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便是你這位‘智狐’的陰謀詭計吧?”角落裡那名白衣客騰地站起:“我鐵心蘭平生最恨的便是你這種施毒害人的陰險之輩,看掌!”
話音還未落下,人已撲了上去,“呼呼”就是兩掌。這掌櫃本就不擅長拳腳功夫,才不過兩招,已經被鐵心蘭一掌擊在肩頭,當即跌在身後方桌之上,方桌頓時“啪”地一聲垮成數截。
鐵心蘭瀟灑地拍了拍手,忽然卻感到一陣頭暈,心中直呼不好,踉蹌兩步,需得扶著桌子才勉強沒有倒在地上!
“可不止他一人喝了我的東西!”掌櫃冷笑一聲,從地上爬將起來,晃了兩晃,才終於站直了身子。
正在這時,鐵心蘭忽然感到一隻手掌抵在自己背上,一冷一熱兩股內力瞬間貫通自己全身,鐵心的一雙美眸瞬間恢複清明,羅凡從她身後走出,搖頭輕歎道:“酒是好久,可惜毒卻是不入流。”
“你……你沒中毒?”掌櫃立時駭然,掉頭便跑!
“跑得了麼?”羅凡冷笑一聲,右手伸出,五指箕張,羅凡身前的空氣忽然猶如漩渦一般急速旋轉,狂風倒湧,對方才剛剛跑出數步,便駭然發現一股巨大的吸力自背後傳來,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倒去,猶如遇到磁石的鐵釘一般,倒飛至羅凡掌中!
“螻蟻之輩!”掌勁一吐,立時斃命!
這到底是神功,還是仙法?看著眼前這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劍客,鬥笠下的鐵心蘭的秀容露出駭然的神色!
“酒雖被糟蹋了,這肉倒是不錯。”客店中所有人早已跑了個精光,而羅凡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繼續吃喝起來。
鐵心蘭這時才回過神來,垂下頭,緊咬著下唇道:“你真厲害,倒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羅凡淡淡道:“坐。”
鐵心蘭依言在羅凡左麵坐下。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瞧他一眼,芳容心中不禁一顫。
雖然此時太陽已然落山,天色亦開始昏暗起來,但借著夕陽僅剩的一點餘暉,對方俊朗的臉部輪廓仍能清晰落入眼中。
他到底是誰?一個大大的問號浮現在鐵心蘭心中。
對方武功修為之高,世所罕見,但偏偏江湖中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羅凡淡淡地道:“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況且我這個人一向不怕麻煩,所以姑娘也不必掛心。”
頓了頓羅凡又道:“我想向姑娘打聽一個人,燕南天。聽說過麼?”
係統如果不是將羅凡送至燕南天身邊,那便是茫茫一片海,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人,羅凡也隻有找人打聽了。
不過這也表示係統並不介意進入者先去尋寶。
當然,羅凡也可以放出話來。然後找個地方坐等,不過是否會如同宋缺等石之軒一般一等十八年那便說之不定了。
“燕大俠?”鐵心蘭驚呼一聲,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對方的情緒變化清晰浮現在羅凡腦海中,羅凡微微點頭道:“看來你是見過他了。”
鐵心蘭先是一怔,接著似是回憶起難過的往事,淚水順著臉頰便劃落了下來。
羅凡道:“鐵姑娘為什麼哭了?”
鐵心蘭此時芳心大亂之下,亦沒有奇怪羅凡為什麼能透過鬥笠“看”到她流淚。似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羅凡這才將一切確定下來。
移花宮為報複江楓而將他的兩個兒子江小魚與花無缺分開撫養,讓二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於成年後互決生死,自相殘殺。剛剛恢複武功並將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以為自家兄弟江楓隻有江小魚一個兒子,更差點對花無缺下殺手。但兄弟終究是兄弟,雖然二人皆以為決一死戰乃是宿命的安排,卻依然做了數十日真心相交的朋友。而花無缺更是以為鐵心蘭與江小魚真心相戀而將鐵心蘭認作義妹,以杜絕二人之間的念想,而鐵心蘭亦是因此而傷心離開。
鐵心蘭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擦乾眼淚,卻見羅凡半響都沒有動靜。淒然問道:“你……是不是也很瞧不起我?”
這似乎並未引起羅凡半分情緒,他依然是那般淡然自若地道:“沒有,我隻是在想一些問題。”
鐵心蘭忽然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羅凡回答道:“我叫羅凡。”
鐵心蘭低垂著頭,輕聲道:“謝謝你,羅大哥。”或許她是謝謝羅凡肯聽她傾訴,亦或是感謝她的理解,不過這對於羅凡來說都不重要。
隨即又問道:“羅大哥找燕大俠做什麼?”
羅凡似乎就在敘說一件與自身毫不相乾的事情道:“打敗他。”
在鐵心蘭愕然的神色中,羅凡問道:“是不是覺得很荒謬?”
鐵心蘭怔了怔道:“你既然這樣說,自然不會沒有半分把握的。隻是要打敗燕大俠做什麼呢?羅大哥是想做那天下第一劍客麼?”
羅凡起身道:“天下第一劍客對我來說沒有半分意義,好了,我要走了,保重。”
如幻覺似地一晃,已到門前。
烏黑像緞子般光滑的柔發瀑布似地披落肩頭,鐵心蘭取下遮陽笠,露出她那美麗而憔悴的容顏,靜靜看著眼前之人逐步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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