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宿星宮的人若是誰都能指揮得動,那還得了!
烈環迅速看向青風,前麵他烈環之所以說話管用,那是因為身旁一直沒吭聲的西宿星宮右使青風點了頭,那六人才會聽他調遣。
此時青風如同泥菩薩一般站那一動不動,烈環頓時感到了蹊蹺。
正欲相問,青風已經淡淡開口道:“烈兄,我認為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的好,區區一個小卒就能把這事給交代了?你烈環的火極宮就如此不值錢,就如此好打發?”
此話一出,姬美眉等人頓時驚疑不定,須知這位右使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比九大妖王遜色,當年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曾經隨同伏青對抗六聖的時候不知道殺了多少實力高強的修士,突然開這口讓人心裡有點發慌。
烈環眉頭一皺,正想詢問他什麼意思,耳畔突然傳來一陣蒼老之音,“烈環,給那年輕人一個機會吧!”
烈環一怔,瞬間明白了,怪不得自己突然指揮不動了,原來是伏青插手了,遂暗中傳音道:“大人認識那個燕北虹?”
“機緣巧合,一麵之緣,談不上認識,給他一個機會吧!”
“大人,我的火極宮很有可能就是被他給砸了,還有我準備了兩萬多年的十二隻火靈,烈環咽不下這口氣!”
“青風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殺一個無名小卒就能讓你咽下這口氣?”
“大人與他僅僅是一麵之緣,也就是說並無交情!大人既然要烈環放他一馬,烈環不敢不從,可是烈環想要個明白,否則烈環口服心不服!”
“那我就給你個理由!就憑那年輕人想要搶穆凡君的徒弟做自己女人,就憑那年輕人當著穆凡君弟子的麵說要將天外天掀個底朝天!這兩個理由夠不夠?如今這天下被六聖把持,還有幾人敢這樣說話?我好久沒有聽到如此解氣的話了,你區區一個火極宮,和我們這些年所受的屈辱來說算什麼?若無這星宿海戡亂會。你火極宮又怎會毀掉?罪魁禍首不在那個無名小卒身上,殺一個無名小卒也顯不了你烈環的威風。”
烈環心中頗感驚訝,“一個參加戡亂會的小卒子敢當穆凡君弟子的麵說將天外天掀個底朝天?”
蒼老之音歎道:“天下大言不慚之人何其多,如果僅僅是幾句狂言不值一提。也不值得我開口,他的死活又與我何乾?剛才知道是他去過火極宮後,我突然想給那年輕人一次機會!”
“為何?”
“之前和那年輕人有一麵之緣,碰觸到他手時,我便知他不過區區青蓮一品的修為,如此微末修為卻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慚,遂略施薄懲。不過現在我倒是要問你,你火極宮可是此等微末修士能輕易進出的地方?”
烈環若有所思,隱隱明白了什麼,回道:“當然不能!”
“既然有點本事。那就不算大言不慚,而是自信,年輕人有如此自信,為何不拭目以待給他一個機會試試看?如此無名小卒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殺不殺對你烈環都沒有任何影響,殺了他也不能幫你把火極宮變回原樣。看在他和我有一麵之緣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吧!三百年後,他的修為若還沒有突破到紅蓮境界,你若是還記得這仇,三百年後我再讓他來星宿海戡亂會任你發落便是,我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三百年就想從青蓮一品突破到紅蓮境界怕是不太可能!”
“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你還記不記得這仇!我言儘於此。是殺他,還是給他個機會,你自己斟酌著辦吧。”蒼老之音漸漸隱去。
眾人一個個盯著沉默不語皺著眉頭的烈環,還當他在思索青風的那番話。
伏青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烈環又豈能不給麵子,還需要斟酌著辦嗎?
可他一口惡氣難消。目光掃過白子良和空智等人,惡狠狠道:“青兄說的不錯,區區一個無名小卒豈能頂本王的火極宮!那燕北虹不過是被逼無奈才逃了進去,真正可惡的是那些仗著自己有些背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的人,那才是禍害本王火極宮的罪魁禍首!”
負手而立的青風眼瞼微垂。已經猜到了其中的變化,麵無表情事不關己。
什麼意思?雙手合十一臉安詳的八戒驀然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差點蹦了出來,頓時不淡定了,不會是沒坑上那燕北虹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吧?
姬美眉母子兩個的臉色頓時劇變,一臉緊張地盯著烈環。
雲廣等人亦是一臉好奇,想確認烈環究竟是什麼意思。
烈環伸手一指白子良六人,再指空智六人,“那個燕北虹我可以放過,但是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不殺不足以泄本王心頭之恨,來人,給本王斬了!”
如果沒理,他也不敢動六聖的人,好不容易撈住一次理,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