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的手變緊:“隻要你牽一發動全身,讓各大勢力相互爭鬥殘殺,最終成就你的君臨天下,它就會成為你此生最得意最輝煌一局,聖父,你算盤打得很如意,隻是你不該燒死色小雙,如色小雙沒有意外,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繼續蹦躂!”
“可如今色小雙死了,我不能再留你!”
聖父嘴角牽動一下,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蔓延,他知道自己怕是難逃一死,當下咬著牙冷哼一聲:“不能再留我?你什麼時候留過我?香港一戰,你就想著我死,隻是你一直沒有機會而已,這次是我大意,是我高估自己和蘭諾,我認栽!”
“大意?”
趙恒聞言冷笑一聲:“我要殺你,跟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彆,當初十字軍可以要你的命,我阻止了,不然你早被一槍爆掉腦袋;你跟周氏的勾搭,我也拿到了實打實的證據,隨時可以揭穿你跟金大胖同流合汙,坑了馬家在北韓的幾千億的投資!”
聖父聞言身軀巨震,扭頭一臉驚訝望著趙恒,隨後又聽到趙恒冷哼出聲:“我還知道你襲殺金大胖,與其說是馬家報複,還不如說是你要殺人滅口,而且馬亞樵有機會跑路卻留下被抓,也不過是激化馬家和北韓的矛盾,給你營造上位的機會!”
聖父嘴角抖動一下:“你、、、你怎麼知道?”
他難於置信的看著趙恒,這一切都是他為之驕傲的計劃和算計,原本以為不會讓人窺探到心思,可是沒有想到,趙恒卻像是跟他一起參與,他所有的想法和意圖,都被趙恒知道的一清二楚,聖父自感智商超出商人,如今一看卻隻能說荒唐可笑。
還有一股跳梁小醜的悲哀!
趙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說,我捏著這些證據,殺你跟殺一條狗有什麼區彆?我沒有動你,不過是覺得我有掌控你的最後籌碼,可以利用你讓馬家最大內耗,也可以利用你謀取更大利益,可是我沒想到,我算過頭了。”
趙恒的眼裡忽然有了一種悲涼,語氣帶著一股子哀傷:“如果不是我太貪心,想要做最後的獵人,又哪會讓你這黃雀誤傷了色小雙?一個如此明媚陽光燦爛的女孩,就因為我的私心,在最青春的時候凋謝,雖然她不是我殺,但卻因為我而死!”
此時,鬼魂等幾個人已經走到墳墓旁邊,卷起袖子沉默著挖坑,土坑距離色小雙墓碑差不多有兩米遠,或許是泥土鬆散過的緣故,四個人頃刻就挖出一個兩平方米的土坑,在聖父心神顫抖時,趙恒對著墓碑流露一股歉意:“我總要為她做點什麼!”
聖父低喝一句:“趙恒,你要怎樣?”
趙恒掃過正往土坑傾瀉汽油的鬼魂,隨後又望向顫抖的聖父““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早早殺掉你,絕不會讓你活到今天,隻是這世界沒有後悔藥,色小雙也無法活過來,我對不起她啊,所幸,我還能讓你做祭品,以此來彌補我心中的愧疚!”
趙恒收起鋒利的軍刀,轉而掏出一盒火柴!
“嗤!”
一抹橘紅色的火焰,從火柴頭跳躍了起來,映紅了聖父那張絕望的臉,雖然四周影影綽綽不是很清晰,但他依然能夠感受到趙恒眼中那深沉如井的寒意,在這雙眼睛麵前,聖父忽然從內心深處顫粟了,那是一種強大力量徹底擊潰後所產生的顫粟。
“趙恒,趙恒!”
看著跳躍的火焰,嗅著身上的汽油,聖父感受到死亡正猙獰著靠近自己,原本的傲然和自尊頃刻消散無影,他下意識爬起來向趙恒靠近,隻是剛剛衝出三步,宮明月就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掃中他的小腿,在他重心不穩時,又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聖父砰一聲摔回到草地上,想要掙紮起來卻被三名黑衣男子按住,隨後就把他拖起來丟入那個挖好的坑,還用兩把鐵鍬死死架住他的身體,聖父竭儘全力掙紮卻無法脫身,他隻能望著緩緩靠近的趙恒吼道:“恒少,給我一條活路!給我一條生路!”
他歇斯底裡的向趙恒展示自己價值:“我不求你從此放過我,也不求你忘掉色小雙的血債,我隻求你讓我物儘其用,榨取掉我的價值再來殺我,你手裡有證據,捏著我的生死命門,不在乎讓我多活幾天,我可以替你繼續把這潭死水攪動起來!”
他手指一點華盛頓方向:“我可以利用各方恩怨和糾葛,替你把馬家、北韓和米國實力都狠狠削弱,隻要給我一點時間,隻要讓繼續實行原本計劃,我絕對可以讓馬家元氣大傷,北韓內部矛盾加劇,西點校長就此隕落,白宮遭受千夫所指!”
“此消彼長,他們的沒落,注定是你和華國的崛起!”
聖父向趙恒描述美好藍圖:“這是你想要的,也是華國想要的!”
不得不說聖父言語一如既往的具有煽動力,這一番話下來,鬼魂和宮明月他們的神情緩和兩分,殺意也隨之削減,聖父說的有道理,他如果繼續活下去,繼續按照原先計劃興風作浪,一定可以給趙氏和華國帶來巨大利益,遠比現在橫死要有價值。
“如果色小雙沒死,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趙恒看著快要燃燒到儘頭的火柴,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開口:“可是小雙死了,我再讓你這個罪魁禍首活著,我拿什麼顏麵給小雙上香?殺掉你,或許會讓我失去不小的利益,但相比小雙的血仇來說,它不算什麼,何況你的死,一樣有巨大價值!”
趙恒站在挖好的土坑邊緣,看著聖父那張扭曲的麵孔:“你死了,蘭諾阿瑟日子不會好過,我不動他,馬家也會要他的命,畢竟是他滅掉了海峽賓館,是他把你拿下送到我這,馬家一定會跟他討回公道,蘭諾阿瑟死了,米國就不會大力援助馬家!”
“到時它跟北韓就會兩敗俱傷!”
聖父怒吼一聲:“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值得嗎?”
趙恒目光平靜:“值得!”
下一秒,閃著腥紅光點的火柴,被趙恒高高彈起。
幾近燃儘的火柴在半空,劃出一道長虹臥波般的拋物線,由遠至近的飛來,掉在剛剛挖好還傾瀉了汽油的土坑,先是砸出幾抹火星,隨即,泄露在地上的汽油被點燃,篷!一股大火騰升而起,照亮了天空,照亮了聖父的臉,也照亮了色小雙的墓碑。
聖父發出最後一聲吼叫:“趙恒——”
趙恒如水平靜的轉身:“小雙,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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