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
他淡淡開口:“你的任務是維持好今晚氣氛,我擔心談著談著就動了殺機,也擔心強硬的趙恒當場翻臉,這是我跟趙恒第一次見麵,但也怕是最後一次了,因此它的過程和結果都相當重要。”
樾六儀幽幽一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隨後她又伸出手指敲敲自己腦袋,輕描淡寫拋出一句話:“父親,其實我看過趙恒的資料也知道這小子的手段,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虛與委蛇!”
“直接來一場鴻門宴足夠千古流芳。”
作為相府的千金小姐,樾六儀未必受到恩寵最多,但骨子裡流淌的鐵血卻不輸給父親,她知道趙恒在劍門會館救了父親,父親名正言順的請他吃飯感謝,隻是樾六儀覺得,這宴可以是鴻門宴。
相比輿論和趙氏報複,殺掉趙恒利大於弊。
樾相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隻是把目光轉移到前方:“事情真這麼簡單,我又何必讓你今晚出現呢?武力始終是最後的手段,在這之前總是要談談,談判成本遠比武力手段要小很多成本。”
他的目光還多了一絲意味深長:“今晚談判除了需要你的嘴之外,還需要你的魅力嫵媚,英雄重色,趙恒雖然鐵血殺伐,但他終究是一個血肉男人,是男人就會需要女人,而你又足夠漂亮。”
在樾六儀嘴角牽動並緊白皙雙腿時,樾相又把每個字眼灌入他的耳朵:“為了今晚能夠談出我喜歡的結果,我不介意你跟趙恒投懷送抱,他那顆鐵血堅硬的心說不定會在你溫柔攻勢下熔化。”
樾六儀嘴唇微咬:“明白。”
她沒有憤怒父親犧牲自己從趙恒身上撈取好處的做法,於她來說,父親對自己已經足夠厚愛,這些年都寵著她讓著她護著她,在男少女多男尊女卑的樾國,這已經是相當難得甚至逆天的做法。
因此現在父親要她色誘趙恒,樾六儀不覺得悲哀和淒然,相反有一絲體現價值的大義凜然,想到這裡,樾六儀微微一拉衣服讓胸前雪白變得若隱若現,隨後目光柔和看著前方等待到來的趙恒。
在樾六儀看著門口小路時,相府護衛正瞪大著眼睛望向大路,視野中,趙恒正不緊不慢的從儘頭走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個人還有一副棺材,趙恒扛著一副棺材向相府門口緩緩走過來。
燈光慘白,棺材漆黑,趙恒一襲白衣。
雖然這口棺材跟樾劍靈柩一模一樣,價值上百萬樾幣,可是棺材畢竟是棺材,在這時候來說,沒有棺材絕對比有棺材好,相府護衛不知道趙恒玩什麼花樣,下意識閃出槍械攔在前麵準備堵截。
雖然趙恒是相府客人,是樾相要邀請的人,但扛著棺材過來赴宴的客人、、能算是客人嗎?再想到趙恒對樾國犯下的累累罪行,很多護衛眼裡都迸射出一抹光芒,頗有借機把趙恒殺掉的態勢。
趙恒麵不改色繼續領著楠木棺材前行,眼神毫無畏懼的看著十幾把手槍,他聲如洪鐘拋出一句話:“趙恒單槍匹馬來相府赴宴,樾相是否敢讓趙恒抬棺入內?如果不敢,趙恒空手進去就是。”
趙恒拍拍棺材,木板發出清脆聲響。
正要撲上去的相府護衛臉色微變,趙恒這兩句話連消帶打讓人不敢動手,畢竟衝上去氣勢就變得弱了,趙恒都敢一個人來赴宴?諸多護衛的相府不敢讓他帶入一口棺材?這傳出去實在丟人啊。
“恒少,這邊請。”
劍拔弩張尷尬氣氛中,阮麻子領著兩人走了出來,雖然他也很憤怒趙恒抬著棺材來赴宴,實在是不尊重位高權重的主子,但趙恒已經先把話丟了出來,而且樾相也準許他進內,於是伸手一側。
“麻子,要不要查查本少的棺材?”
趙恒輕輕拍打著棺材,棺木發出一記清脆聲響,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阮麻子他們,阮麻子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開口:“樾相說了,恒少今晚是貴賓是他救命恩人,他相信恒少一切行為。”
趙恒大笑一聲,抬著棺材從容入內。
“麻子,樾相肯定缺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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