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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更意外的人
岑祁山在美國的半山彆墅內景裝飾是中國傳統風格,器皿、植株,古人字畫和老式家具依照風水格局陳列其間,古樸典雅。
他穿綢衫坐著,慢條斯理的泡著茶,偶爾,也抬手遞給身邊的助理一杯。
101nove.comebook的投資,是我的個人資產,你儘快讓律師在我的遺囑上補充一下,留給溪雨。”
岑祁山說話同時微微抬眼,觀察助理的反應,刻意的,把“個人資產”幾個字咬得重一些。
眼前這名據說原是孤兒的助理,是她放在自己身邊的人。這點岑祁山其實一直很清楚,這件事除了沒有直接說之外,幾乎開誠布公。
岑祁山知道助理肯定會向“那個人”彙報,他在等著看她的反應。
自去年在那個發布會上再見女兒開始,岑祁山一麵在做事,一麵其實也是在試探:十幾年了,自己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對她來說其實早已經可有可無,上次見麵,印象中應該已經是一年多前,而且沒有過夜……卻不知,她的底線有沒有後退,瘋狂的占有欲,有沒有略改。
岑祁山確實想試著碰一下她的底線,但是動作和步調不敢太大……因為後果,他承擔不起。
“她”如今的財富和能量,其實連岑祁山都已經完全沒辦法估量。
但是他很清楚,早在十幾年前,“她”就已經有足夠的能量讓自己的妻女人間蒸發,這也正是岑祁山最終屈服,拋棄妻女隨她離開的原因。
岑祁山當初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後來,這一點也大概清楚了,雖然事情顯得如此詭異。
助理沒有品茶的心思,匆匆飲儘,低頭說:“是,我明天就辦。”
“明天就辦?”岑祁山兩眼中神采綻放,問道。
“是。”跪坐一旁的助理鞠了個躬,堅決應道。
心照不宣,有些話不必明說。
岑祁山閉上眼睛,用極慢的速度呼出一口氣,然後輕抿一口茶,就剛剛這一瞬間,他感覺空氣都變更自由了,仿佛沒了壓強。
剛剛的這幾句簡單對話其實說明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岑祁山要把投資項目留給apple,助理的回答是“明天就辦”——他本來沒有資格這樣回答,但他這麼答了。
這就意味著,這件事他無需向上彙報,因為以“她”的繁忙程度,若需彙報,絕不可能明天就有答複,助理更無法確定,事情是否能辦。
那麼,這段對話更深層的意思就是,“那個人”其實早已經對他有過指令,而這個指令,至少包括對岑祁山關心apple的行為大放綠燈,一般情況下,任由他去做。
“會不會其實還不止?會不會其實我已經可以……”
隻是一閃念的想法,一家團聚的想象剛剛出現,岑祁山心頭一緊,立馬收住,不敢再想,他怕一旦想下去,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就會惹禍。
腦海中的畫麵回溯十幾年。那天,妻子牽著女兒上街買菜,陌生的人經過她們身邊,刀片在她們脖子後麵劃過,沒傷人,割下來了幾縷頭發,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發現,包括妻子和小溪雨自己,她們依然笑容滿麵……
不同的人,不同的場景,類似的情況重演了十幾遍,岑祁山坐在“那個人”車裡,透過望遠鏡看得手腳發涼,渾身冷汗。
她說:“要不你去報警試試?”
岑祁山不敢試。
那時的他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縣城教書匠,而他在“她”這裡所見識的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本身的認知和想象。
後來……他漸漸不普通,但是距離並沒有被拉近,因為她,越來越超出想象。
“為什麼是我?”當年岑祁山問。
“喜歡你啊,很多年了。終於有能力讓你變成我的,我很開心。”“她”說。
當時岑祁山聽得莫名其妙,無法理解。
後來,他見到一些事,漸懂……於是更加無法理解。
…………
不論如何,事情總是在往好的一麵發展,岑祁山穩了穩心神,難得有心情跟助理開了個玩笑,說:“你看我那個未來女婿怎麼樣?”
助理想了想,“很有才華,但是看不懂。”
岑祁山點點頭,“至少是個好人,溪雨眼光不錯。”
“那麼……”助理說。
“好人也得是我家溪雨的才行啊,不然好有何用?”
助理低頭應是。
“那麼,我們不需要給他一點提示嗎?我是指……我們的目的。”助理試探著問道。
岑祁山笑了笑說:“他如果這都查不到,就太廢物了。而且,我又不用他來找我,提示他乾嘛?!他想通了,自然會去找我女兒。”
“是”,助理說,“可是他目前,好像不為所動,是不是這件事本身對他的打擊不夠,那麼……”
岑祁山點點頭。
“少年得誌,總是難免這樣……自負,不願意屈服,越壓越反抗……不過,我會給他一麵南牆。”
…………
許庭生確實沒有任何動作。
胡琛和帶來的團隊假期結束前先一步回國,許庭生留了下來。方老師還需要做第二次修複手術,許庭生留下來給付誠幫忙。
5月10日,至誠方麵,葉青打來電話,告訴許庭生,至誠在西湖市土地拍賣會上的目標地塊沒能拿下。
“對方舉牌很凶,遠超出了你設定的最高價,然後依然沒有罷手的意思,我們隻好放棄。”葉青說。
“那備選地塊呢?”許庭生問。
“一樣”,葉青說,“對方根本就是盯著我們舉牌……包括虛招,他們都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