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赤夜.萌奈’、‘流金禦水月’、‘吢魂落魄’的打賞!)
此時,距離上課的時間已經剩下沒有多久了…
走廊上,一個個身穿製服的學生們浩浩蕩蕩的往自己的教室方向走去,形成一條方向一致的人流,唯有無言、鳶一折紙兩人在周圍所有學生有些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背著人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保持著彼此沉默的狀態,逆著人流,一直走著,直到來到了樓梯口兩人才脫離了人流,爬上了樓梯,走到被緊緊的上了鎖的天台頂樓大門前…
宛如約好了一般,無言與鳶一折紙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非常有默契的同時轉身,麵對著彼此,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可能還會以為是兩人中其中哪一個將對方給帶到這裡來,打算進行告白。
不看兩人臉上那嚴峻的神情的話…
遠方,來禪高中學生們的喧鬨聲還在回蕩著,清晰的傳進了兩人的耳中,可這一刻,兩人都已經選擇性的將所有的聲音都給屏蔽了出去,明明距離人流的地方隻有不到三、四層階梯,現場,卻是詭異的形成了猶如與世隔絕般的寂靜空間…
望著鳶一折紙那人偶一般極其精致的臉蛋,無言不禁心中有了一個‘能夠笑一下就好了’的想法,當然,這個想法僅僅是一閃既至,無言知道。讓鳶一折紙笑,那是比讓伊卡洛斯笑還困難的事情。
畢竟,鳶一折紙的身上可是背負著一般高中生絕對承擔不起的負擔。
仇恨!
而這份仇恨,也在昨天見到琴裡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
鳶一折紙將自己給帶到這裡來的原因,無言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點,說實話,以鳶一折紙心中的仇恨,沒有在第一時間裡發難,倒是有點出乎無言的預料,但可以的話。他還是不希望鳶一折紙傷害琴裡。
即使。相比起鳶一折紙,琴裡無疑強得逆天,無言也不怎麼希望看到那樣的情況…
所以,可以的話。他也想儘力抹消鳶一折紙心中的仇恨!
就算不能抹消其心中的仇恨。那也至少得讓鳶一折紙相信。琴裡,不是她的仇人!
隻不過,以鳶一折紙的性格。多半是不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話的了…
無言隻能儘力而為…
實在沒有辦法,鳶一折紙打算咬著琴裡不放,那麼,為了琴裡也好,無言也必須使用一些較為強硬的手段了!
當然,那是後話…
至於將殺死鳶一折紙父母的真正仇人告訴她,無言不是沒有想過,但馬上就被他給放棄了。
因為,那是比讓鳶一折紙放棄仇恨,相信自己,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來還困難的事情!
真的知道了那個真相,那鳶一折紙很有可能會徹底的失去生存的動力,直接崩潰!
唯有那個真相,無言實在沒有辦法直接說出口,想來,就算真的說出來了,鳶一折紙也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甚至徹底招來敵視與誤會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無言隻能隨波逐流了…
在相對默然的沉重死寂中,鳶一折紙至始至終都讓毫無感情的視線籠罩在無言的身上,看著無言沉默不語,沒有開口的跡象,鳶一折紙也不知道是不耐煩了還是實在忍不下去,單刀直入的發問了。
“昨天,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筆直的凝視著無言的眼睛,鳶一折紙如例行公事般的開口,無言可以感覺到,鳶一折紙的眼神細微的變得銳利了起來。
見狀,無言抬起了頭,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選擇來詢問我,那麼我可以當做你相信了我的話嗎?…”
“不!我並沒有相信你的話!”鳶一折紙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隻是,兩個操控火的精靈讓我判斷不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殺害我父母的凶手,亦或者說,其實,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仇人!”
“還真是個不出預料的回答呢…”無言閉上了眼睛。“既然你沒有選擇相信我,那為什麼還打算來詢問我呢?…”
“若是琴裡是你的仇人,那麼毫無疑問的,我一定會袒護她,而若是我是你的仇人…”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無言直視鳶一折紙不變的臉。
“你覺得,我會坦誠的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聞言,鳶一折紙的臉色終於是有些變了,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拳頭也握了起來。
“告訴我!”精致的臉蛋變得有些猙獰,有些痛苦,鳶一折紙似質問,似哀求般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