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裝叉,躲在木塊後麵起了攻擊,在最後一塊木板破碎的時候,趙恒已經握著戰刀站在白衣女子麵前,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尚未收回,中門大開,趙恒毫不猶豫落刀。
“當!”
趙恒用連綿不斷的木板做鋪墊,等的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白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長劍倉促之間橫檔胸前,刀劍猛地相交,一記刺耳巨響,白衣女子硬生生扛住雷霆重擊,直挺挺向後滑。
腳底滑過之處裂開觸目驚心的紋路,直至她的手按住一張搖椅,堪堪停下,不知搖椅的底座太脆弱,亦或承受太重的力,整個底座崩裂,搖椅轟然塌陷,一刀迫退對方的趙恒停滯追擊的腳步。
他橫刀站在遠處,悠悠一笑:“師父厲害!”
白衣女子眼神一冷想要說話,結果卻不受控製的捂嘴咳嗽起來,頗有女人味的俏臉浮現一抹複雜情緒,平生第一次受傷,即使是完全不礙事的輕傷,仍使她對趙恒刮目相看:“有一點道行!”
這傷,對未曾一敗的她而言,屬實有點丟人現眼,她此生跟人打過不少架,除了周文子和故去的那個人,白衣女子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傷,今日被年紀輕輕的趙恒震得心血浮動,她多了點敬佩。
此時,趙恒抹掉嘴角血跡:“再來、、、、”
白衣女子嘴角罕見的牽動一下,隨後一抖長劍淡淡開口:“趙恒,再戰一個回合,扛住了,我此生不與你為敵,也不乾涉你和北如逸。”她態度堅決丟出條件:“如你敗了,不得糾纏如逸!”
趙恒昂挺胸踏前一步,橫刀看著對方一笑:“師父,我可以再戰一回合,甚至十合百合,但是我不會拿北如逸來做賭注,不管能否接住你老人家攻擊,我都會跟北如逸在一起,至死不渝!”
“要想我跟如逸分開,隻有她自己選擇離開!”
一抹冷風從入口處吹拂進來,掠起趙恒身上的黑色衣衫,獵獵作響,也讓趙恒身軀變得更加挺拔:“她沒有說跟我分手,那我就不會離開她,誰也不可能分離我們,北如煙不行,你也不行!”
讓商子軍他們訝然的是,白衣女子沒有因趙恒強硬生氣和惱怒,相反臉上多了一抹不加掩飾的柔和,整個人也消散了不少殺氣,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不過她很快一抖長劍:“準備接招吧!”
商子軍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繼續提心吊膽。
兩人默默對視,紋絲不動,商子軍他們更是大氣不敢喘,原本陰森森的棺材鋪安靜更讓人壓抑、沉悶,當白衣女子踏地躍起刹那,旁觀者神經隨之緊繃,瞪大眼生怕錯過精彩對決的任何細節。
“趙恒!”
隨著白衣女子的冷喝,手中長劍閃爍著璀燦劍芒,如毒蛇一般顫抖著,出嗡嗡輕吟,仿佛隨即都會竄將出來,奪取人的性命,而趙恒微微前俯的姿態,更如蓄勢之弓,有著一擊必殺的威勢。
見到受傷的趙恒依然強橫,白衣女子的雙目精芒閃爍,牢牢鎖定趙恒的身形,隻要趙恒流露出絲毫破綻,她便有把握把趙恒一招擊敗,一股強大的勁氣有如實質,地上的木屑,再次狂飛而起。
“殺!”
騰空兩米多的白衣女子,飄逸身形旋飛兩周半,躍過三副棺材,一劍斬下,劍光似疾電,揮灑石破天驚之勢,除了身處正中的趙恒以外,沒有人能瞧清虛幻光影中,那抹攝人心魂的森冷劍鋒。
驚天一劍!
趙恒也低吼一聲衝了上去,當兩個人的腳步一齊踏在疊加的棺材板時,靜伏在上麵木屑隨著兩個人腳步的踏落,登時漫天而起,趙恒戰刀的嘯聲,白衣女子利劍的清吟都在這一瞬間作起來。
木屑在兩個人勁氣的控製之下,片片以旋轉的方式在空中飛舞盤旋,此刻那嗬氣可飛的木屑,絲毫不遜最為鋒快的利刃,當!刀劍的交擊聲就如鳳鳴,在漫天飛舞的木屑之中,兩人錯身而過。
“嗖!”
可就在錯身的那一瞬間,趙恒的身子忽然旋轉起來,有如龍卷風一般,尾追著白衣女子的身形狂襲而去,戰刀劃出了一道充滿天地至理的弧度,動作用如蘭花盛開,有著一種渾然無瑕的完美。
風叔的拔刀術,越劍的蘭花劍指,韓花堂的最後一劍!
趙恒把三者結合成一體,此時使來,有如長虹臥波,有著一種妙手天成的淩厲和儒雅,白衣女子雙目異光大盛,雖然她已經把趙恒當成了生平勁敵來對待,卻怎麼也沒料到趙恒竟是如此強橫。
此刻趙恒從後追襲而來,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恐怕這甫一交手,自己便有可能落了下風呢,但見白衣女子把前指的利劍突然彈前,劍尖頂在前方牆壁,讓劍身彎曲,待劍身如弓時,猛然鬆手。
“當!”
長劍出一記刺耳長吟,順著這長劍一彈之力,白衣女子已騰身而起,在半空中轉身,優雅揮出一劍,劍當刀使,向著趙恒當頭劈下,趙恒大笑一聲,手中戰刀也隨之掠起,來了一個硬碰硬。
刀劍奇異般的交彙在一起,卻沒有出絲毫聲音,兩個人的身子再次交錯而過,晃動人眼,趙恒如旋地之龍,白衣女子似翔天之鷹,當兩人的身子衝出四五米立定之時,漫天木屑才簌簌而落,
隨後,就見趙恒像是電觸一般砸在搖椅碎裂的地方,衣衫有四五處破裂,鮮血流淌,而白衣女子的左臂上,也出現了一條長長刀痕,不深,卻也流血,她緩緩轉身,有著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
“趙恒,善待如逸!”
白衣女子看了手臂傷勢一眼,眼神複雜丟出一句,隨後收劍離開店鋪,此刻的她沒有剛出現時的咄咄迫人,隻有一股高貴和優雅,她從容不迫的從商子軍他們中間穿過,留下一個落寞的身影!
這一戰,讓白衣女子知道,自己真的老了!
商子軍他們先是訝然白衣女子信守承諾,隨後想到受傷的趙恒,轉身向倒在地板的趙恒蜂擁了過去,隻是他們並沒見到趙恒的疼痛神情或欣慰笑容,後者隻有一抹凝重,手指在地板輕輕敲擊。
“撬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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