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盟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幫手下覬覦盟主手上的法寶,可又懼於盟主的強勢不敢輕舉妄動,而盟主又防著一幫手下,結果可想而知。
經曆一些事情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能看清一些人。
趙非和司空無畏將窩挪到了苗毅洞穴的左右,重新開挖了兩個洞穴,護在了苗毅的左右。
後來王越天也加入了其中,也在邊上開挖了個洞穴出來,一起守護。
苗毅讓戚秀紅準備了一桌酒菜,又讓戚秀紅把三人請了過來。
落座後,苗毅笑眯眯一開口便問三人,“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你三人不想要那件寶物?”
三人知道他什麼意思,趙非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要那件寶物,而是我知道,就算盟主放棄那件寶物也落不到我的手上,趙某沒有門派背景,也沒有自己的人馬,爭不贏其他人。和他們兩位一起拱衛在盟主身邊隻是想維持一個平衡,如今的形勢一旦紅巾盟散了,我們這些沒有勢力的人根本無法在星宿海繼續活下去,隻會成為彆人手下的獵物,我們三個青蓮九品加上盟主就能在紅巾盟內部維持一個平衡,其他人必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紅巾盟還能繼續維持下去,如今也隻能是先穩住形勢,再慢慢另圖後路…恕我直言,紅巾盟的人心已經散了,恐怕維持不了多久,稍有變故,必將崩潰,盟主有沒有想過何去何從?”
苗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司空無畏,“你呢?因為我救了你的命?”
“盟主彆把那事老掛在嘴上,搞得我欠你一條命似的。”司空無畏嗬嗬笑道:“我司空是個粗人,講不出那麼多道理,做什麼事情隻看心情,就是看那些門派中人仗著人多不爽,沒其他原因。”
苗毅也沒有多問。目光又看向了王越天。
王越天會意笑道:“當初我就第一個不讚成盟主招收那些門派中人,可盟主一意孤行,方鬨到今天這個地步。想當初我們三個是一起跟隨盟主的,既然他們兩個都這樣堅持。我自然不能落下,誰叫我也沒有門派背景。”
苗毅笑了笑,舉杯道:“喝酒!”
幾人碰杯在一起,外麵卻傳來龍駒飛馳而來的聲音,幾人相視一眼,放下酒杯迅速出了洞。
洞外,來人跳下坐騎稟報:“盟主,北麵有五人渡海而來。”
“就五個人?”司空無畏哈哈笑起,“這是送到嘴邊的肉。”
趙非沉聲道:“不要大意,僅憑五個人就敢在星宿海亂闖。必定有所倚仗,若是再來個類似手持玄陰鏡的,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
“所言甚是!”苗毅點頭認可,有了匡連秋那一出,他也不太敢再玩那種設伏的事情。何況如今人心不定,不如倚仗現有的準備,管他人多人少,勝算都大一些,沒必要再乾那冒險的事情,遂大聲道:“召集人馬,派幾人將其給引誘過來。若是另有手段的高人,這平湖濤濤而泄之水就是為他們而準備。”
很快,近千人馬傾巢而出做好了備戰的準備,隻待對方到來,戚秀紅也換上了一套二品法寶在苗毅身後。
眾人隱藏於山林中等候,誰知等了半晌。隻見派出去誘敵的人馬帶了五人疾馳而來,來到山腳便高聲呐喊,“魯師伯,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是趙師伯他們。”
苗毅等人麵麵相覷,魯思平已經縱馬而出跑下山去引接,和來人碰頭在一起見禮。
山上也不知道山下雙方在說些什麼,但是看魯思平唯唯諾諾的樣子,似乎正在挨訓。
不一會兒,魯思平又獨自馳騁上山,找到苗毅麵前,拱手道:“盟主,來者不是敵人,都是敝派的師兄弟,魯某已經說服他們加入紅巾盟,為免誤會,他們正在山下等候盟主召見。”
眾人相視一眼,感情虛驚一場,顯然已經沒必要隱藏了,陸陸續續現了身。
苗毅點頭道:“既是自己人,請上來一見。”
魯思平立刻回頭喊道:“趙師兄,上來吧。”
很快,山下五騎馳騁而上,來到山上環顧四周一眼,眼中略顯驚訝。
剛在山下雖然已經聽魯思平講過這裡的情況,可是親眼見到這裡近千人馬時,顯然還是吃驚不小。
為首之人顯然正是魯思平嘴中的趙師兄,其人麵容清廋,山羊胡須,麵無表情,目光沉冷,正上下打量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