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了,征康被楚家的人劫走了。”
在樓閣內的一個房間裡,楚天曉將聞人朔帶回來的消息講給了一位婦人聽。
那婦人中人資質,偏著身子,坐在一張泛著華貴色澤的木椅上,臉色變得越來越冰冷,突然她站起身,伸出手臂在旁邊的茶桌上一撫,擺在茶桌上的精美茶具全部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碎片,茶水也飛濺了一地。
“楚天曉!”婦人轉而指著楚天曉,破口大罵道,“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我給你生了一個那麼出眾的兒子,你就那麼隨隨便便給我弄丟了?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你以為你有幾個兒子?你還不快去將兒子給我找回來!”
婦人在怒罵中,撲到楚天曉身上撕打了起來。
楚天曉落荒而逃。
出得樓閣之後,楚天曉揉了揉火燙的臉,突然向著一個方向嗬斥了一聲:“夢兒,你這是要去哪?”
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手中拎著一把長劍,正鬼鬼祟祟的往遠處走,他皮膚雪白,雙腿細長,步調也很輕盈,堪稱是一個英俊不凡的公子哥。
聽到楚天曉的嗬斥,那年輕人停下腳步,道:“楚二公子丟了,我這個楚大公子不能閒著!”
楚天曉哭喪著臉道:“你一個丫頭片子,就彆給爹添亂了,還不趕緊滾回去照顧你娘去!”
那公子哥竟然是個男扮女裝的女子。
身為楚天曉長女的楚征夢沒動腳步:“爹,你方才跟娘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大伯不同意葉家的贖人條件,你自也不敢違逆大伯的意思,而葉家得不到他們想要,極有可能會殺了我弟弟,咱們唯有救人一條路了,你就彆攔著我了!”
楚天曉一個箭步走到女兒身旁,將女兒往閣樓裡麵拉:“就你那點本事,還沒等你救到人,你自己就會被葉家的陣法給撕爛了,爹會想辦法的,會將你弟弟安然無恙的救回來的!”
將打小就喜歡男扮女裝的女兒推進閣樓,楚天曉緊關上了閣樓的門。
背靠著門板,楚天曉將那張贖人字條拿了出來,瞅了一陣子,兀自走遠了,他清楚聽到自家女人的哭聲從背後傳來。
“聖人言之,不遷怒,不貳過,不伐善,不施勞……”
一身儒生氣質的楚天曉,一麵走一麵用手輕錘著胸口。
過了一陣子,他便走到了一座掛著“百草堂”匾額的宏偉樓閣前,有陣陣靈草香氣從虛掩的大門中彌散出來,抬頭瞧了一眼匾額,他推門而入。
“秋老,煩勞你幫我取一些靈草。”
他將紙條遞向了一位正趴在櫃台上,翻看賬本的白發老者麵前。
那老者眯著老花眼,瞧了一眼那紙條,說道:“五爺,這些靈草倒是都有,但不方便給您拿啊!去年的事……那個……對不對?”
楚天曉禁不住哀歎一聲。
去年時候,兒子楚征康在外認識了一個巧舌如簧的女人,在那女人的慫恿下,兒子從楚家偷偷運出去了一批靈草,賣給了其他家族,事發之後,楚天和勃然大怒,下令三年內不給他這一脈一株靈草!
事就是這個事了。
估摸著楚天和不同意給葉家靈草,也是想起了這樁舊事。
楚天曉一把抓住那老者的胳膊:“用來救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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