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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苗毅顯然接受了大家的賠罪,一臉甚為欣慰的樣子,也端起酒站了起來,麵向眾人舉杯,“化乾戈為玉帛!”
賓主雙方同飲之後亮出了酒杯空底,皆會心一笑。
“怎能沒有歌舞助興!”酒杯倒提在手中的苗毅環視一聲,貌似興致頗高。
徐堂然立刻“啪啪”擊掌,鼓樂聲隨之起。
花團錦簇間的閣樓門開,一襲靚影如白雲般婀娜抖袖飄出,宛若淩波仙子,臨空徐徐旋轉而下,落在酒宴空地中間,提袖半遮顏回眸一笑正對苗毅,苑中百花瞬間黯然失色,刹那間的風華綻放令眾人心神蕩滌,閉月羞花,真是說不儘的風情,正是天香樓的頭牌雪玲瓏。
鼓樂徐徐,一襲白裙輕歌曼舞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徐堂然更是上身前傾,貌似恨不得把雪玲瓏給看進眼裡。
站在案旁侍酒的寶蓮見苗毅盯著雪玲瓏看的出神,嘴角不屑地瞥了瞥,執壺上前擋了一下苗毅的視線,給苗毅斟酒。
苗毅左右看了看,偏偏寶蓮這次斟酒的速度較慢,終於將他集中在雪玲瓏身上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良辰美景,轉歌喉,舞翩躚,美酒佳肴。當晚宴席之上,賓主儘歡,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酒宴散去後,眾掌櫃輕鬆自若地出了守城宮,擔心的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安然離去。
天香樓的琴師藝妓也在花園中集中了起來,受到了苗毅的接見。
實際上天香樓的大部分人苗毅都見過,早年就見過,隻是求財圖平安的天香樓眾人仍在歡場打混,一如既往,而屢屢冒險拚命的苗毅卻早已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老是跑到天香樓蹭茶喝的小子了,地位相差已是懸殊。
“大統領,雪玲瓏今天的歌舞可還讓大人滿意?”徐媽媽湊到了苗毅跟前笑嘻嘻問了聲。那眼神拋啊拋的。
苗毅斜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錯覺。感覺徐媽媽今天的笑容間似乎有幾分曖昧,點頭道:“滿意,諸位辛苦了!看賞!”
寶蓮當即拿了隻儲物戒送到徐媽媽麵前,徐媽媽接了東西招呼一聲,天香樓眾人齊聲道:“謝大統領賞賜。”
徐媽媽不動聲色地將儲物鐲收了後,又繼續說道:“您跟玲瓏也是老熟人,玲瓏的歌舞您若是喜歡,哪天想看了不妨說一聲。我讓玲瓏來給您演單場,隨叫隨到,您今天若是還沒儘興,可讓玲瓏接著演。”
後麵的雪玲瓏聞言微微低頭,有幾分含羞模樣。
落在寶蓮眼中卻是惹來一陣暗罵,出來賣的,裝什麼純情。
苗毅嗬嗬一笑,“徐媽媽的心意我心領了,今天晚了,改天吧。”手一揮。“送客!”說罷自己轉身而去。
事實上他今天也的確受了雪玲瓏的風華撩撥,有些心猿意馬,隻是他還做不出徐堂然那種事情。
一回到後宮。直接摸出了星鈴傳訊給姬美麗:今晚來守城宮陪我!
而一群出了守城宮的商鋪掌櫃當中,烏寒山則領著數人直奔商會,幾個城區的商會代表早在這裡等著他們的消息。
進門還未落座,上首背個手走來走去的會長周燃已經停步急問道:“什麼情況?”
烏寒山落座後哈哈大笑,“平安的很,一點事情都沒有,酒菜俱佳,歌好、舞好、主人的態度更好!商會目前的狀況牛有德隻字未提,等於是默認了商會的現狀。這次的事情純粹是我們想多了。你們猜這次的宴請是怎麼回事?牛有德本來是想集體宴請我們的,可是擔心我們多想。遂準備四城區逐一輪流宴請,這樣也省得我們擔心他有什麼圈套。他說了。今天宴請東城區,改天就請西城區,一個個來,誰都不用擔心什麼。可以肯定了,他是真有心和我們化乾戈為玉帛,說什麼圈套、陰謀論純數多餘。”
等了大半晚消息的眾人麵麵相覷,原來大家糾結了幾天的想不通竟然是這麼回事,竟然是牛大統領擔心他們多想,結果反而是讓大家想的更多,竟是這麼回事,難怪了,終於找到答案了。
身上還帶著酒氣的胡玉元嗬嗬道:“折騰了這麼一圈,不惜降尊逐一宴請,牛有德也算是煞費苦心,看的出的確是想和我們和好啊!”
武從功武副會長嘖嘖一聲,“還擔心那家夥是個愣頭青亂來,看來也不是個傻子,還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
在座的皇甫君媃默然,她也希望苗毅識相點,可是苗毅如此低頭加上諸人此時的藐視之言,她心裡又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看不見得吧!”田豐浩田掌櫃哼哼兩聲打岔道:“說不定那家夥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好將我們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