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襙他祖宗!”
喬運財猛然站穩了身子,整個人已經變了,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隨即踹開麵前的椅子向門外走去,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誰動我月仙兒,誰就要挫骨揚灰。”
喬少暴怒如獅。
背負著雙手的趙恒暗歎一聲,既為逝去的月仙兒欣慰,有喬運財這樣癡情的主討回公道,又戲謔欺男霸女的黑手要倒黴,香港或許每天都發生罪案,但這樁被喬運財碰上的案子注定腥風血雨。
趙恒在領人跟上喬運財的時候,也摸出手機給南念佛撥出,這倒不是他要借南家的力量做事,而是兩人既然把南念佛當成朋友,趙恒就認為要知會他一聲,免得他以後怪責兩人不把他當兄弟。
讓趙恒微微訝然的是,南念佛的電話不通。
這個電話讓趙恒止不住皺起眉頭,南念佛留下的這個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都可接通,哪怕南念佛哪怕在吃飯在談生意也會接聽,現在卻是無人回應,趙恒思慮南念佛會不會跟月仙兒一樣出事?
他向來崇尚人心險惡。
他思慮了一會,就撥給了珈藍,沒有多久就傳來後者的聲音,知道趙恒找南念佛之後,珈藍低聲回應一句:“東老忽然來了香港考察,兩地高官辦完正事就擠在龍家,南少也被迫留下應酬。”
“東太白來了香港?”
趙恒臉上劃過一絲訝然,他對東太白去龍家不感到稀奇,東夏書跟黑寡婦的苟且關係,注定東係跟龍家關係密切,上次他和喬運財大鬨香港也遭受東係施壓,他隻是奇怪東太白來香港乾什麼?
純粹看看兒媳婦或孫子?
趙恒思慮一會沒有結果,又知道南念佛被兩地官員纏的難於脫身,就讓珈藍找個機會知會南念佛一聲,告知月仙兒跳樓自殺一事,隨後就匆匆掛了電話,他現在要全天候盯著快要暴走的老二。
夕陽正紅。
殯儀館,四五名便衣警員正拿著文件處理月仙兒的軀體,本來隻能下午五點火化的月仙兒,隻等了兩個小時就到了焚化爐,一名蒜頭鼻警察掃過月仙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惜了。”
“這麼美的人兒、、年紀輕輕橫死。”
另一名高大的警員也是掠過一抹遺憾,豔名在外的月仙兒這樣跳樓尋死實在詭異,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在意一個漂亮戲子,推推蒜頭鼻警察開口:“彆廢話了,人家尋不尋死跟我們關係不大。”
他揮手讓其餘同伴趕緊把屍體推進去:“咱們當務之急就是看著屍體進爐,燒完了回去向王署長交待,他等著呢。”蒜頭鼻警察輕輕點頭,大手一揮道:“說得對,咱們早點完成任務下班。”
他們也都是資曆頗深的警員,所以也都清楚月仙兒之死不簡單,這樣燒掉月仙兒更是不合法,可他們也都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著主子的話去做,那明天就可能下崗甚至沒命,他們犯不著正義。
何況這隻是一個戲子,命如草芥的戲子。
“誰敢燒月仙兒的軀體。”
喬運財殺氣騰騰踏入大廳,眼睛充斥著暴戾血紅:
“本少誅他全家,三族,六族、、、”
“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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