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九十章滅口
可疑的麵罩,熟悉的感覺,讓餘霖鈴走了上來!
為了防止華軍假扮俄軍蒙混入境進行襲擊,餘霖鈴昨晚親自替爺爺電告俄軍各部,除非是風雪蒙眼的營區或者參與攻擊任務的俄軍,其餘地方一律不準戴麵罩,通過關卡更是需要把麵罩除下。
雖然這個小酒館已經遠離戰火遠離廝殺,給人更多溫暖更多安寧,如非電視上滾動的新聞告知戰事,餘霖鈴都要恍惚戰爭有沒有發生,但就是如此讓人鬆懈的環境,她見到趙恒三人還是眯眼。
酒館的溫度已經達到二十度,再加上滾燙的食物和烈性的伏特加,根本不需要再戴麵罩抵抗寒意,可是自己正對的兩個俄兵卻依然擋著麵目,雙手和脖子也都被手套和脖圍遮掩,不露半點膚色。
麵對兩個幾乎裝在套子裡的人,餘霖鈴一聲不響的靠了上來,背對餘霖鈴的鐵木金能夠感覺到,趙恒和宗立後眼神漸冷的凝重態勢,猜到怕是有人走過來找麻煩,他下意識的想要重演哨卡風範。
但剛剛抬起的眼睛,從趙恒旁邊一塊裝飾的小格鏡子,清晰捕捉到餘霖鈴的五官,鐵木金臉色微微一變,他對這個女人有著深刻了解,還在莫斯科打過兩次交道,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忽悠的主。
一旦她認定趙恒他們有問題,她勢必會讓兩人把麵罩拆掉,如果被她發現自己協助趙恒跑路,還如此氣氛融洽坐在同桌子吃飯,他不僅沒有前程沒有未來,還要頂上俄奸的罪名,千古罪人了。
此時,酒吧已經走入了五六名客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坐到其餘角落,酒館多了一抹熱鬨喧雜氣氛,但餘霖鈴卻沒有絲毫被他們吸引,軍靴敲擊著地板,一步一步的靠過來,手指已碰到槍械。
手槍被拔了出來,因為鐵木金戴上麵罩。
鐵木金眼裡劃過一抹殺意,他把麵包全塞入嘴裡,隨後把頭頂的麵罩拉了下來,他看著趙恒微不可聞擠出一句:“紅色諜王的孫女,我無法輕易擺平她,要麼她弄死我們,要麼我們弄死她!”
他的語氣流露出一股一不做二不休的淩厲,宗立後抬頭瞄了他一眼,似乎感覺到鐵木金內心的瘋狂,也清楚他被趙恒拖入了萬丈深淵,不殺餘霖鈴,今晚難於善終,殺了她,更沒回頭路可走。
而他宗立後一樣要一條道走到黑。
趙恒用餘光掠過緩緩低垂槍口,還放慢腳步撥出一個電話的女人,悠悠一笑:“怎麼?怕被她發現你跟我們狼狽為奸?她確實挺難對付,隻是她怎麼會出現這裡?而且看她樣子好像受過傷。”
“難道也上前線了?”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鐵木金嘴角勾起戲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你在前線一槍轟中餘老吉普車,也就是她爺爺的特工一號,讓餘老左手折斷還擦傷不少,她做孫女的怎能不去關懷?”
他的手指不引入注意放入心口摸出一刀:“至於怎麼受傷以及出現這裡,我就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軍營會議室,我立下取你腦袋的軍令狀就走了,她後來有沒有參戰我就不知道了。”
他把匕首緩緩滑入了袖子中,接著打出手勢要服務員過來:“不過剛才電視不是說,十八個哨卡和軍營被你們華軍轟掉嗎?估計她就是那時候受的傷,受傷了,自然被餘老順理成章的遣回。”
“他對這女孩格外寵愛,不會讓她冒險留在前線。”
趙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一笑:“原來我當時一槍轟中的是紅色諜王專車,還讓他左手折斷擦傷無數,怪不得俄軍當晚打了雞血一樣圍殺我,看來我跟這餘家還真是有緣。”
趙恒想起自己跟餘霖鈴的不打不相識,想起對方對自己又恨又愛的神情,眼裡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似乎沒想到自己跟餘家會這樣碰撞:“我跟她一場相識,你說會不會放我們一馬呢?”
鐵木金瞄了一眼不知為何停下的餘霖鈴:“彆扯淡!我知道你跟餘霖鈴有點交情,當初就是你在澳門把她和布特等人救下來,可你要知道,個人情感在國家利益麵前不堪一擊,特彆是餘家!”
他冷冷開口:“餘家身為華裔,在俄國熬到今時今日的封神地步,其中艱辛和成就讓人感慨,但也讓人嫉妒,一旦餘家被人找出汙點,它站得有越高,就會摔得越慘,餘霖鈴又怎會放你一馬?”
“有道理!”
雖然鐵木金說出來的字眼很是殘酷,但趙恒清楚他說的全是事實,在個人交情和國家利益麵前,餘霖鈴絕對不會選擇前者,一旦她走錯一步,給了餘家政敵發難的借口,餘家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畢竟放過自己等於叛國,餘霖鈴哪敢冒險?想到這裡,趙恒也散去不切實際的念頭,拿起一大根香腸塞入嘴裡,待會大打出手之後就是亡命跑路,現在不吃飽一點,估計在路上又要餓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