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章揚刀躍馬
黑色的搖椅,黑色空調毯子,放在趙定天的膝蓋上。
這個隻掛著軍部名譽顧問還經常不參加會議的老人,看似已經遠離華國政治中心也沒什麼實權,但誰都清楚這老人蘊含的力量和威望,他不是華國現任總統,但每個字眼都能影響華國的走向。
做為一名被華國頂尖權貴敬重的元老,趙定天這些年很少因為什麼事情而動容過,即便是當初血河兵敗自己放下權勢進入荒漠,他臉上的皺紋依然如睡著一般,對所有境況都采取平常心對待。
然而今天下午,他臉上的皺紋卻如河水衝過的黃土一般開始堆積,堆積出複雜而感傷的思感,從早上到現在,他已經先後接了杜天雄、東方雄等人的電話,也徹底知道南長壽橫死長白山細節。
在大金衣悄然推門進來的時候,趙定天情緒複雜地自言自語感慨:“氰化鉀?天要下雨,南長壽要死,誰都阻止不了,隻是老南啊,你走的這麼突然,南係這麼大的家業隻怕也是一個麻煩。”
“希望不會有太多變故。”
南長壽的橫死讓南係獲得活路也推高了南係威望,無論是哪一股勢力都不敢打壓南係,這算南長壽犧牲的最大好處,但南長壽走了,南係內部肯定會生出變故,不少南係精英會重新考慮陣營。
昔日有南長壽數十年積累的威望壓著,南係成員再怎麼不滿南念佛也不敢造次,錢唐江這種叛徒已是百年罕見,現在沒了南長壽這尊大神坐鎮,趙定天可以想象會冒出第二個,第三個錢唐江。
在大金衣適時遞給一杯溫水的時候,趙定天端過來抿入一口,他今天的情緒一直有些不安寧,那雙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冷風的關係,還是南長壽橫死消息的關係,此刻竟然湧現一抹淡淡的傷感。
“老爺子,不要想太多!”
在趙定天身邊多年的大金衣心裡清楚老人的情緒,自己在荒漠呆了十八年走出來,結果兩年時間不到,東太白和北無疆關入荒漠,西不落、南長壽、金秀秀、金貴妃橫死,華英雄也成通緝犯。
華國重臣死的死關的關逃的逃,老一輩可謂七零八落,彆說是坐在一起打麻將,就是打乒乓球都不行了,這讓趙定天越發顯得孤獨,所以南長壽被人殺掉難免讓他感覺寂寞,昔日恩怨也淡化。
趙定天淡淡開口:“現在局勢如何?”
大金衣走到窗戶旁邊關閉玻璃,不讓寒意從外麵吹入進來:“邊軍已經全部備戰完畢,威懾周邊敵國的乘虛而入,杜總統成立調查組後就調去長白山查案,同時讓三炮去釣.魚島部署導彈。”
大金衣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和盤托出:“而他將會在今晚帶人飛回港口城市,集合八個航母戰鬥群準備拿下風寒島,在國家層麵劍拔弩張較量時,他還下令金格格啟動棋子襲殺南悍的高官。”
“做的不錯!”
