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零九章告訴他父親怎麼死的
清晨,喬家大院,清冷的陽光被厚厚雲層壓住,無法從天空傾瀉下來,給古樸的喬家大院一抹金黃,隻是喬不死並沒太多不適,讓人搬出長椅放在圍牆上方,戴著氈帽躺在搖椅吹拂晨間冷風!
他的目光深邃如天空,落在一條通往宅子的主乾道上,道路車來車往,人員穿梭,沒有清掃乾淨的鞭炮碎末,隨著晨風在地上不斷翻滾,紅色的跳躍,就如人們臉上的喜悅和朝氣,給人希望。=頂=點=小說
喬家雖不再是彙通天下的中心,但依然有著它獨有的熱鬨和喧雜,特彆是喬平庸成為經濟部長以及總統紅人後,喬家大院更加變得車水馬龍,訪客絡繹不絕,場麵就是相比西家大院也不遜色。
隻是無論誰來拜訪哪怕一省之長拜年,喬不死也沒有出麵應付和招待,全部交給喬家子侄或老管家,他就安靜的呆在後院,呆在小房子裡修身養性,常日陪伴他的隻有紅衣老婦和三四名殘軍。
老人在衰老,在凋謝,所以珍惜最後時光。
“老爺子,天冷,下來屋子吧!”
在喬不死用殘存的一根手指掠開氈帽前沿時,一個聲音從他背後關懷備至響起,隨後,紅衣老婦就站在喬不死的麵前,把一張毯子披在老人的身上:“我烙了餅,粘有白糖,你下來吃兩個。”
喬不死聞言臉上揚起一絲溫暖,手指勾勾暖和的毯子笑道:“我再呆十分鐘,十分鐘後就下去,你知道,你烙的餅最可口,最柔軟,我最喜歡,如運財說的,一口咬下去,連身帶心都是暖的!”
喬不死神情和藹的看著紅衣老婦:“你看他初四帶著曉麗來拜年的時候,把你烙的八十多張大餅全部帶回西家,就給我留下四五塊零散的碎餅,真是個混蛋小子,好像他外公就不用吃一樣。”
“看他這樣喜歡吃你烙的餅,你心裡也暖和吧?”
聽到老人這一番話以及運財兩個字,臉上沒有表情的紅衣老婦也緩和些許:“他確實是一個混蛋!”接著又幽幽一歎:“你們喜歡吃,我就多烙一點,你們多吃一點,也不知我還能烙多久。”
喬不死手指輕輕敲擊搖椅,低聲開口:“彆多想,你外貌看起來五六十歲,其實四十不到,正是大好年華的時候,將來還要看兒子的巔峰人生西家的兒孫滿堂呢,千萬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他目光變得真摯:“如果不是身體差到這個地步,撐死就大半年的時光,我都想撐著看兩個外孫屹立巔峰,我都想看滿堂兒孫的歡慶,我撐不到了,但是你一定能等到,朝顏,好好活下去!”
紅衣老婦聽到朝顏兩字身軀一震,下意識環視周圍一眼,眼睛多了兩分警惕,想要說什麼卻被老人揮手製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擔心,今時不同往日,你的處境不再像以前如履薄冰!”
喬不死揚起一絲笑意:“周氏連續遭受華國打擊,今天早上更是傳來情報,周武子在香港被趙恒圍攻重創,身上大小傷勢不下二十處,腰部更是被一把匕首刺入,周氏吃到前所未有的苦頭!”
“周武子還麵臨趙恒的全麵追殺!”
他向一臉震驚的紅衣老婦拋出早上消息:“他的觸角又哪會有餘力伸入喬家?再說了,今天的喬家不同於二十年前,昔日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但今天,誰都不可能踐踏喬家,周氏也不可能!”
喬不死的眼裡閃爍一抹寒光,聲音隨之低沉:“現在就算周武子帶人親自殺來喬家,喬家也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全甚至要他的命,除了我手裡日漸壯大的殘軍外,你哥哥手裡的力量更是驚人。”
紅衣老婦低聲開口:“我一直不知他在做什麼!”
喬不死呼出一口長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可是你沒有發現嗎?他身邊多了不少陌生麵孔嗎?一個個精神內斂毫無感情,比起殘軍的能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紅衣老婦問出一句:“他想乾什麼呢?”
喬不死把目光從紅衣老婦身上移開,落在通往宅子的主乾道上:“他心裡一直有恨,他表麵嘻嘻哈哈人畜無害,但知子莫若父,我清楚他堆積著殺機,他要報仇,他要討回喬家失去的公道!”
紅衣老婦嘴唇微咬:“他要殺周武子?”
喬不死沒有直接回應這個話題,隻是輕輕問出一句:“朝顏,你妹妹芳年早逝,趙府分崩離析,你殘疾毀貌,夫死家殘,母子二十年無法相認,就連現在都擔憂被人知道你還活著,你恨嗎?”
紅衣老婦微微低頭:“恨過!”她的眼裡湧現著一股殺機:“昔日活得艱辛,活得恥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做夢做想要殺了他!做夢都想要把他大卸八塊,來發泄我這些年的怨恨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