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床頭的鬨鐘響個不停,鐘楚虹迷迷糊糊地翻身往床頭櫃一拍,將鬨鐘按停了繼續睡覺。她紫色睡衣的領口沒有扣好,隱約露出裡麵的豐胸雪肌,短褲下的雙腿與絲毯糾結在一起,毯子的一角已經落到了地上。
睡了沒幾分鐘,“叮鈴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鐘楚虹伸手在鬨鐘上按了半天都沒停。
“煩死了!”
鐘楚虹終於睜開迷糊的雙眼,將鬨鐘拿過來一看,發現不是鬨鐘在響,作祟的乃是電話鈴聲,隻好打著哈欠起床跑去接電話。
“喂,哪位?”鐘楚虹揉著睡眼說。
電話裡傳來朱嘉鼎的聲音:“阿紅,起床了嗎?我買了早餐在你家樓下!”
“你自己吃吧!”鐘楚虹順手把電話給掛掉。
那個朱嘉鼎自從鐘楚虹成了明星以後,有好長時間都沒出現過。前段時間不知怎麼打聽到鐘楚虹的新地址,就天天來噓寒問暖,不是去劇組探班就是送花送早餐,還說什麼他現在升職了,可以照顧好鐘楚虹。
可惜這個時空裡,由於康劍飛提前出現,使得鐘楚虹忙於在娛樂圈打拚,兩人根本沒機會培養感情。鐘楚虹一直對朱嘉鼎沒什麼感覺,現在天天被糾纏,更是感覺煩得不行。
掛掉電話以後,鐘楚虹下意識地就想回床上補覺。她今年雖然在夢工廠沒拍什麼戲,但在其他公司接的戲卻很多,並未受到台灣封殺令太大的影響。
前段時間拍完王經導演的《花心大少》,這幾天又被一家叫威盛影業的二流公司請去拍《富貴情人》。昨晚趕拍到淩晨兩點半才殺青收工,回家睡覺時已經三點多鐘了,鐘楚虹現在腦子都還在半夢半醒間。
鐘楚虹夢遊一般。閉著眼睛走回臥室,然後直挺挺地摔到床上。還沒睡著,她又突然坐起來,手撓著頭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今天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還專門調了鬨鐘。重要事情,重要事情……怎麼想不起來了。”
鐘楚虹抓了半天頭皮,就是想不起今天有什麼要事要辦,隻好撥通公司給她安排的經紀人餘麗的電話問:“喂,麗姐早晨,我今天是不是該去哪個劇組拍戲啊?”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拍戲?不拍戲啊,今天是鳳凰電視台剪彩揭牌,你是重要的明星觀禮嘉賓!”
“啪!”鐘楚虹掛掉電話,狠狠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
小公司的電影預算不夠,《富貴情人》這部戲由於室內戲多。每天都在加班趕工。鐘楚虹已經連續一周每天休息不到4個小時,現在腦袋還在發懵。
飛快地洗漱完畢,鐘楚虹找了一套自認為不錯的衣服穿上,也沒怎麼化妝就直接下樓,招來一輛出租車朝廣播道而去。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後視鏡裡打量著鐘楚虹,忍不住問道:“你是紅姑?”
鐘楚虹經常被認出來。點點頭笑道:“先生你好,麻煩你眼睛盯著路麵。”
司機驚喜道:“你真是紅姑啊,沒想到我今天還載了個大明星,我女兒特彆喜歡你……”
司機嘮嘮叨叨地說起來。鐘楚虹隻能報以微笑。
“紅姑”這個稱呼,是前段時間才傳開的。
鐘楚虹自去年受到東方夢工廠力捧後,就算是沒接電影,也在各種媒體上有著持續的曝光度。晉身一線女星後。按照香港娛樂圈裡的慣例,鐘楚虹的稱呼也從之前的“阿紅”變為“紅姐”。
可惜鐘楚虹不喜歡彆人叫她姐。前兩個月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主動要記者稱她為“紅姑”。結果這個本來很顯老的稱呼,一下子就傳開了,搞得現在公司裡四五十歲的老演員見了鐘楚虹都戲稱她為“紅姑”。
出租車很快開到麗的電視台樓下,電視台大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鐘楚虹心頭終於鬆了口氣,好在還沒有遲到。
陣陣鑼鼓聲響,號稱“香港第一獅”的康家班餘原穩,正帶領著眾武師在電視大樓前表演。
舞獅表演雖然熱鬨,但相比起在場的眾多明星,無論是圍觀的路人還是到場的記者,都將注意力放在明星們身上。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正在門口掛鞭炮,大樓外牆上被掛了一條長長的紅布,將原本麗視的台標和名字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