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牌爆開,篆刻在其中的殺陣立刻鋪張開來,籠罩方圓數百裡之地,狂暴的能量爆發出來,化作無數玄妙攻擊,將那數百裡虛空化作一片屠戮場。
欒白鳳腳下不停,她心知自己這陣牌固然不錯,但以楊開方才出手的威勢來看,想要阻攔他卻是不可能的,頂多隻能拖延幾十息而已。
不過已經足夠了,此時她才剛從黑域中走出來沒多遠,幾十息的功夫,足以讓她返回黑域中。
而隻要回到黑域,借助黑域中那無數天然的禁製大陣,她便可以發揮出遠超自身的實力,到時候莫說楊開一個六品,就算是七品進來,也休想安然離去!
莫名其妙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欒白鳳心中的恨意滔天,逃遁之時已經在暢想要如何報複楊開了。
然而在距離黑域域門百裡處,她的身形卻忽然頓住,怔怔地望著前方攔住去路的一道身影。
楊開手提長槍,槍指前方,燦然一笑:“既知你在陣道上的造詣奇高,對你又怎會沒點防備?”
“你怎麼……”欒白鳳一臉不敢置信。
“你以為我被困在那殺陣之中了?空間神通之玄妙,又豈是你這婦人能懂?”楊開嗤笑一聲,“你想回黑域?此路不通!”
欒白鳳咬牙,身形朝後飄退的同時,手中又扣住了三枚陣牌。不過不等將這三枚陣牌打出去,眼前便忽然失去了楊開的蹤影。
莫大的危機如山嶽壓頂一般籠罩而來,欒白鳳抬手,正要不顧一切將陣牌打出的時候,手腕卻是忽然一疼,眼前一花的同時,楊開已經貼在了麵上,寬廣的胸膛幾乎頂著她的胸口,炙熱的氣息迎麵撲來:“留你性命還有大用,彆逼我殺你!”
欒白鳳低頭望去,隻見自己扣住陣牌的手被一杆長槍戳穿,鮮血直流!
一股寒意從頭襲到腳底板,欒白鳳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眼珠子微微顫抖著,腦海中的思緒混亂的一塌糊塗。
六品開天,怎麼可能強大如斯?自己在此人麵前竟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幾乎可以說一個照麵,生死便掌握在人家手上了。
抬起頭來,欒白鳳望著近在咫尺的楊開,咬牙問道:“你待如何?”
楊開咧嘴一笑:“都說了,留你性命有大用,彆那麼緊張,你乖乖合作,自然性命無憂。”
欒白鳳眨眨眼:“你要我如何合作?”
“識時務者為俊傑!”楊開讚許頷首,順手就將忠義譜取了出來,和顏悅色:“來來來,在上麵留下你的性命和神魂烙印!”
欒白鳳瞧了一眼,俏臉一沉:“忠義譜?這東西居然在你手上?”
“認得就好辦,也無非我多費口舌。”楊開微微笑著。
欒白鳳輕輕冷笑:“若在忠義譜上留名,日後豈不是要受你掌控,不得自由?”
“不錯!”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寧願一死!”
楊開淡淡地看著她:“機會隻有一次,你好好選,選對了能活,選錯了就是死!”
欒白鳳一偏頭,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楊開點頭道:“身為一介女流,竟有如此骨氣,許多男子都不如你,著實令人敬佩,既如此,那你便上路吧!”
話落之時,楊開一手朝欒白鳳頭上罩下,手心之上,金烏真火熊熊燃燒起來,瞬間將欒白鳳化作一團火球。
淒厲慘叫聲傳出,欒白鳳整個人被包裹在漆黑的金烏真火中,強大的生命力不至於讓她在短時間內死去,然而六品開天的修為又不足以讓她將金烏真火熄滅,在死亡之前,注定要飽受難以言說的折磨和痛楚。
“你真的要殺我?”欒白鳳一邊淒厲慘叫一邊質問,畢竟方才楊開還說留她性命有大用,這一轉眼的功夫居然就要取她性命,變臉之快簡直不可理喻。
楊開不言,隻是淡淡的望著她,眼中一片漠然,好似要目送她最後一程。
欒白鳳慌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固然知道楊開是要用這種方法來逼迫自己就範,但楊開的狠辣和果決還是讓她膽寒,若是再這麼下去,自己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饒過我,我答應你!”欒白鳳大叫道。
楊開抬手朝她抓去,那纏繞在欒白鳳身上燃燒的金烏真火仿佛有靈性一般迅速湧回楊開的手心。
“早點這麼說,又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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