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孟凡讓它去常家乾掉變成狗的常長老,它繞路回常家探望了一眼,瞧見白山月守在他的床前,聽到孫女白如煙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心如刀割呐!
加上白家日漸衰落……
他何嘗不想變回來啊!
“小子,你都知道些什麼?”鸚鵡沙啞著聲音道,“在你那破地方呆的久了,老夫不知道青丘城現在是什麼形勢了?已經到時候了麼?”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孟凡將鸚鵡放了下來,自己重又坐了下來,“但你是不是先告訴我一些什麼?比如,你都那麼慘了,千燈還要害你?那陣法又是怎麼回事?當時你被陣法拉進去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些什麼事?你是怎麼瘋的,怎麼出來的?怎麼變成一隻……鸚鵡的?”
“哎,慢慢說吧。”
鸚鵡歎了一口氣,遠離了小白狐一段距離,沉下心講述了起來。
“千燈掌管了青丘城之後,意外發現了一本不知被哪代城主藏起來的冊子,其上記錄了獸魂兵的煉製法門,他因為那本冊子,找到了聽雨樓下的陣法,也找到了地牢之下的月玄石塚,其內石台密布,留存有寒熱之陣……”
“這個發現讓他大喜過望,開始找我商量煉製獸魂兵的事情,我認為此事有違天道,便拒絕了他,然而他卻放不下,繼續研究著,一開始自然是沒有成功,直到櫻兒的出現。”
“櫻兒不知是千燈從哪抱回來的,被他當成義女收養著,一直呆在青竹林的一棟閣樓裡,不得外出,外人極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唯一的玩伴,便是一隻白毛狐狸。”
“我曾有機會陪同千燈去看望過那個櫻兒,看得出她和那隻白狐相依為命,端的是可憐,便勸千燈將櫻兒放了,他若不想養,白家願意代為收養,喏,這句話興許是被那櫻兒或是白毛狐狸聽見了,我才有了現在一條殘命,此是後話了。”
“千燈告訴我,煉成獸魂兵的關鍵就在櫻兒和白毛狐狸身上,隻要兩人神魂相通到一定程度,獸魂兵可成!”
“這一養,一等待,便是十年,直到一個雪夜,千燈告訴我,火候差不多了,櫻兒已經能和那白毛狐狸隔著青竹林的那片池水無聲傳遞心意了,而且這種傳遞是雙向的,比如櫻兒讓白狐取身邊的一隻蘋果,白狐絕對不會取一隻梨,白狐讓櫻兒舉左手,櫻兒絕不會舉右手,你要知道,這種交流不是肢體表達,不是修煉者之間的傳音,而是一種,呃……”
“心靈感應。”孟凡插了一句。
“對,就是神魂相通的心靈感應!”鸚鵡對孟凡說的這個詞很是讚同,“心靈感應啊!可惜了!”
“在那個雪夜,千燈求我幫他護法,承諾不會死人,我知道勸阻不了千燈,更知道此事必定暗藏凶險,否則千燈絕不會找我護法,便提出了兩個條件。”
“一是萬一我出事了,他要保白家長盛不衰;”
“二是他那個象征城主權威的聽雨樓,給我踩上一踩!”
見孟凡目露疑惑神情,鸚鵡解釋道:“我那個可愛的小孫女喲,打小喜歡登高望遠,青丘城的高樓她都上過了,唯獨沒上過最高的聽雨樓……”
這次輪到孟凡默然了。
“後來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鸚鵡瞥了一眼孟凡,“那次讓千燈等待已久的煉製,最終失控了,我被拉扯進了陣法裡,在血霧滾滾中,親眼瞧見白狐魂飛煙滅,櫻兒站起,身後有三尾,修為驚人……”
鸚鵡頓了頓,嗓子裡發出了吞咽之聲。
“或許是感恩我當年那一念之仁,櫻兒將我從陣法中救了出來,但我那時候已經靈魂撕裂,命不久矣,是櫻兒將我三魂穩固了兩魂,可天魂已經徹底撕裂,無法穩固,她便順手抓來一隻沒人養的野鸚鵡,將我的天魂融到了那隻鸚鵡身上,這種手段尋常修煉者是做不來的,不知她是從那陣法中悟出的手段,還是成了獸魂兵之後就自然而然學會的……”
鸚鵡抬頭望向了孟凡:“用你的四靈之氣,助我重回肉身!”
鸚鵡頓了頓,用翅膀指著躺在石台上的櫻兒:“櫻兒是好人,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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