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四章囂張
“路易少爺,華局長,下午好!”
臨近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孫小北領著趙恒走入了西側娛樂室,其實這裡說是娛樂室,還不如說一個小賭廳更為恰當,麻將、老虎機、桌球、撲克桌以及飛鏢應有儘有,兩側還有一個小吧台。
戴著眼鏡的趙恒緩緩踏入進去,腳步顯得有些不情願,他有點擔心撞見已經回國的路易八三,那個玩世不恭的便宜徒兒,天知道認出自己會有什麼表現,但趙恒又找不到合適理由推脫這差事。
因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出現。
所幸,落後半拍的趙恒發現室內沒有路易八三影子,娛樂室隻有四個衣飾不同的男女,其中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是孫家傭人,專門打理這間娛樂室,此刻正各自給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倒著紅酒。
趙恒再度環視娛樂室一眼,確認沒有路易八三就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把目光落在兩名男子身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是亞裔膚色,鷹鉤鼻,身材壯實魁梧,骨骼寬大粗硬,應當有幾手真功夫。
他一臉笑容,眼睛卻銳利無比。
趙恒很快推敲出他就是巴黎警察局的華局長,一個亞裔人能夠在法國熬到這個位置,頭腦絕不簡單,當一個四肢發達的人擁有了一顆並不簡單的大腦,難纏兩字與其畫上等號也就順理成章了。
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俊美陰柔,五官分明還帶著一抹精致,頭上發絲全部染成紅色,頭發還長到雙肩散開,從背後望去難於分辨男女,而他的笑意更是有幾分偽娘,毫無疑問是路易少爺。
孫小北沒有對趙恒告知兩人的詳細來曆,隻說華局長是巴黎新上任的警察局長,華裔,名叫華望財,路易少爺來自巴黎貴族路易家族,至於正支還是旁支則不知道,名字好像叫什麼路易菲斯。
“孫小姐好!”“孫小姐,你又變漂亮了!”
此時,正在談笑風生的兩人聽到孫小北打招呼,紛紛從高腳椅起身迎接了上來,昭示出孫小北不俗的地位和身份,路易菲斯還冒出一句奉承:“孫小姐,我在巴黎多年,你是最有魅力的人。”
“如非孫小姐看不上我,我鐵定追求你。”
路易菲斯展示著法國人浪漫和熱情,毫不掩飾對孫小北的欣賞,孫小北卻擺擺手,幽幽一笑回道:“路易少爺,你取笑我了,我的青春年華早已遠去,哪裡還有什麼魅力所言?更配不上你。”
路易菲斯發出一陣爽朗笑聲,跟孫小北彬彬有禮的擁抱之後,華局長也綻放笑容從後麵走上來,孫小北想要用華人的禮數歡迎,可是華局長對她伸過來的手一笑,隨後張開雙臂要來一個擁抱。
笑容猥瑣。
在趙恒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孫小北收回伸出去的手,落落大方跟華局長擁抱,落後半拍的趙恒清晰見到,華局長擁抱的時候猛然用力,把孫小北胸部望自己身上擠壓,很清晰的揩油吃豆腐。
足足三秒,在孫小北笑容冷卻前一秒,華局長才大笑著鬆開孫小北,隨後還重重拍著後者肩膀:“孫小姐,不好意思,來法國多年,我都不習慣握手了,還是覺得法國擁抱禮比較好,貼心。”
“入鄉隨俗嘛!”
他看著孫小北一笑:“孫小姐,你說是不是?”
“華局長,咱們也貼心一個?”
還沒等孫小北強顏歡笑回應,趙恒拍拍手走上去,望著老色鬼冷冷一笑,還張開雙臂要跟華局長擁抱:“怎麼?不肯擁抱?不是入鄉隨俗嘛?還是你的擁抱隻針對女士,可以滿足你的揩油?”
氣氛頃刻低沉,在孫小北和路易菲斯頭皮發麻的時候,華局長笑容微微一滯,似乎沒想到趙恒大庭廣眾挑釁,還如此打自己的臉,當下聲音一沉喝道:“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想獲得我的擁抱,你不配!”
在孫小北拉扯自己退後之前,趙恒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連珠帶炮的開口:“我叫趙恒,孫小姐的朋友,今天過來跟你老打麻將,大家是不是也該認識一下?華局長喜歡法國擁抱,我也喜歡。”
在華局長把詢問目光落在孫小北的臉上時,孫小北瞥了多管閒事的趙恒一眼,隨後露出一抹無奈笑容:“沒錯,他叫趙恒,是我一個後輩,這兩天剛來法國,年少輕狂,局長不要跟他見識。”
華局長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一個無知無畏的愣頭青,當下捏出一根雪茄戳戳趙恒肩膀:“小子,看在你年少無知以及孫小姐朋友份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下次說話注意一點穩重一點。”
他顯然把趙恒當成華國來的官富二代,嘴角勾起一抹深深不屑:“這裡不是華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沒有你們父輩和家人的庇護,你們跟草芥沒什麼區彆,很多在華國牛叉哄哄的官富二代、”
“在巴黎被我用警棍打得半死不活。”
華局長展現出一副優越態勢:“他們和家人依然隻能忍氣吞聲,他們再有能耐也隻能在華國橫,巴黎是我地盤,輪不到你們這些新移民囂張,你信不信,我抽了你,你家人依然隻能跪求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華局長微微挺直身軀,采取俯視的態度望著趙恒,驕傲,跋扈,蔑視,所有囂張情緒展現的淋漓儘致,這些年,他刁難過不少移民來的華國權貴子女,一個個對他噤若寒蟬。
趙恒一臉譏諷:“我的家人跪求你?”
華局長冷笑一聲:“要不要試試?”
他的手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想扇趙恒一個耳光,相比兩人的劍拔弩張來說,路易菲斯更多是打量趙恒,對他挑釁華局長生出一抹興趣,要知道,華局長不僅警察局長,還是地下秩序維護者。
連他都要禮讓華局長三分,趙恒卻一臉的桀驁不馴,路易菲斯眼裡劃過一抹欣賞,思慮自己那個活寶弟弟在場的話,估計又會哭喊著結交趙恒,不過他今天來不是看打架,當下發出一陣笑聲:
“兩位,咱們今晚是來高興,不是來鬥氣的。”
路易菲斯上前拍拍華局長:“大人大量!前途無量!”路易菲斯雖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法國人,但似乎對華國文化掌握非常熟悉:“華局長,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跟一個後輩計較呢?”
華局長冷哼一聲:“不是我計較,是有人不開眼。”
“趙恒!”
還沒等趙恒反擊狂妄自大的華局長,清楚趙恒無法無天的孫小北,就上前一步把趙恒扯到後麵,隨後就向華局長綻放一抹笑容:“華局長,看我麵子上,不要跟後輩計較,來,咱們來玩牌。”
她迅速把華局長拉到一張椅子坐下,還把他的酒杯端了過來,孫小北還扭頭望向兩名吧台小妹,聲音清脆乾練:“法國人頭馬呢?快點!蝸牛呢?快點!再拿兩盒古巴雪茄來,快點快點、、”
趙恒也在華局長的對麵坐了下來,扯過一張濕紙巾擦拭雙手,後者還冷眼看了趙恒一眼,似乎想要把他的樣子記住,將來有機會弄殘眼前小子,孫小北用膝蓋輕輕碰了趙恒一下,示意忍著點。
放在以前,孫小北肯定不會忍讓華局長,對方敢像剛才那樣吃她豆腐,她會毫不猶豫拔槍斃掉老色鬼,但如今局勢卻不行,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樣才能幫助同民會拿下東北那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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