相似好戰的趙定天點點頭,很是欣賞杜天雄做法:“天雄越來越有總統的魄力和作風,這一係列指令對內對外都極其到位,如果他能順利打下風寒島,釣.魚島部署導彈,位置再無人可撼。”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南念佛也算是一個人物,南長壽的犧牲沒有讓他憤怒也沒有讓他頹廢,他還主動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他讓菩薩帶人全程協助調查組,珈藍抽調軍警維護各地的治安。”
“免得綠橿分子他們趁機搞事。”
在趙定天輕輕點頭的時候,大金衣又拋出一句話:“南念佛的平靜態度,不僅安撫了南係成員的慌亂,還讓錢唐江之流不敢造次,不過我還收到一個風,安小天在暗中密查錢唐江是否涉事。”
大金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畢竟在很多人眼裡,南長壽在酒店前對錢唐江轟出一槍,還放話要弄死錢家大小,難免會讓後者惡向膽邊生,隻是錢唐江有金格格撐腰,安小天他們不敢明查。”
趙定天點點頭,語氣平緩:“南念佛應該有發現,不然不會浪費人力物力,你讓人繼續盯著安小天的動作,如果錢唐江真跟南長壽之死有關,咱們就支持南係討回公道,如果他是清白的、、”
“那就不能讓南係動手,那會生出亂子的。”
大金衣點頭回應:“明白!”隨後他又見到趙定天抬起頭,長歎一聲開口:“襲殺南長壽的人,除了甲軍之外,還有東瀛人,敢做這案子的人都是東瀛頂尖人物,狐狸難道沒提前收到消息?”
大金衣臉上劃過一抹歉意,壓低聲音回道:“狐狸更多是活動在天煌身邊,而這次參與襲擊的是東瀛太子黨的人,太子黨跟東瀛首相阿部一郎走的比較近,所以狐狸沒有及時收到風很正常。”
“最重要的一點,南長壽自己求死。”
他指出其中的關鍵:“除了他是服食氰化鉀之外,駐軍也沒有收到他的求援信息,按道理在戰破軍他們死戰時,他完全可以通過他的衛星手機,輸入權限指令調軍殲滅凶徒,可他沒有求援。”
大金衣神情有一絲凝重:“駐軍接到的求援電話是來自唐靜子,詭異也在這裡,從唐靜子的電話打出,到南長壽他們犧牲的時間,駐軍應該來得及營救人質,卻因各種原因耽誤了十五分鐘。”
“直到南長壽他們橫死,兩架直升機才趕到。”
他聲音一沉補充:“撇掉以上種種詭異痕跡,我們的人還從現場拍攝不少照片回來,兩架直升機掃射完全是無差彆,也就是說,當時南長壽他們如果還活著的話,也很大概率死在機槍炮下。”
聽到這一番話,趙定天臉上的惆悵漸漸散去,更多是一種睿智和淩厲:“如此看來,南長壽是用一死成全自己和南係,他死不足惜,但為何要拉著戰破軍他們犧牲?那可是六十多條人命啊。”
“枉費他們還儘職儘責全部戰死。”
大金衣沒有出聲回應,站在南長壽立場自然要拉入一起死,這樣才能讓他死得更慘烈一點,可是站在趙定天的角度來說,這種行徑就極其無恥了,自己都準備死了,還拖入六十多名華國兒郎。
“叮!”
就在這時,桌上的紅色電話響起,老人順手把它拿了起來,接聽片刻後眼神變得更加陰冷,隨後就轉動輪椅來到古舊窗邊,坐在閣樓窗邊的陰影中,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雨絲,久久沉默不語。
南長壽死了,老人應該感到慶幸,幸災樂禍,或者落寞,然而所有這些情緒此刻都散掉了,相反那張和藹的臉龐上湧現一抹陰鬱寒冷,漸漸浮現某種壓抑不住的複雜情緒,大金衣下意識問道:
“老爺子,發生什麼事了?”
趙定天沒有直接回應,隻是打開身旁的抽屜,拿出一張很少見的舊式照片道:“接聽唐靜子電話以及執行解救任務的十二名華軍,還有負責他們的兩名軍官以及情報處長,剛剛吞槍自殺了。”
“他們留下遺書,對自己解救不力愧疚。”
在大金衣身軀一震這個消息時,趙定天正看著手中的照片,上麵有大金衣,有趙子龍,有牛空空和小金衣等人,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滑動,最後落在稚嫩麵孔的杜天雄上麵:
“希望慘劇不再發生。”
接著他扭頭望向大金衣:“趙恒什麼時候回來?”
大金衣掏出手機:“他給我留了一條信息!”
趙定天拿過去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
揚刀躍馬踏東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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