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零一章再無戰事
黑手黨的內訌很快傳入各方勢力耳中。
在歐洲熊王和一乾老臣給出的公開聲明中,出於黑手黨的長遠利益考慮,教父臨時想延緩傳位儀式,結果招致娜塔莎反彈和篡權,她不僅派傑森兄弟帶人毒殺熊王,還囚禁教父想要得到授權。
教父身邊的守衛全部戰死,教父也遭受娜塔莎的威迫甚至麵臨生死,千鈞一發之際,熊王帶領數十名兄弟殺到,經過熊王他們浴血奮戰,謀反力量全部被殺,娜塔莎也被熊王擊斃在秘密通道。
隻是在娜塔莎臨死前刻,她揮出一把斧頭殺掉教父,讓黑手黨高層遭受重創,麵對群龍無首的局麵,熊王在無數老臣懇請下勉強上位,成為黑手黨新一任教父,執掌組織一切調度和生殺大權。
雖然這個聲明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有些甚至可以說是漏洞,可各方勢力麵對教父和娜塔莎橫死的局麵,又見到熊王牢牢掌控絕對權力,他們又識趣的不再窺探究竟,不去思慮當晚發生什麼事。
畢竟,找出真相又有什麼意義?
黑手黨內部已經作出選擇,無論當晚廝殺真相是什麼,於黑手黨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歐洲熊王能穩定紛亂局勢,所以莊園一戰有沒有陰謀,黑手黨都會堅決擁護熊王,絕不會再生出變故。
而且熊王隨後公布的一段視頻也堵住悠悠之口,畫麵上是混亂廝殺的場景,娜塔莎怒吼教父是老匹夫,還射出三把飛刀想要教父的性命,所幸歐洲熊王及時殺出,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教父救下。
這個視頻把很多質疑都壓製了下去,畢竟畫麵很清晰昭示出娜塔莎的殺意,因此娜塔莎的大逆不道顯得沒有水分也坐實她的罪行,在黑手黨章程裡,無論什麼原因,對教父痛下殺手都是大罪。
接著,消失已久的華局長也站了出來,在黑手黨老臣麵前指證娜塔莎,告終他當晚設局對付歐洲熊王,就是得到娜塔莎的支持,有了她的默許和唆使,他才有膽量跟江破浪聯手襲擊歐洲熊王。
華局長的指證,讓整個事件徹底變得合理,那就是娜塔莎為了上位,跟黑手黨的勁敵狼狽為奸,先是勾結華望財對熊王下殺手,隨後把教父引來巴黎謀朝篡位,娜塔莎可謂裡外勾結其心可誅。
在雙重的證據和熊王的威望下,不管是各方勢力還是黑手黨內部,最終承認熊王新一代教父的位置,熊王上位後立刻釋放娜塔莎一批親信,昭示出他應有的寬容,也把內部殺伐消散無影無蹤。
又是一天,卻是雨過天晴。
“熊王,恭喜你,成為新一代教父!”
在黑手黨堂口的花園裡,北如逸走在綠草茵茵的小道,雖然還殘留不少那晚廝殺的痕跡,但血腥卻是被雨水衝刷乾淨,她望著背對自己凝視湖泊的熊王開口:“不過,你好像並不怎麼高興。”
身軀龐大披著黑衣的熊王看著湖中倒影,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有得必有失,在很多人看來,我得到的遠比失去的更重要,但在我的心裡,失去的超出常人想象,所以並不怎麼快樂。”
想到數十名忠心耿耿的兄弟死去,想到一生都在眷顧和激勵的教父死去,還有象征熊王成長的一斧,熊王心中的悲傷就多過喜悅,這份悲傷遠非上位能夠消除,如果可以,他寧願教父活下來。
熊王已經沒有幾個可以閒聊的朋友,高處不勝寒的他注定越來越會孤獨,北如逸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的落寞,輕聲勸告一句:“死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你在意的人,可這一戰終究落幕不是?”
“你活了下來,你很多兄弟也活了下來。”
北如逸腳步輕緩靠近熊王:“黑手黨也不用四分五裂,不管你是否在意教父位置,也不管你是否開心,你讓多數人能夠見到今天太陽,你就應該感覺到欣慰,你失去很多,可是擔起了責任。”
她淡淡開口:“如果不是你關鍵時刻想通,率領兄弟殺了娜塔莎和教父,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具白骨,還是被娜塔莎誣陷成叛徒的白骨,你昔日的努力和忠誠都失去意義,你留下的隻有罵名。”
“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生死和罵名。”
北如逸讓字眼全部灌入熊王耳朵:“可是你會讓跟隨的兄弟蒙羞,他們不僅也會死去,還會跟你一樣背負叛徒罪名,如今你避免了這一點,讓他們活了下來還飛黃騰達,你已經很偉大了、、”
“很偉大?有嗎?”
