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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勳和許昊聞言對視一眼,前者頷首道:“如此說來,應該就是那兩人無疑了,這還真是巧了。伯母慈悲心腸,換做一般人可未必願意將受傷之人帶回家中休養!”
許昊笑了笑:“我娘一直如此。”
胡勳望著許良才:“伯父,那兩位既也在家中,可否請他們出來一見?此次師門任務能這麼輕鬆完成,還多虧了那兩人,我想當麵道謝。”
許良才露出難色:“不瞞世侄,這怕是不太方便,據帶那兩人回來的下人說,那女子受傷頗重,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胡勳連忙起來:“那更要去見一見了,我身上帶了療傷藥物,或許能幫的上忙。”
見他如此堅持,許良才也不好推脫,頷首道:“那世侄稍等片刻,我去安排一下。”
胡勳抱拳:“有勞伯父!”
許良才轉入內院,讓丫鬟通報一聲,少頃,趙夜白匆匆走出,抱拳躬身道:“趙夜白見過村正。”
“是你?”許良才愕然地望著趙夜白,他之前隻知道自家夫人帶了兩個人回來,也沒想到這帶回來的人居然是自己白日裡看到的那兩個,此刻見了趙夜白才恍然認出。
許良才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白天他對兩人的態度可不算多麼友好。
清了清嗓子,將胡勳等人的來曆和方才席間的提議說了一下,趙夜白聞言微微皺眉:“小雅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我已給她服下療傷藥物,那位胡師兄的好意心領了,隻是如今實在有些不便。”
許良才沉聲道:“趙世侄,不是許某倚老賣老,隻不過那位胡世侄可是靈海殿的高徒,修為高深,他既有心前來道謝,也是真心實意,不好推諉啊。更何況,你身上攜帶的藥物未必就有他的好,讓他看一看,對你妹妹也沒有什麼壞處。”
趙夜白心中是不願有人打擾小雅休息的,隻不過許良才這個主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實在是不好拒絕。
沉吟片刻,趙夜白才頷首道:“那就先行謝過那位胡師兄了。”
許良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稍等片刻,我去請他們過來。”
這般說著,轉身離去。
片刻後,許良才便帶了兩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經他介紹一番,趙夜白才知道那年紀稍大的一點的,便是他之前提到過的靈海殿高徒胡勳,而年紀小一些的,則是他的兒子,那位拜入靈海殿修行的許昊。
雙方見禮,胡勳言辭雖然得體,不過神態間卻有一絲淡淡的倨傲。趙夜白修為低,看不出他的深淺,可胡勳卻是一眼便看出趙夜白不過氣動之境。
心中倒是有些狐疑,眼前這人修為如此之低,他那同伴的修為又能高到哪去?那賊子真是這兩人所殺?
“趙師弟師從何處?”胡勳有意無意地問道。
趙夜白撓撓頭:“我沒有拜入什麼宗門。”
胡勳露出了然之色,暗想此人應該是資質不好,沒有哪個宗門願意收他,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大年紀才修行到氣動境。
“那令妹又是什麼修為?”
趙夜白並無隱瞞:“小雅如今已是真元九層了。”
“真元九層!”胡勳眉頭一揚,若是有這個實力的話,倒也有可能殺了那賊人,畢竟此前他們一行人已經將其重創,被人家撿個便宜也說的過去。
“聽說令妹與那人大戰之時受了重傷,正好我身上帶了師門特製的療傷藥,藥效顯著,可否讓我進去看看情況?”
“胡師兄請!”趙夜白伸手示意。
一行人還沒入內,便又有腳步聲傳來,眾人扭頭望去,隻見甄雪梅的身影從拐角處顯露,她似乎一路疾奔至此,有些氣喘籲籲。
“你怎麼來了?”許良才眉頭一皺。
甄雪梅緊張道:“下人說你們都聚集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許良才道:“沒什麼事,是胡世侄要來查探一下那女子的傷勢。”
甄雪梅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邊許昊在胡勳耳邊低語一句,胡勳連忙上前:“靈海殿胡勳,見過伯母。”
甄雪梅微笑頷首:“世侄不必多禮,昊兒多次在家信中提及你,說在宗門中你對他多有照顧,我們做爹娘的要感謝你才是。”
胡勳矜持道:“伯母嚴重了,許師弟天資出眾,很得師傅的看重,我這做師兄的不過是虛長幾歲,自然應該起到照應之責,都是分內之事。”
閒話幾句,眾人依次入內。
廂房中,有淡淡的血腥氣殘留,床上趙雅閉眸躺在那裡,臉色有些蒼白。
趙夜白將眾人引至床邊,甄雪梅低頭望去,眼眶立馬紅了,睫毛微微抖動。
許昊等人卻都是怔住,目光盯著床上的人兒一瞬不移,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貌美的女子,但此前所見之人與眼前躺在床上這位比較起來,簡直沒有可比性,趙雅的容顏說是傾城絕色也不為過,之前趙夜白與她遊曆之時,便因樣貌引起不少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