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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作為一個經常給彆人找不痛快的人,若是因為這點小挫折便一蹶不振,那也隻是個渣渣,因此阿斯克很快就恢複過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嗬嗬。”
阿斯克陰森森的笑著,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的大半張臉看的不甚明顯,隻能看到弧度詭異的嘴角和白潔的牙齒上一閃即逝的寒光,而那副眼鏡上覆蓋的白光更是又塗抹了一點不安的顏色。
“是你逼我的!”
聽得阿斯克這麼說,盧平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的向後靠了一點,手伸進口袋裡握住魔杖,一臉警惕的看著阿斯克。
“統統石化!”
一道灰光射向慵懶的趴在桌子上,一臉微妙的表情看著阿斯克的黑貓,魔咒的速度甚至比聲音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這種距離,這種速度,盧平自覺若是不注意也會被擊中,但如果換做比人更加靈敏的貓,又會如何呢?
“喵~”
黑貓朝著旁邊滾了一下,肚皮朝上,然後尾巴和後肢在桌麵一蹬,腰部一用力猛地跳了起來。石化咒擦著黑貓的身體打在桌子上,青灰色的石化開始蔓延,但也僅僅不到一個餐盤大小。
手下留情?
盧平握著魔杖的手鬆了幾分,與驚人的施法速度相比,這個魔咒的威力簡直對不起魔咒這個稱呼。無杖施法被這麼一個小孩子用出來固然讓盧平有點驚訝,但也僅僅如此,隱蔽性雖然有了,有了命中的可能性,但是打在人身上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個魔咒用了和沒有用並沒有區彆。
看了阿斯克一眼,他好像對此一點也不在意,陰森森讓人有些不舒服的笑容多了一點成分,更像是奸計得逞,偷雞成功的奸笑。
“喵!”
黑貓有些憤怒的叫了一聲,弓起背,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體型看起來大了一圈,爪子在桌子上用力的劃著,咯吱咯吱的摩擦聲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隻黑貓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阿斯克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魔杖,盧平本以為他是要拿來使用魔咒,但是阿斯克隻是把這根魔杖當成撓癢用的耙子,從脖子處伸進衣服裡,用這根魔杖撓著手夠不到的後背。
盧平感覺有些無語,不過他是一個合格的圍觀黨,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看看。
“喵?”
阿斯克的做法讓黑貓看不懂了,不過因為這點而停下來,那也是不可能的。身子微微弓下,肚皮幾乎貼到桌麵,一雙藍紫色的貓眼盯著阿斯克白皙的臉頰,那是一個下手的好地方。畢竟有位偉人曾經說過,打人要打臉,罵人先罵娘。
隻是,黑貓的表情突然一變,然後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趴了下來,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那裡。它自己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一雙小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驚恐,任它怎麼努力,身子最多也隻是顫動幾下。
阿斯克推了一下眼鏡,手裡的魔杖在黑貓的腦袋上敲了幾下,“嘖嘖,你真是太弱了,我還沒發力,你就倒下了。”
“喵……”
黑貓有氣無力的對著阿斯克怒目而視,一邊的盧平也是疑惑不解,可是當他看到阿斯克拿起空空如也的酒杯,笑而不語的時候,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黑貓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它的眼睛瞪的老大,然後掙紮反抗的頻率翻了幾乎十倍。如果這隻黑貓能夠說話,那麼他應該會這麼說:
“你居然在酒裡下毒!”
“嘛,本來這玩意是給另一個人準備的。”阿斯克看著對麵的空座位,十分鐘之前那裡坐著瘋眼漢穆迪,視線轉回,阿斯克端起自己的杯子,把剩下的柚子茶喝完,抹了一下嘴角,“不過,你來的還真是巧……”
最後一句話,阿斯克的聲音控製的很低,盧平一點也沒有聽到,這讓他的心癢癢的,好奇心人皆有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不外如是。
“你以為我之前端起酒杯聞一下是什麼意思?生死水,當然,我已經稀釋過,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放進去了……”
阿斯克開始解說,黑貓和盧平臉上的驚訝讓他暗爽不已,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個解釋有多麼的虛假,純粹是用來裝x的。不過,不管這個解釋有多麼的虛假,反正阿斯克就是欺負眼前這一人一貓沒有認真去看吉德羅·洛哈特的書,欺負他們不知道他自己說出來的下毒技巧隻是理論存在,實際操作根本不可能做到。
藥,根本不是那個時候放進去的,時間還要更早,更早……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阿斯克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即使這樣他的身高也才和坐在那裡的盧平差不多。看了一眼盧平,阿斯克伸出一隻手抓著黑貓脖子後麵的皮,有些費力的把這隻比看起來更重的貓像是抓兔子一樣抓了起來。
“再見,萊姆斯·盧平先生。”
“……”盧平抬起頭,沉默著,但是他的表情好像在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抱著黑貓,阿斯克好像沒看到盧平似的轉過身,就離開了這裡。
“這種糟糕的感覺……”盧平用手抹了一把臉,垂下頭壓在手臂上,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空杯子,“猜不到,看不透,無法揣摩,無法預判……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會是誰呢?”
在盧平的印象裡,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似乎有那麼一個人帶給他的感覺和剛才的那個男孩一樣。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盧平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甚至那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也在慢慢消失……
對角巷的某個角落——
阿斯克把黑貓往地上一丟,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朝著地上丟了一個小瓶子,瓶蓋早已揭開。一股黃色的氣體帶著惡臭湧出,被黑貓吸進去之後,這隻原本已經喪失活動能力的黑貓哀嚎一聲,突然變成一個成年人跪在地上,嘔吐不已。
“切,這可都是你自找的,蘇魯格……”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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