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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時候,剛好是吃早飯的時間。
一夜未歸,麵對父母的詢問,孟凡略作了一番解釋。
坐在飯桌上,因晚上吃了烤肉,他倒是不怎麼餓了,隻是拿眼睛瞅著正在低眉順眼吃著飯的小寡婦,在琢磨一些事情。
“柱子那孩子也挺可憐的。”孟青山得知柱子回來了,感慨了一番,“你燒給他的紙人經用嗎?用壞了記得再燒給他兩個。”
“呃……”孟凡想起柱子對女紙人的特彆要求,有些不好意思,“大概……還經用吧。”
“小溪那邊你也要去看看的。”孟母也是一臉欣慰,“要不我也去看看吧,跟她娘還是好姐妹呢。”
“你就彆瞎摻和了。”孟青山給孟母夾了菜,“興許人家早走了。”
孟凡笑了笑,借機將話題引到了小寡婦身上,對小寡婦說道:“那個……你家男人沒回來嗎?”
“我家……男人?”那小寡婦一愣,一抹紅唇張開,喝一小口粥,頓了頓才說,“應該是埋得太遠了……可能他……懶得回來了。”
“嘿,這閨女!”孟青山聽了一樂,也沒往深處想。
小寡婦二十多歲,正值芳華正好時,孟青山叫她閨女,倒並不顯得那麼突兀,也或許是刻意避過了她寡婦的身份,憑她的年齡和出眾的長相,回到娘家,還是可以輕輕鬆鬆嫁出去的。
孟凡聽了眼睛卻眯了起來,心裡洞若觀火,知道小寡婦說的話經不起考究,因為……他家的男人死在了外麵,是被燒掉了的,埋到墳裡的隻不過是……一盒骨灰!
骨灰……自然就回不來了。
這小寡婦……真的是有問題呢。
也沒在飯桌上點破這個拙劣的謊言,吃完了飯,孟凡沒有照常回屋修煉,而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院子裡紮起了紙人。若是以前的話,則都是躲在自己屋子裡折騰,像是閉門造車。
孟青山夫婦收拾完鍋碗,也來到了院子裡,搬著小板凳,坐在了那堆小山一樣的玉米堆旁,固定好手搖的玉米脫粒機,給玉米棒子脫著粒……這大抵是很多農戶都逃不掉的農活。
而小寡婦呢,則有些好奇的蹲在孟母旁邊,一隻一隻的遞著玉米,看著那些玉米在脫粒機裡嘎吱嘎吱的脫了粒,小臉上浮現出一抹很好玩的神情。
可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見孟凡正在紮紙人,一雙秋水剪瞳般的美眸亮了起來,湊到了孟凡麵前,目不轉睛的看起了孟凡紮紙人。
“弟弟……”小寡婦伸出貓咪一樣的小舌頭,舔了一下細嫩的嘴唇,“能不能紮一個紙人送給我……我給你錢。”
孟凡瞥了一眼小寡婦,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哪有錢?”
對這個小寡婦,那個所謂的家裡的……怪人,孟凡已經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打一架估計是夠嗆的,僅憑那種讓死人回家的驚天的手段,他就望塵莫及,自愧不如。
估計打起來,還不夠挨人家一巴掌的。
武鬥不行,就文鬥,能談一談解決,那就談一談解決。
趨利避害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小寡婦抬起美眸,看著天空,略一思考:“那個房子……對,我的房子不是塌了嘛,錢嘛……興許埋在下麵了。”
孟凡撇了撇嘴,將一根桃木條彎了彎,做成一條肋骨,用鋼釘固定在了骨架上,他對紮紙人的手藝改進了很多,走的路子跟張婆子的大有不同,做完了這些,他才笑著說道:“就當你有錢吧,你想要什麼樣的紙人?”
這屬於定製版了。
小寡婦開心起來,用纖細的手指支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想了好久才鄭重的說:“我要一個大將軍,穿著鎧甲,手拿大長刀,身高有九尺,威風凜凜的那種……”
孟凡笑著說道:“你思……春也是可以的,可哪有九尺高的人?”
“有的,有的。”小寡婦站起來,也不理會孟凡說她思春的話,踮著腳,將小手伸得高高的,比劃了一個高度,似乎還覺得不太夠,又站到了板凳上,笑嘻嘻的說,“就是這麼高……唔……真的就是這麼高的,九尺。”
孟凡瞥了一眼小寡婦比劃的那個高度,得有兩米多高了,按當今社會的度量製度計算,也就是七尺多高,到不了九尺的,九尺得有三米高了。
哪有三米高的人呢!
應該是這小寡婦搞錯了。
可小寡婦的表情很篤定,似乎對她來說,那就是九尺。
想到這裡,孟凡的目光突然一凝,大有深意的看了小寡婦一眼。
古時的一些朝代,度量製是和現代有些出入的,比如秦朝、三國、東晉西晉、南北朝……那個時候的一尺比現代的一尺要短很多,隻有二十公分多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