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還有誰?”吳老爺子眯了眼冷笑,“我倒是不怕她查,就是被人這樣盯著使壞主意有些受不了。我吳家多大的生意,怎會在乎他們那一點點蠅頭小利!”
蔣四娘默默地低下頭,沒有跟著說話。
盛家的天下藥房她是知道的,開得遍布大夏南北上下,幾乎壟斷了全大夏的藥材供應。
如果這樣的生意,隻是一點點“蠅頭小利”,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大生意”了……
但是那是她夫君最信賴的“外祖”說的話,她是不可能跟著唱反調的。
也許回家可以提醒提醒周懷禮?
蔣四娘沉吟著回到大將軍府。
隻有她跟周懷禮兩個人的時候,蔣四娘輕聲道:“懷禮,外祖……是不是不願把盛家藥房的生意交出來啊?”
周懷禮看了她一眼,道:“如果是你,你願意交出來嗎?”
蔣四娘想了想,道:”如果不是我的,我是不會要的。”
“真是個傻丫頭。”周懷禮一臉愛憐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善良大方,高風亮節?你要知道,天下財本是無主之物。有能者得之。有德者居之。這些事情你就彆管了。我外祖自有道理。再說。我外祖是‘神算吳’,千年以來,吳國公府就執掌大夏行商,要比有錢,盛國公府連給吳國公府提鞋都不配。以為我外祖會貪他們那點子銀子?――你不會不信你夫君我?反而去信那些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外人吧?”
蔣四娘聽了忙道:“懷禮,我是你妻子,我當然信你。”
“信我就好。你記得信我就行,旁人都不要信。”周懷禮捧著蔣四娘的手親了親。
……
吳老爺子他們走後。神將府的人都圍了上來,問周承宗的情況怎樣了。
盛七爺皺著眉頭道:“氣血紊亂,確實又有小中風的來頭,到底是怎麼搞的?前些天去我那裡複診明明好好的啊!”
“還不是被人故意氣的……”盛思顏小聲嘀咕道。
周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道:“算了,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如果老吳再這樣,連我都不會放過他!”又請盛七爺多費心,好生給周承宗醫治,然後就帶著周大管事回去了。
盛思顏覺得周老爺子的態度有些奇怪,忍不住看了周懷軒一眼。
周懷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她便閉了嘴,站到周懷軒身後。
馮氏自始至終不發一言。隻埋頭在旁邊看著盛七爺給周承宗診治。
盛思顏琢磨,八成是吳老爺子的話裡,觸及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真相,所以周老爺子才有這樣息事寧人的打算。
既然如此,就用不著她了。
盛思顏便靜靜地立在一旁,等盛七爺診完脈,背著藥箱出去,她才去送了一程。
盛七爺對她道:“回去吧,過幾天我再去催催,然後就把那些賬本和小枸杞一起給你送來。”
盛思顏點點頭,問了幾句周承宗的情況,才轉身回去。
因周承宗的情況是小中風,不易挪動,馮氏就做主,讓周承宗繼續住在花廳裡麵的隔間裡。
他發了病,就是一直躺在那裡。
……
京城的某個宅院裡,一個青衫之人坐在屏風後頭,靜靜地聽著下人的回報,緩緩點頭道:“那就出手吧。今晚,兩邊都放……”頓了頓,又道:“我這裡過山風不多,記得放出去後能收回來最好。”
“是,老爺。”
……
周懷軒和盛思顏回來沒多久,就聽外麵來了神將府在京郊大營的侍衛,說京郊大營出了事,讓神將府派人去看看。
周老爺子便讓周懷軒和周大管事連夜出城,去京郊的神將府大營查看。
盛思顏住的院子,如今有墮民精英八姓的高手護衛,周懷軒縱然不在家也是無礙的。
她也沒在意,到晚上給阿寶喂完夜奶,就早早地洗漱上床睡了。
沒料到這個晚上,已經很乖的阿寶,卻一直鬨覺。
給他吃奶,他扭著頭不吃。
將他放到小搖床裡,他就能翻身坐起來,攀著小搖床的圍欄衝她一直嚶嚶地哭。
倒沒有同以前一樣大聲地嚎,隻是小聲的抽泣,倒讓盛思顏心疼得要命。
盛思顏隻好抱著他在屋裡走動。
範媽媽在外麵聽著不是事,進來把瑞娘換出去了,自己想去替換盛思顏,但還是不管用,非得盛思顏親自抱著才行。
範媽媽無奈地搖著頭,去屏風另一邊的長榻上躺下了,正想闔眼睡一會兒,眼角的餘光猛地瞧見屋頂的藻井大梁上垂下一條長長的黑乎乎的東西!
“過山風!”範媽媽猛地坐起來,迅速往對麵撲去,卻已經晚了一步!
她親眼看見那條小臂般粗大的過山風張大嘴,吐著猩紅的蛇信,往站著的盛思顏頭上咬去。
阿寶大叫一聲“哇!”
盛思顏猛然抬頭,看見一條粗大的眼鏡王蛇正從房梁上向她撲過來,下意識回身轉頭,一手護著懷裡的阿寶,一手往上一擋!
那過山風一口咬到盛思顏的右手虎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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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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