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立有一絲欣喜,被人禮賢下士的感覺非常不錯,特彆是在混得最慘時就被人看重就更寶貴。
胡偉立想起家裡沒什麼可招待客人的,連忙出去買了袋茶葉和一些瓜果回來。
然後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等康劍飛來上門拜訪。
隻過了二十幾分鐘,康劍飛的車就已經停在的寓所樓下。
房東太太笑盈盈地迎出來。
說道:“康先生,胡先生現在就在家裡,還沒見過tvb的人。”
“多謝張太太!”
康劍飛抽出一張金燦燦的港紙塞到房東太太手裡。
“康先生,我帶你上去!”
1ooo港幣入手的房東太太,頓時變得更加殷勤,上樓的時候還不時提醒康劍飛小心樓梯打滑。
把康劍飛送上去之後,房東太太照著電燈鑒賞了一下千元大鈔。
心裡格外地舒暢,她隨便幫康劍飛傳話跑腿就前後賺了15oo塊。
將金色港紙收好,房東太太自言自語道:“難怪人家能當上大老板。出手就是不一樣,傳個話就是一千兩千的小費。那個什麼tvb的劉經理,一看就是給人打工的命,叫老娘遞名片連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呸!”
康劍飛可不是對誰都出手大方。
他隻不過是下午過來的時候。
聽說tvb已經有人來過了,安全起見才用錢買通房東太太。
而房東太太更是個極品,她為了賺到康劍飛後續的打賞,給胡偉立的那張是手寫名片,故意把上麵的電話號碼寫錯兩位,胡偉立打一輩子電話都打不通。
而且tvb的劉經理是讓胡偉立明天就去電視台,房東太太傳話時卻改成了下個星期,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響。
胡偉立連忙起來去開門,然後熱情地說道:“康先生快請進。難為你親自跑一趟。”
康劍飛仔細地打量了胡偉立一眼,頭花白、戴著眼鏡、身體瘦弱、精神矍鑠、氣質不俗,如果換成中山裝的話,一看就是那種極有本事的內地老教授。
胡偉立忙前忙後地跑去沏茶,康劍飛掃了一眼屋內,問道:“聽張太太說你剛回來,還沒吃晚飯吧?”
胡偉立笑道:“還沒,待會兒下碗麵將就一下就行。”
“我也正好沒吃,”
康劍飛拿出大哥大撥了個號碼,“振國,叫兩份外賣上來,分量足一點,再帶幾瓶啤酒。”
胡偉立蓋上茶杯,不好意思地笑道:“康先生,你看這像什麼樣子,到我家裡還讓你破費。”
“一頓飯而已,不算什麼,”
康劍飛也不提邀請的事,而是說道,“我對胡老師可是慕名已久,小時候看的《阿凡提》就是您老配樂的吧。還有李穀一老師唱的《這裡是我的故鄉》、《四季情歌》,以前我在大6的時候也是很喜歡唱的,這些都是您老的作品。”
康劍飛怎麼也算是有身份有才華的人物,他的恭維還是讓胡偉立很受用的。
胡偉立笑著擺手道:“慚愧慚愧,以前寫的那些東西還有很多不足,來到香港以後可是大開眼界啊。不說彆的,康先生你的那張《故鄉的原風景》陶塤專輯,我在京城的時候就反反複複地聽了幾十遍,可比我的水平高多了。”
“胡老師你謙虛了。”
康劍飛笑道,又東拉西扯的說著其他閒話。
沒多久,朱振國就提著外賣和啤酒上來,康劍飛與胡偉立圍坐在茶幾邊上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兩人開始談的大都是關於內地的事情,主要是胡偉立說康劍飛聽,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香港音樂圈上,這時就是康劍飛說胡偉立聽。
兩人聊得起勁,快餐吃完了之後,又就著胡偉立家的炒花生喝了半個鐘頭啤酒。
各自幾瓶啤酒下肚,胡偉立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拉著康劍飛去參觀他的創作室。
所謂的創作室,其實就是騰出來的雜物間而已,裡麵除了一架電子琴之外,就剩下一張小桌子和一疊疊的厚厚紙堆。
康劍飛隨便拿起一張紙看去,現這並非是一般的樂譜,而是胡偉立寫的樂曲總譜。
這玩意兒在香港,除了專業編曲的已經沒人寫了,甚至許多音樂人連看都不怎麼看得懂。
你沒聽說,是真的看不懂總譜,那時香港的歌手和一些“作曲家”
,受限於學曆和眼界,很多都是不看樂曲總譜的。
看著重達幾百斤的樂譜堆在房裡,康劍飛覺得眼前堆的就是無數的鈔票,這些樂譜隨便改改就用供東方電視製作公司和鳳凰台用上好幾年。
現康劍飛對屋裡的樂譜感興趣,胡偉立說道:“這是我在大6幾十年創作的成果,來香港我連衣服都沒帶,行李包裡全裝的它們。”
康劍飛終於出邀請:“不知道胡老師願不願意屈尊到東方電視製作公司擔任音樂總監一職?”
胡偉立在香港呆了幾個月,整日做些教小孩練琴和演奏之類沒技術含量的工作,早就希望能進正規公司從事創作了。
康劍飛一出邀請,他就高興地拽文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至於tvb那邊出的邀請,早就被胡偉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說兩人都是從大6過來的,隻康劍飛今晚禮賢下士的功夫,就足夠讓胡偉立做出選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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