀開被子,披上猞猁襖,衝出來問道:“真的是神將府大公子?!”
“正是在下。”一身紫貂大氅的周懷軒已經負手站在回廊下,淡淡說道。
得,他不用再確認了。
這人已經進來了。
王之全嗐了一聲,笑著道:“周大公子,我還沒穿衣裳,您先坐。”又命人上茶,自己去裡屋穿好了衣裳才出來,和周懷軒一起往官衙裡去了。
他也沒問周懷軒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大理寺若乾明衛暗衛,闖到他的內院來的。
他知道問了也白問。
周懷軒的本事,他早已經知道不能用常理度之。
來到官衙的議事廳後麵的小書房,王之全肅然道:“周大公子,大理寺的聲鼓是為正清白,肅乾坤,掌天下黑白公平所製,不是讓你們這些世家公子有事沒事敲著玩的!”
他以為周懷軒敲聲鼓,隻是一時興起。
周懷軒撣了撣袍子,淡淡地道:“我確實有冤情要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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