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九十二章主動送上門
聽到開戰兩字,山川義清的眼睛又無形眯起。
渾身的熱血仿佛都加快流動的速度,手上地青筋時起時伏,殺了她,殺了擋你報仇的人,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山川義清內心中呼喊,仿佛魔鬼教唆的言語,但同時,多年清修又讓山川義清明白。
華英雄的橫死噩耗給他前所未有的打擊,似乎唯有用鮮血才能散掉戾氣,但如果自己任憑心中的衝動,而殺了北如煙,他將走火入魔,永遠墜入萬劫不複的境界之中,那會永遠無法報仇雪恨。
“太子!”
北如煙站到山川義清的前麵,動作輕柔的為後者解開衣衫,一件一件脫去他身上衣物,臉上始終保持微笑神情,指掌溫柔,動作舒緩,她把從山川義清身上脫下的衣衫一件件疊好,整齊擺放。
就如賢淑的妻子侍候丈夫更衣一般,表情專注,舉手投足之間,卻有著無儘的美態,而山川義清保持著沉默,配合北如煙給自己除去衣服散掉軀體積累的熱氣,臉上戾氣也無形中散去了兩分。
兩個人此時地樣子堪稱親密,更有著一份綺思霏念,但其時彼此的心中都明白,此刻的危險就如刀鋒之舞,虎口之食,一旦悲憤過度的山川義清穩不住自己心神,他就可能一刀把北如煙殺掉。
山川義清身上的肌肉輕微顫抖著,嗜血的氣息越來越強烈,眼中的赤紅亮如暗夜之燈,他隨時都有可能把北如煙一舉擊殺,北如煙能夠感覺到了山川義清的掙紮,但她沒有絲毫閃避退縮之態。
她的動作始終保持著舒緩的節奏,沒有絲毫急促和慌亂,暴虐之火如將要噴發的火山一般,再次洶湧澎湃,華英雄覺得自己漲大地許多,每一寸肌膚都有著炙痛之感,他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哧!”
在山川義清胸膛不受控製的起伏時,北如煙把一杯子冷水澆在前者頭頂,冰冷的水線,讓山川義清身軀一震,氣息無形中變得羸弱,就如火焰被澆熄一般,他眼中的赤紅也恢複了原有的清冷。
在這瞬間,山川義清有著一種重生的覺悟,又是一杯冷水從頭淋下,心中的暴戾仿佛就如那從身上滾落的河水一般,由此離身而去,山川義清感覺到的竟是一種由心而外,從來沒有過的清涼。
他忽然跪了下來,麵朝西方!
當第三杯冷水從頭頂流下時,山川義清甚至都能感覺到,流淌而下的冷水帶著北如煙指掌間的溫熱和柔情,窗戶的倒影之中,北如煙空山靈雨般讓人迷醉的容顏,有著一種清寒的芬芳和溫馨。
“太子,你要冷靜下來!”
看著漸漸恢複平靜的山川義清,北如煙的眸子流淌一抹關懷:“你明天要參加阿部一郎的酒宴,他不僅要化解你跟山口組的恩怨,還要你跟內閣大臣把酒言歡,目的就是強化你的地位身份。”
她幽幽一歎:“你心裡該清楚,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不僅狡猾陰險,還殘酷狠辣,一旦被他們發現端倪,我們怕是要橫死當場,我不怕死,也願意為你死,可是不想你功虧一簣。”
她的手指落在山川頭頂上:“我不知道你們的最終目標,也不知道你最後要做什麼,可是作為你的女人,我都期望你能順順利利,相比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整個天下的瘡痍又算得了什麼?”
山川義清此刻完全恢複了昔日冷靜,光著半個身子緩緩站起來,隨後一臉歉意的看著女人:“我欺騙了你這麼久,還眼睜睜看著你到東瀛,我帶給你無儘痛苦和掙紮,今天更是差點殺了你。”
“你不恨我,反而寬容我,情何以堪?”
他輕輕咳嗽一聲,看著女人歎息一聲:“這些日子,你不僅陪伴在我身邊,為我熬過最茫然的時刻,還替我處理組織大小事件,讓我可以從容留下花園緩衝傷勢,如煙,我欠你太多太多了。”
“你我本是一體,何必分得太清?”
北如煙去角落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輕輕擦掉山川義清身上的水珠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愛著我的,我相信你會為我犧牲一切,當初選擇隱瞞,一定有你的理由,我隻要堅定你愛我就足夠。”
“其餘都不重要!”
她捧著山川義清的臉:“相比我失去你的痛苦來說,你不能相認更煎熬更掙紮,所以我有什麼理由去恨你?何況你最終站在我的身邊,讓我能夠陪著你見證生命最後的火花,如煙夫複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