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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附近幾個大域所有勢力的開天境,除了少數幾個有背景的,都被左權暉征召了,極大地充實了他手下開天境的數量,暫時還不如虛空地,但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每一場爭鬥雖然都以虛空地的勝利而告終,但難免會出現一些傷亡,而活下來的開天境都損耗不小,非得耗費大量資源恢複力量。
戰爭打的是消耗,是物資,若是沒有足夠的物資恢複,眾多開天也沒辦法時刻保持自身全盛的力量,再上陣必然更加不堪,長此以往,惡性循環下去,虛空地總有支撐不住的時候,而那個時候,便是一決勝負的時候。
欒白鳳將這些訊息傳遞過來的時候,繞是楊開早有心理準備,也不得不罵一聲老狗狡詐。
在此之前虛空地就被封鎖了三四年之久,積累的物資耗費無數,如今戰事一起,消耗的物資更加嚴重,若不是早年星市積累頗豐,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即便是眼下,也撐不了太長時間。
而為了配合這一策略,從第二次戰鬥開始,天劍盟那邊出動的開天境竟是連空間戒都不佩戴了,顯然是防著虛空地能趁機從屍體上收繳戰利品。
大大小小十數場戰鬥打下去,虛空地這邊雖然憑借人數上的優勢取得了勝利,但再沒能從敵人的屍體上收繳到任何物資。
左權暉的意圖明顯,作風也是毫不遮掩,持續不斷地將自己手下的開天境一波又一波地派遣出來,虛空地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迎戰。
往往一場戰事才剛剛平歇沒幾日功夫,便又有強敵來犯。
天劍盟那邊怨聲載道且不說,虛空地這邊眾多開天也不免疲憊。
短短一年時間,雙方也不知多少次交鋒,虛空地戰死的開天境已經快要突破兩百人,雖然有總壇那邊源源不斷的補充,但也入不敷出。
天劍盟損失更大,最起碼有三倍的敵人被殺,以域門為中心,方圓百萬裡內,開天境之血散滿長空。
自家損失如此慘重,讓楊開憋了一肚子火,好幾次恨不得領著所有的六品開天衝過去跟左權暉決一死戰,然而親自領教過七品開天之威,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導致更加惡劣的後果。
天劍盟那邊,左權暉同樣惱火萬分。
這麼長時間的鏖戰,幾乎要將他的耐心耗空,然而楊開竟是一次都沒有露麵過,根本不給他半點可趁之機。
天劍宮大殿中,眾多六品左右而列,左權暉陰沉著臉端坐上方。
“報!”有身穿天劍盟服飾的開天境急速衝了進來,抱拳道:“稟盟主,黃泉天君部署遭虛空地圍堵,寡不敵眾,天君請求撤回修整,以圖後戰!”
這樣的戰報幾乎每一次都會出現在天劍宮的大殿中,儘管天劍盟這邊因為左權暉的原因收攏了大量六品之下的開天境,但在數量上依然不如虛空地,六品開天的層次無法決出勝負,六品開天之下,人數多的一方自然占據優勢。
在場的六品開天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虛空地明明是新崛起不久的勢力,到底是從哪冒出來那麼多開天境的。
左權暉抓起旁邊的茶盞就丟了下去,那傳訊的武者動也不敢動,直接被砸的頭破血流。
“不堪大用!稍有挫折便要退縮?告訴黃泉,沒我之令,誰敢回撤我要誰生不如死!”
那傳訊之人膽戰心驚,唯唯諾諾道:“是!”
急忙退出殿外給黃泉傳訊去了。
且不說黃泉聽到這個命令是如何跳腳怒罵,大殿中,一群六品開天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沉默良久,欒白鳳才起身端起茶盞,放在左權暉手邊,輕聲勸道:“大人息怒,虛空地那邊兵強馬壯,黃泉師兄也並非膽小怕事之人,隻怕是局勢真的有些無法支撐,這才請求回撤。”
左權暉何嘗不知這一點,隻是這麼長時間沒能給自己死去的兩個弟子報仇,如今更是深陷在與虛空地的鏖戰之中,心中無明業火無處發泄罷了,冷哼一聲:“一群廢物,區區一個虛空地,竟是這麼長時間也拿不下來!”
欒白鳳主動請纓道:“妾身願領人前去支援黃泉師兄,還請大人恩準。”
作為楊開安插在天劍盟中的間隙,欒白鳳做的很不錯,屢次偷偷傳訊楊開告知他天劍盟這邊的情況,有她的通風報信,楊開對天劍盟的情況時刻都了如指掌。
她更是多次領著天劍盟的開天境出動,與虛空地爭鬥,每一次帶出去的開天境都死傷不少。
左權暉臉色稍霽:“欒獄長有心了,那就……”
他話沒說完,裴文軒便站起來道:“左師叔,如今虛空地那邊氣勢如虹,便是有欒獄長前去支援,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反而會造成更多傷亡,不如先將黃泉召回,保存力量,從長計議。”
左權暉抬眼看了看他,也知他說的不錯,方才怒火翻湧之下實在沒考慮周全,當即頷首道:“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