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抬刀對抗的東瀛男子,無比驚駭地發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湧出來,下一秒,他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山川義清前麵隻剩下十多名跟隨。
見到風無天帶著殺機從容靠近,四名東瀛男子臉色巨變,相視一眼突然手臂一震,一支消音手槍從袖口落入掌中,以電閃之勢指向風無天的胸口,他們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突如其來。
但是,早有準備的風無天卻更快。
四人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風無天右手就疾然抖動,一道白光像是毒蛇吐信閃出,光芒從敵人的手槍上劃過,隻聽哢嚓聲響,對方的手槍自扳機處被硬生生切斷,連帶著,還有他們半個手腕。
下一秒,風無天一劍蕩出,四人捂著悶哼倒地。
在這個過程中,山川義清詭異的舉起右手,在半空中突兀的揮動兩下,像是在暗示什麼也像是在下達命令,可是夜空並沒有出現任何變故,依然是血腥彌漫,冷風襲人,讓山川義清神情一怔。
此時,山川義清身邊隻剩下七八名跟隨,雖然一個個看似視死如歸的樣子,但誰都清楚他們根本擋不住風無天,因此額頭無形中滲出汗水,倒是山川義清一臉平靜,似乎對這個結局並不意外。
想要人死,就要有先死的覺悟。
風無天望著山川義清:“是不是該說結束?”
“劍下留人!”
就在風無天準備最後一輪擊殺時,通往這裡的道路上響起了動靜,車輪摩擦在水泥路上,發出密如急雨般的脆響,兩輛車子以迅如疾雷的氣勢飛馳,掛在擋風玻璃前的首飾,發出金鐵撞擊聲。
嘎!
在車子踩下刹車橫在草地邊緣時,宮本一雄直接從車窗爆射出來,臉上帶著一抹焦慮喊道:“風無天,劍下留人!”他迅速橫在兩方的中間,還把一份解藥遞給前者,隨後看著山川義清喝道:
“山川,你乾什麼?”
山川義清歎息一聲:“維護正統!”
宮本厲喝一聲:“正統不是正統,不是你山川義清可以決定,是不是皇太子唆使你圍殺風無天?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交待事情,否則我將不顧阿布一郎的麵子,以冒犯天煌律法把你入罪。”
風無天沒有直接鍤入話題,他也沒有立即服食解藥,隻是揚起一抹淡淡戲謔,聆聽宮本一雄和山川義清的對話,他的長劍沒有回鞘,因為要殺的人還沒殺完,哪怕今晚圍殺又扯上什麼皇太子。
山川義清望著宮本回應:“沒有人唆使,一切都是我自己決定,跟皇太子和阿部一郎沒有半點關係,我不想東瀛皇室生出變故,更不想一個殺害不少同胞的家夥上位,隻可惜今晚功虧一簣。”
他瞄了教堂高處一眼:“再給我五分鐘,我就能殺了他!”
“給你五十分鐘,你也殺不了我!”
風無天一笑:“現在,該是我殺你了!山川義清,我告訴過你,今晚誰也擋不住我殺你!”他展現著強大的自信,隻是正要上前卻突然乏力,連長劍似乎都握不住,腳下還生出虛浮一個踉蹌。
“風無天,你怎麼了?”
宮本一雄臉色一變:“西村,救治風無天!”同時,他向一名皇族老者喝出一聲:“石井,把山川義清給我逮捕回去,沒有我命令,他不準再離開東瀛使館半步,如有違背,給我格殺勿論。”
山川義清搖搖頭,望著製高點一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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