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親自取他腦袋
“嗖!”
在趙恒放開安全杠向地麵墜落的時候,過山車又詭異的停止不動,一把抓空的司徒夫人止不住愣然,隨後也一把抬起安全杠,沒有絲毫猶豫跳了下去,司徒軒的尖聲喊叫,卻無法停滯她動作。
奮不顧身。
司徒夫人像是殉道者一樣勇敢追隨,跳得毫無征兆跳得義無反顧,不僅是身在半空的遊客愣然不已,葉長歌和司徒保鏢也都目瞪口呆,似乎都無法想通,已經獲得安全的司徒夫人為何要跳落?
唯有身子半空的趙恒知道司徒夫人的意思,臉上止不住掠過一抹苦笑和無奈,雙手交錯護住腦袋的他,清楚司徒夫人對自己一片深情,所以見到自己高空墜落就本能跟隨,完全不顧自己安危。
趙恒喃喃自語:“何德何能啊!”
“媽――”
在車上遊客出尖叫看著消失的人影時,司徒軒目光死死追隨著墜落的母親,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也不要哭,千萬不要哭,但淚水還是控製不住的如滾珠般從臉上滑落。
對於小丫頭來說,最喜歡的哥哥和最愛戴的母親,因為自己想要玩過山車雙雙墜落,一種無法遏製的愧疚迅蔓延,人生最大痛苦莫過於此了,她也想要跟著跳下去,卻沒有力氣抬起安全杠。
此時,一陣襲人的山風卷過趙恒,他的下降趨勢緩了一緩,另一個方向的司徒夫人,落到了趙恒相似的高度,在兩人相視而過的瞬間,趙恒清晰捕捉到司徒夫人的眼神,溫柔,安寧,祥和。
她像是頓悟了人生,也像是共赴生死。
“砰!”
在過山車以平緩度再度動起來時,趙恒正觸碰到葉長歌他們調來的氣墊,他散去司徒夫人的生死念頭,團身如球,護住頭部,世界猛得變黑暗起來,身上壓力逐步增加,漸漸有山嶽般沉重。
趙恒雖然覺得渾身經脈欲斷,還不可遏製吐了兩口血,但他保持團身如球的姿勢,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人的身體是最為奇妙的,當屈身如球時,便具有了最大的抗壓能力,隻是萬物都有極限。
當壓在身體之上的力道過身體所能忍受的極限,便是死亡之時,就如一根扁擔挑著重物,當重物過扁擔所能承受的範圍,就會折斷一般,趙恒運氣還好,他是在過山車高運轉前夕鬆手。
還有那一股山風緩衝。
所以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墜落的壓力漸漸減輕並消失了,雖然這樣狂猛爆烈的從天砸落而下,但借著氣墊深入地板的緩衝,趙恒身子漸漸減,在觸碰到地板前緩掉了力量。
他像一個從冬眠狀態醒來的蟲子一般,搖動著身體使身周的空間逐漸變大,壓力隨之減輕,刺骨的疼痛讓趙恒覺得血肉都為之凝固,趙恒覺得自己就如困在繭中地桑蠶,整個人都被氣墊包住。
“恒少!”“恒少!”
在葉長歌帶著人衝上來的時候,救生氣墊不知什麼原因,忽然轟一聲爆裂,碎片橫飛,剛剛得到緩衝的趙恒悶哼一聲,直接被氣浪掀翻了出去,躍過葉長歌腦袋砸入一處草叢,全場瞬間一寂。
“砰!”
在葉長歌和周琪軒他們奔向趙恒的時候,司徒夫人也砰一聲墜落在另外一塊氣墊,雖然她是在過山車停滯後才跳下來的,但砸在氣墊上依然生出巨大動靜,司徒保鏢還親眼見到一股鮮血飆出。
司徒保鏢他們心裡都止不住一顫,雖然他們找來的都是高空救生氣墊能夠承受百公斤胖子二十樓墜下,可是誰也無法保證跳下來的人沒事,因此見到鮮血迸射都慌成一團,喊叫著衝了上去。
“司徒夫人!”“司徒夫人!”
在司徒保鏢向氣墊蜂擁過去的時候,司徒夫人已經拖著虛脫的身體咬牙爬起來,儘管嘴角流淌著鮮血五臟六腑也極其難受,但她還是踉蹌著向趙恒方向奔跑過去,她的眼裡有著擔心有著痛苦。
她生怕趙恒有什麼閃失,二十年前,她已經體會過失去至愛的痛苦,二十年後,如果再來一輪,司徒夫人是怎麼都受不了,她可以不跟趙恒一起甚至相忘於江湖,但絕對不想要見到趙恒離去。
這個糾結,讓她連中年男子生死都沒有理會,
“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