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想親自一掌將羅青燕給活劈了,可見天帝是什麼心情!
他現在算是領教了這些權貴子弟有多囂張,知道是高冠在監考還敢這樣弄虛作假,真正是不到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可見平時都是利用背景關係來往慣了,處處行的通才忘乎所以!
不過話又說回來,羅青燕一旦壓回去了,他騰大帥要不要想辦法救?自然是要想辦法救的,肯定有一幫人以各種理由再三建言天帝把處置權從高冠手上剝離,另換人審理,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下都糊弄過去就完了。
如此一來,換了自己是這些權貴子弟,反正最後不會有什麼事,又有什麼好怕的?弄虛作假又怎麼了?
哎!騰飛心中暗暗歎息一聲,他現在也算是真正站在天帝的立場想了想這個問題,爛了!真的爛了!再這樣下去就要爛透了!如此情形繼續下去的話,屆時保不準就有人敢乾出上令下改無視天條的事情,怕是整個天下都要失控了,讓天帝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直到晚霞漫天,一千零八十八個人才全部到位,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收繳乾淨了,控製住後跪在了地上!
見點名聲停下,山下盆地內不知道多少人重重鬆了口氣,夏侯龍城輕輕拍了拍胸口,咧出白牙朝苗毅傻樂了一下。
現在大家都隱隱猜到了是什麼情況,夏侯龍城很是擔心苗毅的考核成績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如今見沒事了,那真是如釋重負,看苗毅的眼神有看親爹的感覺。
騅遠從山崖邊轉身,走到跪押的人群旁確認清點了人數和人員身份。方走到台階下向高冠稟報:“大人,一千零八十八名弄虛作假的考核人員已經全部在押到位!”
“推出去,斬示眾!”
一點多餘的征兆都沒有,高冠語氣淡然平靜,卻聽得周邊的人毛骨悚然。
站在台階兩旁一動不動的守將都忍不住紛紛回頭看向他,皆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這冷麵右使不是吧?
就連騅遠也霍然抬頭看來,有些欲言又止,需知要斬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天庭的一千多名權貴子弟!
幸好那些在押人員跪的較遠,加之法力受製,所以沒聽到高冠的話,否則定會嚇得魂飛魄散,豈不見跪著的人群中還有人在好整以暇地交頭接耳,貌似篤定了法不責眾!
“且慢!”騰飛大手朝騅遠一摁,示意暫緩,緩緩回頭盯著高冠,沉聲道:“高右使,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本使職責所在。自然知道自己在乾什麼。”高冠漠然依舊,回頭對視,“莫非騰帥要阻止本使?”
“阻止談不上。隻是勸高右使三思而行!”騰飛指向下跪的一群人,神情凝重道:“這些人中的長輩多有人為天帝效過死命,為天帝打這天下立下過汗馬功勞,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皆推出去斬示眾是不是太過了點?”
高冠目光遠投,悠然質問:“立下過汗馬功勞便可以肆意妄為嗎?”
騰飛:“你這樣說,我無話可說,隻是你連審都不審。就直接推出去斬,太過草率,與理不合!”
高冠:“我不審自然有我不審的理由。”
騰飛指著下跪眾人,針鋒相對道:“你有理由,他們也有理由,難道隻有你的理由才算理由?”
高冠淡然道:“那騰帥認為該怎麼做?”
騰飛:“此事不宜草率行事,起碼也要審過再說!”
高冠目眺遠方:“如果我不審呢?騰帥是不是非阻止不可?”
“阻止談不上,此事我必須請示天帝後再做定奪。在此之前,沒有我的法旨,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麵前亂開殺戒!”沉聲一喝的騰飛厲眼斜睨高冠,霸氣十足,已經信手拿出了一隻星鈴。
盯著遠方的高冠目不斜視。裹肩的黑色披風開始無風自動,換成了傳音勸阻:“騰帥。這些人的人頭落地後,事情就過去了!真要把這些人背後的關聯者給審了出來,你認為陛下是把那些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給處置了好,還是接受那些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集體蒙騙好?騰帥,事情已經揭露了出來,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情陛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事情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勸你不要讓陛下難做!”
此話說的騰飛心中一驚,更讓他心驚的是,現此地的隔絕法陣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除了,他已經聯係上了天帝,但是天帝那邊一直沒有回應。
也就是說這裡很有可能有人已經對外聯係過,騰飛霍然回頭看向高冠,聯想到之前高冠到殿內回避了一下,再結合此時天帝遲遲沒有回應的現況,加上剛才高冠的話,頓時驚疑不定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高冠偏頭看來,目露冷厲提醒道:“我身為天庭監察右使,一旦現有不軌之人,有權先斬後奏!此事和陛下無關,是我個人的意思,也是高某職責所在,有什麼事高某一力承擔,騰帥還有什麼疑問嗎?”
騰飛死死盯著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默默收了手上的星鈴,之前說出的狠話也咬牙吞了回去,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是不需要說那麼清楚的。
高冠猛一回頭,對下方暫緩的騅遠喝斥道:“你還在等什麼?斬!”
騅遠驚了驚,見剛才狠的騰飛了都沒了意見,哪還敢說什麼,趕緊拱手領命,“是!”
騰飛長吐出一口氣,“高冠,彆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總有一天會不得好死,介時不會有任何人幫你說話,包括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