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嶽天波問:“唐君知不知道你和那燕北虹換名字的事情?”
苗毅嗬嗬笑道:“此等小事不值得大人物關注,我們不過是一些小人物。本文由首發”言下之意是,天外天哪會關注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言語間也更添悲彩。
嶽天波眉頭一皺,站了起來,問道:“也就是說,那個名噪星宿海戡亂會助月瑤仙子拿下第一名的‘燕北虹’其實是你苗毅?”
苗毅道:“對卑職來說,能活著從星宿海戡亂會回來比什麼都強,此等虛名不要也罷,出這風頭未必是好事。”這是承認了。
一旁的程傲芳出聲了,“那麼大的榮耀都歸了燕北虹,你不覺得委屈?”
苗毅回道:“不委屈,當初在星宿海互換名字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會這樣,當時來說,應該是我占了便宜,本來第十名是燕北虹,結果卻被我占了,燕北虹硬是從第十名變成了第十三名。沒道理占好處的事情都是我苗毅,而讓人家燕北虹專門乾吃虧的事情。”
旋即又朝嶽天波拱手道:“卑職有一不情之請。”
嶽天波道:“說!”
苗毅道:“懇請君使允許卑職對外繼續做燕北虹。”
嶽天波淡然道:“對外換個稱呼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是你個人的自由,犯不著經本座同意,你願意用就用吧。風澤,回頭跟外麵人招呼一聲。對外稱呼他為‘燕北虹’吧!”
“是!”風澤應下。
跟著你出來,不經你同意我敢亂用嗎?不過這是答應了!苗毅心中暗喜,沒想到嶽天波答應的這麼爽快。以後再被識破可以推嶽天波出來做擋箭牌了,這擋箭牌夠份量,當即拱手謝道:“謝君使天恩!”
一直以來,他一直糾結這事,現在有了嶽天波的話做護身符,走哪都不怕了,琢磨著回頭要趕緊和燕北虹那邊通通氣。趕緊統一一下口徑。
嶽天波揮手屏退了苗毅,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目光掃過下站的風澤和程傲芳。冷哼一聲道:“本座今天才知道被子路占了個這麼大的便宜,歐陽光那老小子當初還在本座麵前顯擺,哼!感情都是本座送他的!想必那老小子也來了,現在本座也搞個‘燕北虹’出來。看他情何以堪!”
歐陽光就是子路君使。程傲芳和風澤相視無語……
玲瓏宗在無量國境內離道聖風北塵所居之地無量天並不遙遠,此地半山半城,山上玲瓏宗,城是玲瓏城,卻是與世隔絕,修士之城,數十萬修士居住在此。
平常有客來訪,玲瓏宗自有接待。山下的玲瓏城卻是不對外人開放。如今盛會,貴客雲集。怕是道聖風北塵也無法將這麼多貴客給禁足,玲瓏城難得地對外開放了。
有此機會,貴客自然不吝在玲瓏城走動走動。
嶽天波就親自領著一行人下了山,有玲瓏宗弟子引路介紹。
小橋流水到處有,橋下清冽溪流中小小遊魚竄來竄去。
行走在玲瓏城街頭,街道縱橫切割整座城,卻不見酒肆和商鋪之類的存在,也看不到戲耍的孩童,到處是叮呤當啷的敲擊聲或沉悶的撞擊聲,呼啦啦轉動的水車也相當多,倒是在彆的地方難得看到。
來城中走動一看究竟的人顯然不止嶽天波一行,一路上嶽天波就碰上好幾波熟人。
城中風景自然是沒什麼好看的,嶽天波直奔一間發出隆隆聲的大作坊,一走進大作坊,便感到地麵震顫,隻見十幾口金燦燦的金窩子內嵌在地麵。
嘩啦啦,有人將一堆白晶倒入錐形地窩子內,四名光著膀子的修士抬了一隻金燦燦的十字樁來,四人眉心齊齊亮出青蓮,一起高舉起十字樁,猛地舂入地窩子內。
地窩子裡的白晶發出“嘎嘣”斷裂的聲音,崩飛出來的白晶又被四人的法力壓製回了地窩子內,四人不斷抬起十字樁舂擊地窩子裡的白晶,宛若舂米一般。
苗毅看得牙疼,竟然用四個青蓮修士乾這粗活,不過想想也是,晶幣的堅硬程度不一般,凡人怕是很難將其破碎。隻是這地窩子的承受力有夠強悍的,竟然能耐住四個青蓮修士聯手不斷舂擊,貌似是晶金打造的啊!
不用彆人解釋,苗毅也看出來了,這顯然是從晶幣中提取精粉的第一步驟,不將晶幣破碎肯定沒辦法提煉出來。可這晶幣的堅硬程度想徹底舂碎貌似有些難度,儘管有四個青蓮修士聯手,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工的事情。
嶽天波看了會兒,又背個手向其他地窩子旁走去觀看,幾人尾隨他身後,隻見十幾口地窩子都是如此一般,都在舂擊白晶。
這時恰好有一口地窩子的舂擊已經停了下來,幾人走近一看,隻見地窩子裡的白晶已經被舂成了碎碎的碎粒。邊上有人走來,五指一張,攝了一把到手中查看後,對其他人點了點頭,直接將地窩子裡的碎晶給收入了儲物戒中,然後拿出一塊玉牒似乎簽下了一份接收的文書給那四名賣苦力的青蓮修士。
賣苦力的青蓮修士確認無誤後又聯手回簽了份給他,而那接收之人則轉身向作坊儘頭的出口走去。
嶽天波背個手跟著走去,後麵空置的地窩子裡又嘩啦啦倒入了一堆白晶,又繼續轟隆隆狂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