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著桌上燈火:“真不能說。”
“你這樣做值得?”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伸手把雙手放在燈盞上取暖:“用全族人性命堅守秘密值得?先不說你扼守秘密有沒有意義,就算你咬死不說,難道現在的我還查不到?我隨時可以調看樾國任何情報。”
趙恒這幾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趙氏勢力不僅幫助樾王政變求得生存空間,還讓樾王從此變成樾國最大勢力,作為報答趙恒的條件再苛刻樾王也會答應,何況隻是找出過去十八年的血河真相。
樾相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歎息著點頭:“我當然相信你能調閱樾國絕密情報,但是你覺得以我性格,會讓十八年前的血河真相存留文檔嗎?這種最高級彆的交易,永遠隻會隱藏在我的心裡。”
“隱藏在心裡?”
趙恒聽到樾相的話也是一震,他看得出樾相不是虛張聲勢,當年真相還真可能隻存在幾個當事人的腦海,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沒事,我找一個唐文靜那樣的催眠大師就能挖出來了。”
趙恒看著樾相變得笑容旺盛起來,語氣一如既往恭敬:“樾相,雖然我很想維護你的尊嚴,讓你體體麵麵下台渡過餘生,但你卻不可道出十八年前的真相,那我唯有用極端手段迫你說出來。”
“不過你可以放心,七甲和六儀不會有事。”
說完之後,趙恒就起身向樾相微微鞠躬,隨即轉身向門口布簾走去,樾相看著趙恒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和無奈,他聽得出趙恒話中蘊藏的殺機,樾六儀和樾七甲不會有事、、、
也就是說,其餘妻妾子女會有事,這既是對自己死守秘密的殘酷懲罰,也是趙恒要坐實樾七甲和樾王的恩怨,殺掉相府成員會讓樾七甲仇恨政變的樾王,雙方今生都不可能聯合起來對付華國。
樾相歎息一聲:“趙恒,毒啊。”
三十分鐘後,五十六名身披橄欖綠雨衣的樾軍,手持衝鋒槍威懾住把守的劍門子弟後,冷漠無情衝入樾相府邸,把被劍門子弟看守的二百餘名相府成員,全部拖到大廳灌入一杯鶴頂紅,鴆殺。
其中有一百四十名相府守衛,被樾七甲下令安分呆在府中且被劍門子弟看住的他們,猜測到今晚可能發生事情,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下場,畢竟他們隻是相府護衛還沒卷入政治爭鬥。
還有六十多名樾相家人幕僚以及數名半大孩子,雖然掙紮雖然哭泣雖然讓人心戚,但最後還是毫無例外灌入毒藥,在熟悉的相府慢慢掙紮死去,不留活口,這是樾王親自給這批樾軍下的指令。
樾七甲兩個大哥和姐姐也被毒殺。
這時的樾七甲正跟紫薇率人死死掌控住國會大廈,樾七甲不斷向樾國高層灌輸著今晚事件的迫不得已,力求讓今晚政變不會生出其餘變數,中間幾個電話響起,但在紫薇接聽後迅速恢複平靜。
與此同時,其他出門在外的相府成員也被樾軍逮捕,沒有審問也不須調查,核對完身份直接拖入空地槍斃,清洗矛頭,最先指向樾相的直係親屬和直係勢力,今晚的大雨注定要結束樾相時代。
在相府成員遭受樾王無情殺戮時,阮麻子正拖著一條長長的身影,站在一處天台看著視野中的慘案,聽到聲音炸起隨即熄滅,阮麻子臉上湧現一抹惆悵,他拍拍身上衣服的雨水直挺挺跪下來。
他對著相府磕了三個頭,每一個都咚咚作響。
“心裡內疚?”
在阮麻子趴在地上久久不起時,一個沙啞聲音從背後傳來:“這也難怪,你跟了樾相十多年,幫他殺了無數人放了無數火,他也給了你榮華富貴還為你娶妻,你感覺對不起他是在所難免的。”
沙啞聲音淡淡開口:“這些年,難為你蔣豪了。”
“為了報答子龍,過了十三年不人不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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