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在這一天走進許家,吃上這頓飯……隱隱已經成了歡購在精神層麵最大的獎勵和認可。人們總是以此為榮,以此為目標。
按慣例,這一天來的所有人都不許帶禮物,不許動手幫忙。
他們是許家的貴賓,坐等享受就好。
這頓飯由許媽下廚,許爸和許庭生、許秋奕負責上菜。桌上沒酒了你喊一聲,許總或少東家馬上送到。這是源自許爸性格特質的一種特俗公司文化,有付出,必有回饋,講實際,也講情義。
許庭生偶爾覺得,星辰那邊,似乎也應該學習一下。
唯一的問題是,伴隨著歡購越來越大,每年赴宴的“貴賓”變得越來越多。等到自家吃年夜飯的時候,許家四個,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這一年的除夕,許家尤其熱鬨,不光多了方雲瑤母女,已經在縣城買了房子的鐘武勝,也帶著老婆和兩個女兒過來一起吃年夜飯。
一屋子三個小不點滿地撒歡,鬨騰,也歡樂。
許媽總是逗一逗孩子,又看一眼許庭生,眼神意味深長。
“會不會你也在外麵有個孩子?趕緊抱回來。”許媽說。
許庭生心說:“還真差點。”
同一時間。
項家三口在小項凝外婆家一起過除夕,一起的有大舅家,還有兩位阿姨家。項爸項媽因為這一年開餐館賺了二十多萬,底氣也足了一些。
隻是小項凝的成績,雖說後來用功了一些,終究還是比不上大舅家的孩子了。
項爸項媽想著年後得讓許庭生幫忙把補習安排起來。
但是他們自己在意,大舅、舅媽,還有阿姨、姨夫們,卻根本沒人再拿成績說事。
他們如今看待項家的標準已經完全變了,話裡話外的,總是假作不經意的試探著,項家和許庭生的情況,到底到哪一步了。
就是看向項家三口的眼神,也總是帶著一種“羨慕”和“欲言又止”。
小項凝低頭扒飯的時候把胸口的吊墜掉了出來。
坐在對麵的二姨夫一下眼睛就亮了。
“小凝,你那個吊墜誰送的呀?”
項爸項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吊墜,項凝昨天回家沒顧上跟他們說。
小項凝想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小凝,沒事,你說說看,外婆也想知道呢,成天光聽你舅媽、阿姨她們猜來猜去的,外婆也好奇呢”,外婆笑眯眯說,“你這都十七了,沒事……外婆十七都生你大舅了。”
小項凝一張臉漲得通紅,但是最愛的外婆開口問了,她也不能不說。
“就是,就是那個人……”她說。
“許庭生?”舅媽插嘴。
“是,是他媽媽給的。”項凝說。
這吊墜是許庭生送的,還是許庭生媽媽送的,在項爸項媽還有項媽娘家這些人看來,顯然是後者的意義更大,因為那意味著的,可就多了。
“能不能讓姨夫看一眼?”二姨夫說。
小項凝隻好把吊墜摘下來。
“嘖。”二姨夫說。
“嘖什麼呀,你還真懂啊?”二姨說。
“懂一點,我們公司老板娘最喜歡翡翠,喜歡在公司裡說,也喜歡秀,我就聽了一點。上次她秀了一個說是十多萬的觀音像,給我們解釋了半天……”
“十多萬啊?”一桌人驚呼,這可是2006年。
“嗯,不過水頭沒小凝這塊好。”二姨夫說。
一桌人沉默,項媽的筷子乾脆掉在了桌上。“這麼小一塊東西,就趕上我辛辛苦苦開這麼久飯館了。”項爸有些鬱悶的說。
他們想著拚命努力,替項凝把門戶差距縮小……可看著,好像越來越大了。
“你就彆跟人家比了”,二姨夫說,“我剛說的隻是底料的價格,這還有雕工呢,還有損耗呢……這雕工也比我們老板娘的好很多,就是沒見過……”
小項凝其實當時也聽說了許媽送方老師那隻手鐲的價格,可能要十萬,她對錢沒什麼概念,當時還覺著,自己的這個,比手鐲小多了,應該便宜些,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
這一下,被二姨夫這麼一說,連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補充信息說:“阿姨說是專門定製的。”
二姨夫愣了愣,嘀咕說:“那就是天下隻此一塊,沒準還是大師的手筆……我也不太懂,不太懂……”
“那你說,這到底值多少錢啊?姐夫。”項媽追問。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這些高檔東西,其實就是個千金難買心頭愛的事兒,碰上喜歡的,沒準,沒準……沒準就是百萬。”
一桌子人全都不會了。
項爸雖然受了打擊,想的還是彆個。“不行,這太貴重,這得退了。”他連連說。
“你說什麼傻話。這要是那個許庭生自己送的,你客氣一下退了倒也行”,大舅沒好氣說,“可是你沒聽小凝說嗎?那是人家裡媽媽親手送的,這你去退……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項爸項媽不說話了,這確實不能退。
“收起來,收起來,你們替小凝收起來,這東西不能再讓小凝戴出去了。”外婆突然著急的說。
“還有你們,誰要是敢去外麵亂說亂傳,讓人知道小凝有這東西,可彆怪我不客氣。”外婆又說。
老人家謹慎,財不可露白這種事,總是時時掛在心頭。
“小凝。”
“嗯,外婆。”
“年後帶那個許庭生來跟外婆聊聊天。”
“嗯。”
***
今天先一更吧,過渡好難寫。
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章章精彩,總有鋪墊和過渡,比如方付的故事,如果你們覺得還不錯,那是因為前麵有不精彩的,被你們罵水的一些內容在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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