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戰戰兢兢,既為軒兒哭,又為自己哭,還要時時刻刻討好周承宗,兩人好像總是不在一條線上。
“……那是我們的兒子,我怎會讓他小小年紀就此死去?我不信,我不服!”周承宗有些激動地說道,胸口發出震震的隆響。
周承宗直直地看著前方,目光晦澀,臉色沉靜,腦海裡天人交戰似地掙紮。
“……我被夏明帝宣召進宮,麵上愁色難解。有人跟我說,大夏皇朝有一種人,他們手上有靈藥,可以肉白骨,活死人,醫治百病,應該對軒兒有用。”周承宗垂下頭,鬆開了馮氏。
“是誰?誰告訴你的?是什麼人有這種藥?我怎麼沒有聽盛七爺說過?”馮氏忍不住問道,直覺這件事十分重要。
“……是姚女官。我曾經救過她的命。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她把這個從太後那裡聽來的絕密消息告訴了我。我才知道,原來,大夏皇朝還有一種世外之人。他們手裡的靈藥,能救軒兒的命。”周承宗的聲音中有了些微的哽咽。
“什麼藥?”馮氏警覺,“軒兒的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藥材能治好的。”
周承宗抿了抿唇。
他為了那粒藥,狠心放棄了神將府世子的位置,加入了守護者。
因他身份特殊,他聽從姚女官的指引,找的那人答應收他為徒,並且馬上給他吃了“斷生”,更將守護者的一切秘密全盤托出。
按照規矩。那人應該是在他臨死前才把一切全盤托出。
但是那人精通命理相學,給自己推了命盤。知道他會死於非命,所以提前把守護者的責任往他身上轉交。
周承宗開始是不太信的,直到他接位後沒幾天,他師父在家裡仰藥自儘。他才知道,原來他師父被夏明帝所逼,讓他說出守護者知道的有關重瞳圖的消息,他師父不肯,又不想拖累家族,本來就打算自殺。
而他正好找上門,他師父來不及找彆人,也對自己原本找的徒弟不滿意,就讓他吃了“斷生”。把守護者的位置傳給了他。
五年後,盛家突然被滿門抄斬,周承宗才知道。不信命,不行啊……
“……那藥對軒兒的病有緩解,但是並沒有根治。那人,也就是我師父,跟我說,隻要讓軒兒活過十五歲。他就有痊愈的希望。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必須擔負起守護者的職責。對大夏儘忠職守。我在師父麵前發過誓,我會與大夏共存亡!如果我背叛自己的誓言,軒兒便會……舊病複發……”
馮氏全身又是一震,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了今晚盛思顏的奇怪舉動,她問的那些話,讓馮氏有了很不好的聯想。
馮氏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我接了師父的位置,才發現,你居然是……”周承宗抿了抿唇,伸手撫上馮氏的臉,“我真沒想到,我會跟……墮民成親。”
馮氏驚得跳了起來,“你你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這輩子,不僅是神將大人,更是大夏的守護者。我和你,應該是沒有可能的……”周承宗沒有回答馮氏的話,他隻是看著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又不能控製自己。有了軒兒之後,我跟著爹四處征戰,不敢在家裡麵對你。”
所有的事情,好像有了新的解釋。
馮氏一顆已經冰冷的心,又漸漸蘇醒過來。
“我每天都在責任和私心中掙紮。我冷眼看著你,想你的時候,會回來看你。和你溫存之後,我又覺得自己該死,便去找鄭素馨說話,想從她嘴裡套出更多有關你的事。”周承宗的眼睛裡全是血絲,想是煎熬得厲害。
“其實是我太傻了,那時候,我沒有想清楚。我的責任,並不是要殺光所有的墮民。你是墮民又怎樣?隻要你沒有去害彆人,你這輩子就是我的責任,我護你一生一世。”周承宗伸臂,將馮氏攬在懷裡。
“責任?我隻是你的責任?”馮氏喃喃說道。
她第一次見到周承宗,是在他們的洞房之夜。
他那樣溫柔地待她,讓她一顆心不由自主沉淪,就此在痛苦中煎熬了二十多年。
她隻是沒想到,原來他受的煎熬,並不比她少……
“秋嫻,你不懂。對於我來說,責任比什麼東西都重要。你是我的責任,軒兒也是。聽見他出生的消息,我在戰場上喜得策馬狂奔,一杆長戩連挑敵人十八座大營,活捉敵軍統帥,提前半年班師回朝。因為我要見你,要見我們的兒子。”周承宗更緊地將馮氏攬在胸前。
馮氏卻推開他,坐直了身子,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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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ps:俺昨天說妾室偷|人不算給男人戴綠帽子,隻有妻子偷|人才算,意思就是妾室地位低下到連給男人戴綠帽子的資格都木有,腫麼很難理解嗎?有人哭著喊著要給妾室爭取戴綠帽子的權利是腫麼回事?“妾屬賤流,可通買賣”這八個字,可是血淋淋的寫在律法上的東西。跟可以買賣流通的商品一樣,怎麼會跟男人的尊嚴掛鉤?書評區有個妹紙很犀利,說既然妾室跟可以買賣的牛羊一樣,誰家的牛羊被偷了,男人會覺得奇恥大辱?真要點三十二個讚。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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