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的過繼子要回來了。”
在趙恒眉頭輕皺時,南念佛輕聲補充:“東太白曾經有一個小孫子,八歲時過繼過江家做孫子,我也不繞什麼彎子,這個江家指的就是江中華總理,他很早移居國外,年近百歲的江老無後。”
“所以東家當年就過繼了一個孫子給他。”
南念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頭抿入一口紅酒:“老實說,那小子以前就是一個可憐蟲,整天流鼻涕還發育遲緩,在權貴子弟中地位低下,不少子弟還覺得他低能弱智,跟他玩耍有點掉價。”
在趙恒握著酒杯聆聽中,南念佛歎息一聲:“所以他小時候就是被人戲耍的可憐蟲,連東家人都避他,直到八歲時也沒有什麼人鳥他,我雖然不至於踩他取樂,但也達不到割肉喂鷹的崇高。”
說到這裡,南念佛很坦誠自己的態度:“我除了製止身邊人欺負他或者偶爾讓他參與遊戲,其餘時間也是儘量避開他的,畢竟我也怕被同齡孩子特彆是如煙取笑,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虛榮心。”
趙恒輕輕點頭:“這可以理解。”
南念佛靠在沙發上交錯雙腿,隨後歎息一聲:“以前確實可以理解,但現在卻難於理解,他完成了絲的逆襲,我從來鄙夷什麼廢材逆天的狗血橋段,隻是如今不得不承認,可憐蟲成才了。”
南念佛臉上揚起一抹苦笑:“當他在江老手裡沉澱二十多年,當他從東小舟變為江破浪後,可以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東小子不僅一掃過去的自卑可憐,而且還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望著趙恒說出一個事件:“他上次回京城探視東太白,期間跟我幾個不成器手下發生衝突,小事而已,他卻把四人全打成殘疾,還開車撞傷了兩個人,四個兄弟堵他也全被他折斷了手腳。”
“我當時想要回來討公道,但被老爺子勸住。”
南念佛呼出一口長氣,黑色皮鞋在燈光中發亮:“畢竟他是東家的過繼子,還有德高望重的江老關係,雙方真要撕破臉皮,老一輩臉上不好,所以在東太白道歉賠償中我最終咬牙忍了他。”
他一笑:“江破浪聽說京城這半年來事情多變,頗有城牆變換大王旗的意思,所以就想要回來逛逛,能否主持大局,他有東家這層關係,還有江老撐腰,多半會在京城搞出不少幺蛾子。”
趙恒手指敲擊玻璃:“確實有點水準。”東係勢力雄厚這個自然不用說,江中華更是老一輩老一輩的領導人,資源頗多,爺爺相比他的輩分都要矮上一截,跟南悍樸氏的抗日老太爺有得一拚。
這家夥如回來,京城的確會變得暗波洶湧。
不過趙恒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有些不解的著南念佛,把杯中酒水拋入了嘴裡:“他怎麼選擇這個時候回來?他有這個實力早點回來豈不是更好發展?至少他該在華樾之戰時候回來為最佳。”
南念佛跟趙恒一碰酒杯:“昔日四大家勢力均衡滴水不漏,讓江破浪難於回來有所作為,但如今格局發生了很大改變,東夏書在明麵上也被東家踢出了家族,所以江破浪在京城有坐大機會。”
“這個時機比華樾之戰更好,風險相比更低。”
“如非我要去內蒙處理事情,我這次想要跟他過過招。”
南念佛把杯中紅酒喝下,望著趙恒一笑:“以恒少的性格,你十有會跟他發生衝突,所以先提醒你一句,江破浪和東家相比趙氏不足為慮,但是百歲的江老聲望太高,長輩撕破了臉皮、”
“很難,搞不好會不斷扯出亂子。”
他手指點著一個千層糕:“華國六千年的燦爛文化,六千年的勢力交替,誰也說不準也無法斷定哪一股勢力最強最雄厚,當年的周氏世家還不是三反五反長達百年清洗才勉強散去巨大影響。”
“饒是如此,它也隻是減少活動,並沒有完全消失。”
南念佛一笑:“而退休後的江老跟周氏又有點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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