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凝微笑著表達自己的善意。
“我才不是拖油瓶,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方如鯉搶白。
“對了,你們可以叫她臭魚。”許庭生補充。
“我不是臭魚,你才是臭魚”,方如鯉激動的反駁,走進房間把書包放下,然後走到項凝麵前,“我叫方如鯉……你就是他的女朋友?”
項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方如鯉?小鯉魚你好呀。我叫項凝。”她努力表現得像一個成熟的大姐姐。
“明明也沒有漂亮一百倍,……”方如鯉自己嘀咕了一下,然後對項凝說,“好吧,你可以叫我小鯉魚。那個,你知道你男朋友是變態嗎?”看起來她對項凝倒沒什麼敵意。
項凝看看許庭生,憋住笑,“嗯嗯,我知道呀,他就是變態。”她說的認真誠懇。
“嗯。是吧?!”方如鯉兩眼放光。她對許庭生怨念深重,而項凝因為吳月薇的事,心裡一樣有氣,不氣吳月薇,把賬全算在許庭生頭上。
兩個人很快就在損許庭生這件事上找到了共同語言。
從這天晚上開始,方如鯉就和項凝住到一塊去了。
兩個臭丫頭,再加上一個對許庭生一貫隻給恭敬的冷臉的杜錦,許庭生就這麼被家裡的三個女人孤立了。
…………
師範專業大三的期末考試一如許庭生所料的輕鬆。相對而言,簽證辦理過程的順利和輕鬆才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金錢開路,沒有任何阻力,淩蕭兩家似乎一點覺察都沒有。
他把這個疑惑拋給老爸。
許爸隻解釋了一句:“政府地方官員跟外國大使館過分緊密的關係,或者私下存在聯係,是大忌。”許庭生恍然大悟。
一切按部就班。
7月初,方如鯉在和項凝抱頭大哭一場之後跟著許庭生離開了岩州,兩人趁夜直奔盛海市國際機場與其餘方家直係、旁係三代子弟彙合。
安檢通道外,方如鯉扶著項凝替她挑的粉色行李箱側身站著,不看許庭生。
“死變態,我本來不想跟你說話的”,她說,“不過想了想,還是要提醒你,你以後可不許背著小凝姐姐找彆的女人,知道嗎?她都甘心給你騙了,你要對她好一點。”
“好的,謝謝臭魚。”許庭生微笑說。
“不許再叫我臭魚”,方如鯉說,“算了,你今天可以叫我一次小鯉魚。”
“好的,謝謝小鯉魚。”許庭生拍了拍她的頭,方如鯉意外的沒有躲。
她抬頭說:“我答應過小凝姐姐,到你們結婚的時候會回來給她當伴娘。可是你知道的,我又實在不想見到你,所以我的話也未必算數,你還是另外多準備幾個伴娘吧,不一定要等我回來。”
“那萬一你小凝姐姐不見你回來就不跟我結婚怎麼辦?所以,要回來的。反正還有好多時間,到時候你應該也長大一些了,能穿禮服了。”許庭生看著她仰起的小臉,收起笑容認真的說:“出去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努力學習,要堅強一點……有事就跟你方橙姐或者餘慶哥哥說。實在有困難也可以給我和你小凝姐姐打電話。”
“嗯……不對,我才不給你打電話。我才不會有事,就算爸爸媽媽和哥哥都不在,我也不害怕,因為我已經長大了。我會考一個很好的大學,以後畢業了很會賺錢,比你還厲害……那樣就可以照顧媽媽了。”方如鯉說著自己已經長大了,眼淚卻像個孩子那樣唰唰的往下流。
許庭生遞給她一張紙巾。
方如鯉接了捏在手心裡。
“我走了,死變態。終於可以再也不要見到你了。真好。”方如鯉轉過身,一邊走進安檢通道一邊說著。
許庭生看見她漸行漸遠的小小的背影,看見她拒絕幫助,固執的自己動手把行李箱搬上安檢台,很吃力,但咬著牙不肯放棄。
這個十四歲的清瘦小女孩和她的大行李箱一起,馬上要開始在異國孤單而漫長的求學生涯。方如鯉很清楚,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爸爸媽媽和哥哥寵上天的小公主了,不再是那條自由的小鯉魚。
“走了。”方餘慶說。
“走了。”方橙說。
兩個人最後從許庭生身邊經過。該說的話都早已經說過了,許庭生平靜的看著姐弟倆的身影消失在安檢通道後麵,腦海裡是彼此初見的畫麵,方橙的狡詐和陰險,方餘慶傻不拉幾的熱情。
帶著一些不舍和感慨,一些放下重擔後的輕鬆,許庭生轉身準備離開候機大廳。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住,“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可是又抓不到那個點。到底是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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