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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
黃昏,夕陽西下,馬鷹旗靠在太平山餐廳三樓的欄杆,嘴裡叼著一支修長的雪茄,喃喃自語:“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這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麵前有著各樣事物,人們麵前一無所有!”
“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
儘管馬鷹旗一而再再而三告知趙恒的可怕,必須馬上從餐廳轉移出去以及遲緩救療寶雨,但寶樹大師卻完全不顧他的建議,一意孤行耗費藥物和心血清理傷口,足足三個小時沒有出過房門,他想要探視也被門口的六大護法阻擋,理由就是避免打擾。
馬鷹旗麵對寶樹大師的強勢隻能無奈作罷,雖然寶樹大師喊著自己有把握有分寸,可見識過趙恒實力的馬鷹旗知道,對於趙恒再怎麼高估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寶樹大師全力以赴對付趙恒,還有一半勝利的可能,可如今,馬鷹旗心裡卻沒有了底。
他感慨趙恒的精明之餘,也遺憾寶樹大師的過度執著,隻是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按照他貪生怕死的性格,麵對風險無法掌控的時候,他應該第一時間跑路或者躲避,可是馬鷹旗這次卻沒有離開,想到寶樹大師的光滑豐滿軀體,他歎息一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馬鷹旗搖頭之餘還噴出一口濃煙,隨後掃視四周安靜至極的環境,寶樹大師沒有從餐廳撤離出去,但散出不少門徒明暗監控,畢竟趙恒已經知道了此處,雖然後者告知明晚來拜訪寶樹大師,寶樹大師手裡也捏著葉傾城,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提高戒備。
餐廳暗波洶湧讓人緊張,唯有偶爾傳出來的念經聲,衝淡一些劍拔弩張。
“嗖!”
就在馬鷹旗手指彈飛燃儘的雪茄轉身下樓時,他的目光忽然被通往餐廳主乾道上的一個人影刺了一下,讓他不受控製的停止了腳步,視野中,一個臉上帶著傷痕身穿灰色衣衫的中年人,在落日的餘暉傾瀉下,提著一把鋒利軍刀,不緊不慢向餐廳靠近。
“趙恒?”
馬鷹旗條件反射喊出一個名字,但很快又堅定的搖搖頭,雖然對方的魄力和勇氣讓人驚懼,但絕對不是讓他常做噩夢的趙恒,這時,兩名灰衣尼姑從樹上輕飄飄落下,手中長劍一閃想要封擋來者,隻是雙劍還沒交叉,一道淡淡的刀光就無情閃過。
“叮!”
下一秒,兩名尼姑的頭顱便像秋天成熟地果實,扯斷了枝丫落了下來,在地麵骨碌骨碌地滾動著,兩人的脖頸處是一道平滑到了極點的斷口,就像是被一把無上利劍斬斷一般,毫無疑問是中年人所為,後者也正從容不迫從屍體踏過,刀鋒也帶著血。
可是根本沒有人見到中年男子出手,他就像一個孤獨卻強大的劍客,在夕陽中不緊不慢的推進,一步一個血色腳印,後麵衝出來阻擋的四名尼姑盯著地上同伴的頭顱,臉色跟馬鷹旗一樣不受控製變得慘白,就連她們緊緊抿著地唇,也變得白了起來。
四人的手微微用力,握著長劍的手青筋隱現,她們的額頭上滴落一滴冷汗,誰都知道中年男子是來殺人,殺她們,殺所有人,可是她們此刻根本沒多少勇氣反抗,雖然擺在第一道關卡的兩位姐妹等級不高,但能被大師帶來香港自然也不是什麼菜鳥。
這樣的兩人,卻連對方一刀都扛不住,她們又拿什麼對抗?
兩顆頭顱滾到了一旁,帶出一路血紅!
“你是什麼人?”
四人嘴唇有些乾燥有些膽寒,她們下意識裡想阻止中年男子接下來地行徑,手掌用力,握著劍柄想要生出一戰的勇氣和殺意,想要把中年男子永遠停在三米之外,可惜長劍始終留在劍鞘中,拔不出,不是沒有勇氣拔出、、而是沒有機會拔出了!
下一秒,她們的腦袋就飛出去,鮮血衝天而起,染紅了馬鷹旗和其餘尼姑眼中的夕陽,四名身材修長的尼姑身首異處的轟然倒下,象征勇氣的長劍依舊沒有拔出,她們有些悲哀也有些不甘,明知道中年男子會殺掉自己,可是她們心裡卻沒勇氣來一戰。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懦弱,中年男子實在太強太快了。
馬鷹旗至今都沒有看清對方的出手昭示,連相隔數十米的他都生出一股寒意,更不用說正麵對抗來者的尼姑了,他沒有辨認出中年男子身份,更不知道對方來這裡的目的,最最沒有想到對方會用粗暴血腥的簡單方式,對寶樹大師的愛徒大開殺戒!
沒有言明任何理由,或許於他來說根本不用。
馬鷹旗呢喃一句:“難道是趙氏高手?可不應該啊!”
他心裡知道,如果真是趙恒不管不顧要碾壓,他完全可以調駐港部隊轟掉這餐廳,沒有必要派一個高手來血洗,可趙恒沒有采取炮轟方式,隻是派人送來一副棺材,那就表明趙恒對葉傾城是非常在乎的,趙恒會遵循寶樹大師的遊戲規則討價還價。
因此沒有得到葉傾城的安全之前,趙恒是絕對不會大開殺戒的,所以麵對這樣一個怪異中年男子殺出,馬鷹旗發自內心的愕然和不解,這個空檔,葉淩風已經站在餐廳的外圍入口處,外圍四道關卡的灰衣尼姑全部橫死,沒有一個人拔出了腰中劍!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