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思清悵然若失時,趙恒淡淡一笑開口:“子顏,其實你沒必要這麼清楚,趙隊心裡對三件事明白得很呢,之所以針對我,是因為我掃過她麵子,法律的公正於她麵子來實在太脆弱。”
趙思清冷喝一聲:“趙恒,不要欺人太甚。”
接著她臉色一扳,流露出刑警隊長的剛強和威嚴,竟然杜子顏要強勢保釋趙恒,她也要不惜代價咬住後者不放,否則顏麵丟儘:“不管什麼批示什麼原因,我還沒審問趙恒,誰也不能保釋。”
她擺出殺手鐧:“四十八時還沒過呢!”
“四十八時確實還沒過,不過思清姐你辦事於理不合。”
杜子顏揚起那張精致的臉,悍然迎接上趙思清的冷光道:“你有權力扣留趙恒四十八時,但局限範圍是警察局和拘留所,而不是在這華海第一監獄,思清姐,我很有理由懷疑你借刀殺人!”
杜子顏散去昔日的溫柔:“就算你開始打算是消磨趙恒銳氣,為何在飯堂風波後還扣留在監獄?不,直接把他關進黑屋,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對嫌疑人?記住,趙恒隻是你所案件的嫌疑人。”
“他還沒經法院審判,你不能對他有任何懲罰。”
趙思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雖然她心裡沒有什麼借刀殺人的陰險想法,但借囚犯打擊趙恒氣焰卻是有的,關進黑屋也確實違背規定,不過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所做一切隻是為辦案的需要。
所以她挺直身子,振振有詞:“我這麼做自有我道理,趙恒太危險,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接著還顛倒是非:“你,我即使這麼嚴厲製裁他,他依然搞出一堆事件,數十人被他打成重傷。”
“如果我關他黑屋,監獄都會被他拆了。”
杜子顏輕歎一聲:“思清姐,你不是合格的執法者。”
被昔日閨蜜這樣打臉,趙思清臉頰止不住一燙,接著牙齒一咬回道:“子顏,我現在不跟你吵,你眼裡隻有趙恒隻會為他辯護一切,時間會證明我趙思清的堅持是對的,趙恒絕對不能保釋。”
杜子顏深深呼吸:“對不起,我已經辦好保釋手續。”她揮手讓人遞給她相關文件,綿裡藏針的補充:“所有東西都是合法辦理,清姐攔著是沒有道理的,你總不能用個人意誌對抗法律吧?”
“如果你真壓過法律,這法律也就沒有意義了。”
趙恒眼裡劃過一絲讚許:這丫頭做事井井有條啊!
“這也是杜老板的意思。”
始終沉默的路叔壓上一根稻草,直接拿出杜天雄來平息事情,那張雖然不再年輕,但卻使終掛著笑意的老臉,第一次流露出某種凜然不可侵犯地威嚴,細長雙目猛然開闔,鋒銳精光綻放出來。
一股厚重如山的強大氣勢,從他瘦弱的身上溢出,他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二十歲:“杜老板打過電話來,如果趙恒有罪,那他絕不會庇護也不會讓姐保釋,但趙恒無辜,他就是姐朋友。”
“不管是誰都不能針對他,誣陷他!”
路叔向來是一個合格的手下,絕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糾纏上,何況他早就有了杜天雄的明確意思,所以即使麵對跟杜夫人有關係的趙思清,他依然不乏銳利和殺伐,他是杜家的人,而不是趙家。
所以他很冷漠的補充一句:“趙姐,按程序辦事吧。”
旁邊的趙恒目光瞬間凝聚,手指也無形中並攏,這是對高手的一種本能反應,趙恒眼裡劃過一絲興趣,沒想到似老好人的路叔竟然有這種氣勢,不怒而威,趙恒不由對杜天雄又高了幾分。
杜家還真是藏龍臥虎。
趙思清想要什麼卻變得蒼白無力,從她內心來,她是絕不願意趙恒離開監獄,即使最終不能定他的罪,她也要把他狠狠折磨一番,可是杜天雄的發話,又讓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硬抗。
就算自己咬牙拿法律法規來事,同僚和上司也不會跟她胡鬨下去,她憑借杜夫人的乾親關係不怕得罪杜家,但其餘人卻沒有對抗的膽量,塗光光也不行,折騰到最後隻會讓她變得眾叛親離。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杜夫人、、”
路叔適時遞上一部電話:“趙姐,杜夫人想要跟你聊幾句。”
趙思清一下子氣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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