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無憂道:“左某實力雖不高,但自問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楊兄說不是,左某便信!隻是……”
“什麼?”
“隻是還有一點,還請楊兄解惑。”
“你說!”
“山洞密室被圍時,楊兄曾沾染墨之力,為何能安然無恙?”
世界樹子樹你知道嗎?乾坤四柱知道嗎?楊開心說也不好跟你解釋,隻能道:“我若說我天賦異稟,對墨之力有天然的抵禦,那東西拿我根本沒有辦法,你信不信?”
左無憂手中長劍徐徐放了下來,苦澀一笑:“這一路上已經見過太多難以置信的事了,楊兄所說,我日後自會驗證!”
“哦?”楊開啞然,“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相信神教的人,而不是相信我這個才相識幾天姑且隻算萍水相逢的人嗎?”
左無憂苦澀搖頭。
“還不動手?你是被墨之力浸染,扭曲了心性,成了墨教教徒了嗎?”楚安和見左無憂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怒喝起來。
左無憂霍地抬頭:“大人,左某是否被墨之力浸染,隻需麵見聖女,由聖女施展濯冶清心術,自能明了,隻是左某眼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賜教!”
楚安和不耐的聲音響起:“講!”
左無憂道:“大人以為楊兄乃墨教細作,此番行動針對楊兄,也算情有可原!可是為何這大陣……將左某也囊入其中!大人,這大陣可凶險的很呢,左某自問在陣法之道上也有一些涉獵,多少能洞察此陣的一些玄妙,大人這是想將左某與楊兄一並誅殺在此嗎?”
最後一句,卻是爆喝而出。
楊開眉頭揚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左無憂的肩膀:“眼光不錯!”
他以滅世魔眼來洞察虛妄,自能看出此間大陣的玄妙,這是一個絕殺之陣,一旦陣法的威能被激發,身處其中者除非有能力破陣,否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左無憂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不敢儘信那楚安和,否則他再怎麼是性情中人,事關神教聖子,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相信楊開。
“冥頑不靈!”楚安和沒有解釋什麼,“看樣子你果然被墨之力扭曲了心性,可惜我神教又失了一大好男兒!殺了他們!”
話落瞬間,無論楊開還是左無憂,都察覺到場中的氛圍變了,一股股淩厲殺機無中生有,四麵八方湧將而來!
左無憂怒吼:“楚安和,我要見聖女殿下!”
“你永遠也見不到了!”
左無憂恍然醒悟過來:“原來你們才是墨教的細作!”
楚安和冷哼:“墨教算什麼東西,也配老夫前去效命?左無憂,世間萬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並非隻有黑白兩色,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老匹夫!”左無憂咬牙低罵一聲,又提醒楊開:“楊兄小心了,這大陣威能不俗,不好應對,咱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裡。”
陣法之道,可不是匹夫之勇,他雖見識過楊開的實力,但落入此間大陣之中,便有再強的實力恐怕也難以發揮。
楊開卻輕輕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一塊石墩上,老神在在:“放心,咱們不會死的。”
左無憂愣住,搞不明白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這位兄台怎還能如此氣定神閒。
正疑惑不解時,卻聽外間傳來一聲淒厲慘叫,這叫聲短促至極,戛然而止。
左無憂對這種聲音自然不會陌生,這正是人死之前的慘叫。
慘叫聲接連響起,連綿不絕,那楚安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伴隨巨大驚恐:“居然是你!不,不要,我願投效墨教,繞我一命!”
左無憂一陣毛骨悚然。
要知道,那楚安和也是神遊境強者,此刻不知遭遇了什麼,竟如此搖尾乞憐。
不過顯然沒有效果,下一刻他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片刻後,一切塵埃落定。
外麵的神教眾人大約是死光了,而沒了他們主持陣法,籠罩著楊開與左無憂的幻象也隨著大陣的破除消弭無形,一道曼妙身影提著一具乾癟的身軀,輕飄飄地落在楊開身前,美眸泛著異樣的光芒,一瞬不移地盯著他,猩紅小舌舔了舔紅唇,好似楊開是什麼美味可口的食物。
左無憂大驚失色,提劍戒備,低喝道:“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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