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凡與婠婠一路說話一路交手,婠婠越追越是震驚,越追越是奇怪,竟未想到數日之後羅凡依然神采奕奕,內息充沛!
她自是不會知曉羅凡的內力都是計算著用的,恢複一些,便又使用一些,並非一股腦地狂轟濫炸,內力逐漸跟不上時便多用淩波微步躲閃,因此內力消耗的速度卻是極為緩慢!
而婠婠與陰葵派其餘幾人的內力卻是在逐漸消減!其中尤以婠婠的內力消減得最快,因此她一直在與羅凡交手!
這樣下去非得被耗死不可!
婠婠隻得改變策略,拉遠了距離,讓羅凡的六脈神劍攻擊不到,遠遠吊在後麵。
這樣又追了一天,羅凡頓時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若被她們追個幾天幾夜,因為跑得太遠而趕不上回去救素素的話,那豈不是要悲劇重現?並且李靖隻怕也得被扣在瓦崗寨,若是遇上李密造反,二人連丟掉小命的可能性都有!羅凡的心中頓時一陣焦急。
思索良久,羅凡終於心生一計。
這日,羅凡帶著幾人進了一座城市中,城口的衛兵隻見得白影一閃,隻以為是眼花了,而羅凡早已進得城中。
接著隻見羅凡拐入一條巷子中,全身氣息儘皆收斂起來,幾人緊隨其後追上,卻已經失去了羅凡的身影,幾人尋找之時,隻見一個身著灰布衣衫、身形佝僂的白發老頭自不遠處走了出去。
幾人起先也並未注意,隻在附近一番尋找。但沒多久她們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再跟上去時卻是不見了那老頭兒。這時候,隻見得一名手中提著一柄普普通通長劍。另一隻手提著酒葫蘆,麵容頹唐。長發斑白中年人,醉眼惺忪地從一家小院走出,隻見他一邊踉蹌著步子,一邊口中含糊不清地吟道:“一飲儘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接著隻見這中年人一步一口酒水,踉蹌著向遠處走去。
幾人互看一眼,自語道:“一飲儘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隨即搖頭笑道:“好一個酒瘋子!”心中有些奇怪,卻也並未在意。
待得那中年人去得遠了,霞長老頓時一驚道:“不好!那個邋遢的酒瘋子一柄長劍怎的如此乾淨,便如新買的一般,我們中計了!”
幾人也是智計高絕之人,同時想到了此節,連忙追了上去!
幾人拐過幾個轉角。這時候隻見先前的小院之中又走出一個身著藍白相襯的道袍,頭戴道冠,身後背著湛藍劍匣,麵容英挺俊朗的少年人。施施然走入大街之中,沒入人流,沒了蹤影。
出了城。隻聽得那少年人笑著自語道:“一錠金子演酒劍仙,我也想去演了呢!哈哈!”
這人正是羅凡。卻原來方才那人是他恰好找到了一名酒鬼,因此靈機一動給了他一錠金子一把劍。教了一句詩,讓他扮演酒劍仙將幾人引開了去!
這樣一來,羅凡終於逃脫了幾人的追捕,接著羅凡找了名路人一問才知道已經快到蘇州了。
羅凡想道:“現在我雖然逃過了陰葵派的圍捕,短時間卻是無法回去了。我在房間中早留下了一張字條,李靖應該能夠知曉我已離開。而素素在沈落雁那兒,應當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自己卻是必須得去一趟瓦崗寨才行了。”
“隻是……”羅凡又想道:“他們若是貪圖我身上楊公寶庫的秘密,我隻要進了瓦崗寨,除非投效李密,否則等待我的隻怕便是天羅地網!不如我以這副容貌前往,至少楊公寶庫便沒我什麼事了。但……此事還得詳細計劃一番才行,隻是萬全之策怕是沒有了。”
羅凡搖頭一陣苦笑:“看來自己真是安逸久了,連天道都算有餘漏,這世上哪會有什麼萬全之策?”
羅凡一路回走,數日之後,回到當初的客棧,一番打聽,才知曉沈落雁幾人於三日之前離開,想是出發回瓦崗寨了。
羅凡站在客棧門口,揮手砸在門框之上,恨恨地道:“都怪這幾個妖女追得太緊,不然我完全可以用這副麵孔將素素劫走的!”
這時候,羅凡卻也彆無他法,隻得老老實實地北上滎陽,往瓦崗寨李密、翟讓所在之地奔去了。
不過這次羅凡卻沒打算直接跑過去了,他實在是累了。
坐船是個不錯的選擇,一來無視地形,二來可以日夜兼程,自己隻需躺在房中睡大覺。
羅凡記得東溟派與李閥的船這時候都可以直達微山湖,而微山湖距離滎陽已經很近了,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想到這,羅凡直奔碼頭而去。
到了碼頭,羅凡看到泊在河邊的李家船隻,心中一喜道:“還好沒走,不然我便隻能乘坐普通商船了,先不說有沒有,即便有,又哪有李家巨舶這般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