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恒目光轉到西門慶臉上時,後者笑著拋出一句:“他能夠從蘇州的閒職變成楠京實權人物,隨後又調入京城做副市長,我還以為金格格要把老朋友重新拉起來,誰知他上個星期辭職了。”
“辭職了?”
趙恒臉上劃過一抹訝然,經過上次唐家莊事件,他對丁市長的印象相比華海時改觀不少,不能說丁老頭是兩袖清風的好官,但還是一個可辦實事的官員,而且看得出杜家有重新啟用他的意思。
在趙恒的原先認知中,丁市長最少也會是正部級的主,如今聽到他辭職自然感到驚訝,當下輕聲問出一句:“他好端端辭職乾什麼?是不是做了讓金格格不高興的事?但這應該不太可能啊。”
“丁家一向聽從金格格指令。”
西門慶雙手一攤:“這就不知道!”
此時,南念佛神情猶豫了一下,歎息一聲接過話題:“丁市長確實辭職了,好像是得了胃癌要進行治療,這治療誰也不知要多久,更不知能不能痊愈,所以就把位置空出來給更有需要的人。”
趙恒淡淡一笑:“更有需要的人?話中有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小天一推眼鏡,語氣平靜的回道:“金格格把丁市長這顆廢棋踢出陣營,隨後就從內蒙古調了一名官員過來,包鐵鋼,蒙古漢子,改革激進派,也是慕容軒昔日一員大將。”
捏著酒杯輕輕抿著的趙恒開始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但聽到慕容軒的時候眼睛一眯,慕容軒,慕容王爺,昔日折在他和南念佛手底下的草原霸主:“南係不是清洗慕容勢力了嗎?還有餘孽?”
雖然趙恒語氣帶著一抹疑問,但心裡也清楚,任何大清洗都無法趕儘殺絕,這是各方勢力糾纏的結果,殺掉慕容一族沒什麼難度,拿著族譜就能一個個追殺,但清洗掉附庸勢力卻有一定難度。
畢竟人家可以撇清可以反水。
此時,南念佛苦笑著拋出一句:“這餘孽是我留下的,當初清洗慕容勢力的時候,這小子主動投誠,還交待不少慕容黑幕,讓我能夠輕易釘死慕容軒,而且包鐵鋼對能源集團也有深度了解。”
他歎息一聲:“出於對他的投誠、立足草原以及扭轉能源虧損需要,我就暫時把他留下來做事,這兩年也表現出色,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南係創造了不少價值,所以我也沒有過多關注他。”
在趙恒他們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南念佛又輕聲拋出一句:“金格格什麼時候看上他,私底下是否跟他有過接觸,我沒有收到半點風聲,知道他代替丁市長位置的時候,包家已經來了京城。”
趙恒冒出一句:“包家對你捅了刀子?”
“這倒沒有!”
南念佛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摩擦著酒杯開口:“包鐵鋼已經上任個把星期了,但一直都很低調,除了在辦公室工作就是回家吃飯睡覺,沒有任何應酬也罕見人情往來,還客氣跟我通了電話。”
雖然沒有生出風險,舊人也沒有耀武揚威踩在自己頭上,但自己招降的要員被他人重用,這總不是一件好事,何況還是對南係虎視眈眈的金格格,所以南念佛對包鐵鋼的變故生出凝重。
趙恒低頭抿入一口藥酒:“沒有捅刀子就好,如果金格格想要拿他來打壓你,咱們找一個機會踢走他就是,我們連錢唐江都踢入秦城監獄,區區一個包鐵鋼又算得了什麼!”他適時轉著話題:
“羊排怎麼還沒來呢?”
“我去看看!”
宋青官笑著起身,拉開椅子走向門外,在他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正見對麵廂房走入一大群人,十多號華衣男女,浩浩蕩蕩,京城,七月份已經很熱,其中男人皆是短袖,胳膊有著紋身猙獰。
他們的衣飾跟廂房的裝修有些格格不入,隻不過他們卻毫不在意,全都肆意發出大笑,圍在著一張桌子坐下來,大聲喧鬨,言語間一些男人都能心領神會的詞組不斷從嘴裡冒出來,言談無忌。
在宋青官叮囑完服務員關門時,趙恒目光微微凝聚。
他辨認出一個人:丁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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