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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扮作孫村長也是心血來潮。
他現在比以前“稍微”那麼富裕了一些,很想讓父老鄉親過來享享福,而孫村長是村子裡的代表的人物,扮成他在賭坊一擲千金,倒也好玩。
他的賭技自然不會那麼差。
即便是不會賭,輸著輸著自然也就會了,斷然不會把把都輸。
實則他是故意的,那小小的篩盅,他還不透裡麵是大是小?
他那麼做,大有目的……
在來賭坊之前,他已得知趙仲和那個福大公子已經在賭坊聚了頭,做了一番準備之後,他就扮成孫孫長的樣子過來了。
施展夢道術之後,神遊之體徑直進入了趙仲和福大公子的包廂。
他兩人的包廂和孟凡進去的那間大不一樣,擺滿了各種賭具,是個賭廂,而不是休息包廂。
“歇一歇,哈哈。”趙仲大笑著靠在椅背上,錘了錘自己的腿,瞥了一眼身前桌子上的牌九,對坐在對麵的福大公子道,“老弟啊,我真不該跟你玩,應該去外麵贏那麼白癡們的錢,結果和你一玩,好了,半年的俸祿輸光了。
桌麵上放著一遝子玄票,粗略估算一下,差不多得有萬兒八千了。
這輸的也並不是他自己的玄票,而是按照千燈的意思,從城主府賬房取出來的。
在他的視野中,體型肥碩的福大公子,像是褪了毛的肥豬一樣,一身肉癱在木椅上,又耷拉了下來,根本就看不到椅子了,給他做衣服,極為廢布料,當然,福大公子家財萬貫,不缺買布錢。
“嗬嗬,人都說賭是靠運氣,那是對不會賭的人才說的。”福大公子一開口,臉上的肥肉便蠕動起來,“裡麵是有相當的技巧的,隻要認真掌握一下,未必會輸,趙老哥,以後你可以多找我玩玩,我慢慢教你。”
“行行,那老哥可就不客氣了。”趙仲瞥了一眼桌上的玄票,“隻是怕是下次沒這麼多玄票輸給你嘍!”
“玩玩而已,也隻是小錢。”福大公子用一雙寬厚的手,向桌上的玄票都推上了趙仲,“拿回去。”
“不妥吧?”趙仲笑道,“輸了豈有拿回來的道理。”
“下場百花坊,你請客。”福大公子將手放在腰間,“這些東西在本公子眼裡,比廢紙還要廢紙,上茅廁用著不舒服,裝在身上還嫌累,就當趙大哥幫我帶著了,在家裡,我的手是不碰這玩意兒的。”
“哈哈,福大公子自不會缺這些,是老哥世俗了。”趙仲讓自己的臉顯得更加熱情起來,但也沒馬上收走桌上的玄票,滿是關心,又頗有目的問道,“聽聞福記要在外圍山建立錢莊,不知進展如何了?”
“湊合。”福大公子意興闌珊道。
“老哥想不明白,外圍山莊那麼窮,是消耗不起月玄石的。為什麼要在那邊建錢莊呢?不虧錢麼?”趙仲擺出一副請教的姿態,給福大公子的茶杯裡添了茶。
“老哥陪伴著城主大人,對這行就不懂了。現在外圍山的那些門派,對月玄石的需求與日俱增,一開始可能會虧點錢,但長遠看,還是會賺錢的,在那邊建錢莊,我們福記也早有規劃,預計是在明年,隻不過現在有人想在那邊建,便提前了而已,好先行占了地盤。”
福大公子說起生意來,侃侃而談。
“理當如此。”趙仲似是認識了福大公子新的一麵,隨即神情中帶了一抹深沉,“據老哥所知,在那邊建錢莊的不是彆人,而是青丘城的金家,而金家和你們福記比起來,小家小業而已,你們知會金家兩句,他們必不敢再建了,何必像現在……”
“嗬嗬,趙老哥,你又不懂了。”福大公子臉上的肉陰險的動了動,“做生意的人都會喊誠信經營,公平競爭,為什麼?那就是做生意根本就沒有誠心公平可言,堪稱人人奸詐,他們想建就由著他們建,我們求之不得,而他們的生意也勢必做不下去,於是,他們辛辛苦苦建成的錢莊,遲早會成為我們福記的囊中之物……”
“此話怎講?”趙仲有些聽不明白的樣子。
“嘿,趙老哥,你要真想聽,待會兒百花坊可要多喝兩杯了。”福大公子目光中蘊著一抹高深,瞅了一眼包廂門口,冷笑道,“其實我們在那邊建錢莊隻是做做樣子而已,給對方提個醒,對方若是不建了,那就算了,若是給臉不要臉的繼續建,就彆怪我們福記不客氣,那也正是我們福記求之不得的!”
福大公子語氣陰冷起來:“等對方建成了,我們會給他們施加點手段,至於什麼手段,趙老哥可以自己想,福記有很多辦法,不花一分錢,就能將他們好不容易建成的錢莊收入囊中,他們算是給福記忙活了。”
“高啊!”趙仲讚歎了一聲。
“趙老哥,這等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可彆莫對外人說出去啊!”福大公子目光透過眯成一條縫的眼簾,瞅著趙仲。
“信不過老哥不是,這點分寸老哥還是有的。”趙仲拍了拍胸口,笑了笑。
“趙老哥,咱倆算是一見如故,無話不談,這些事我自然不會和你藏著掖著。”福大公子也笑了笑,但因為臉上的肉太多,這笑容就有些抽象了,“福記看不上外圍山,但卻是看得上青丘城,本公子這次來青丘,除了想去落霞山玩玩,真正目的是想在青丘城建錢莊,這裡對月玄石的需求著實不小,也是家父的一樁心願,但在這裡建錢莊,還需城主大人點頭同意,這不恰好認識了趙老哥,還希望老哥能做做城主大人的工作,為我大開方便之門呐!”
“不用老哥做工作,福記在青丘城建錢莊也是沒問題的。”趙仲笑道。
“問題是沒有,隻要家父和城主大人打個招呼就行了,但事事都麻煩家父出麵,就顯得本公子沒用了不是?”福大公子瞅了一眼趙仲,“本公子臨行前可是給家父打了包票的,能做漂亮一些,還是要儘量做得漂亮的。”
“也是。”趙仲點了點頭。
“這些廢紙太硌人,送給趙大哥了。”福大公子扭了扭身子,從身上掏出厚厚一疊玄票,拍到了趙仲麵前,每一張麵額都不小,趙仲縮了縮瞳仁,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猶豫一下,將手伸了過去……
他們以為這隻是一場秘密交易。
可都被孟凡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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