在熊王微微側頭看著忘年之交時,北如逸正綻放出一個笑容:“熊王,其實我能體會你的心情,相比來說我比你更加殘酷,你是黑手黨久經血火的老將,上位或死去對你來說都不會有茫然。”
“而我不同!”
北如逸臉上湧現一抹惆悵歎道:“當初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唯一有點追求就是提著劍四處追殺趙恒,就是那樣一個不韻世事的我,忽然遭遇爺爺入獄家族破落姐姐脫離的狀況。”
她望著前方開口:“你可知道,我當時何等茫然?當時我最好選擇就是做一個周遊列國的劍手,這裡走走,那裡玩玩,偶爾抱打不平,有空的時候找高手比劍,這是我做鴕鳥的最愜意方式。”
“可是我終究沒有走最容易的路。”
北如逸側頭看著望過來的熊王,吐字清晰的回道:“反而挑選了最艱難最揪心的小道,我趕走姐姐接管北係,其中的艱辛和糾結常人難於想象,特彆是姐妹相殘的痛苦,我至今都刻骨銘心。”
她歎息一聲:“隻是我想到,我可以讓北係活下去,可以讓北將軍他們活下去,殘存北係成員不會被姐姐拖入萬丈深淵,我又覺得一切都值得,相比擔起的責任,小小苦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小丫頭,你比我堅強!”
聽完北如逸這一番話,又見到她臉上罕見的淒然,歐洲熊王散去了掙紮神情,眼裡也多了一份柔和:“你說得對,相比活下來的兄弟姐妹,我區區痛苦又算得了什麼?至少黑手黨再無戰事。”
歐洲熊王似乎想通什麼,揉揉左臂疼痛的傷口:“黑手黨也不用再跟趙恒鬥個你死我活,雖然教父逝去娜塔莎橫死,但黑手黨也獲得新生,我會帶著它走該走的路,我一定會讓它再鑄輝煌。”
熊王煥發出滔天的戰意,一洗教父死去帶來的悲傷,他的眼裡湧現著一股光芒:“正如你所說,無論我是否願意,無論我想不想做教父,我都已經是新一代教父,我有責任帶著它再度崛起。”
“我想,他也不想我頹廢下去。”
這個他,自然是指讓自己成長的白發老人,熊王早已經想通了來龍去脈,他也不再憤怒老人的作為,相反他對死去老人的尊敬越發崇高,畢竟教父為他做的一切,足夠熊王用一生時間去感激。
“他去哪裡了?”
熊王沒有再糾纏剛才談論,他已經想通的東西就不會再糾結,所以話鋒一偏問道:“我知道他不想被人發現鍤手黑手黨內務,否則也不會戴頭罩過來,可是他做完事情也不露個麵打個電話?”
熊王臉上綻放一絲罕見溫潤笑意:“按道理他怎麼也該找我要三五個億做辛苦費,難道他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但他的性格和作風卻完全不像,什麼時候聚一聚,讓我感謝他那晚的援手。”
“放心吧,恒少向來是個貪財的人。”
北如逸眼裡也多了一抹笑意:“他沒來打擾你主要有三點,第一,不想被人知道介入了黑手黨紛爭,這對你上位多少有影響;第二,他知道你很忙,要處理內外事務、教父葬禮和穩定局勢。”
北丫頭背負雙手深深呼吸空氣:“第三,他去修車了,那晚把他的車子打得麵目全非,他心疼的連覺都睡不著,所以就親自找人修車,畢竟找你要錢總是需要一份清單,儘管他會虛開發票。”
熊王苦笑一聲:“他真是一個混球!”隨後他看著北如逸,還伸手一拍她的肩膀:“替我轉告趙恒一句,黑手黨跟他之間再無戰事,隻要我在教父位置一天,黑手黨就永遠不會跟恒門衝突。”
“謝謝!”
北如逸淡淡一笑:“不過,恒少還想要星博士。”
ps:月底最後兩天,呼喚幾朵花花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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