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道:“小魚兒就在山下東麵十裡的客棧內。”
邀月宮主彆過頭去,冷冷道:“哼!”
燕南天收回鐵劍,長歎道:“罷了,罷了!”
他已經無需再出劍!
平地風起,就這麼飄然而去!
飄飄渺渺的聲音從山間傳來:“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誤逐世間樂,頗窮理亂情。九十六聖君,浮雲掛空名……”
聲音越去越遠,終於也再聽不見。
這驚絕於世的一戰終於告一段落,眾人或嗟歎,或唏噓,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但究竟孰勝孰負,卻從來都沒有一個定論準則。
有的人認為燕南天隻是自謙與佩服對方的膽氣而作出甘拜下風之態,但能夠以一敵二,這名白衣劍客不但勇氣可嘉。
其劍藝也已經達到了劍道的極致,即便不如燕南天,亦不會相去多遠!
而另一種人則認為燕南天非是自謙,那白衣劍客已經達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這才讓燕南天直接甘拜下風!
此後,江湖上傳言紛紛,但眾人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名劍客,那白衣劍客便如驚鴻一現,飄然而來,飄然而去。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有人說,他已經進入了傳說中縹緲的仙界。
不再食人間煙火。
也有人說,自望江崖一戰之後,他身受重傷,已然西歸而去。
但他的劍,卻永遠留在所有人的心中。
江湖上已再見不到他。
卻留下來他的傳說。
劍中君王,劍君的傳說。
……望江崖下一間小茶館之中,一名身著黑袍,頭戴鬥笠的男子聽著周圍江湖人士對望江崖那曠世一戰的議論,不禁撇嘴一笑,端起杯中茶水,小啜一口。
杯上幾處淡墨春花綻放。
騰起清淡的茶香繚繞鼻間。
“也該走了。”
傾杯飲儘,這黑衣男子扔下一錠銀子,攜劍離開。
一隻纖纖素手忽而覆在他的劍上,一聲靈動活潑的女聲在耳旁響起道:“你打算就這樣不辭而彆麼?”
那男子答道:“辭與不辭又如何?我終究是個過客,今後江湖中不會再有我這個人,我亦不想留下過多的掛念。”
那女子道:“但你的足跡。你的劍,你的人,卻已經留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那男子微笑道:“時間,遲早會替我擦滅一切痕跡。”
“你要去哪?”
“三界六道,諸天萬界。”
“你……還會回來麼?”
“隨心而來。隨心而去,諸般萬相,一切由心。”
……回到係統空間後,羅凡耗費氣運能量,進入修煉室閉關。
經過一番勤修,終於將境界穩固,成為一名正式的入道級高手!
而同時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一個關於各世界的問題。
到底是著作創造了世界,還是世界成就了著作?
佛語有雲,一粒沙中有三千大千世界,一部書中有一個世界也並非不可能。
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從此角度看,又是否世界本天成呢?
如果是前者,那麼世界裡的所有發生的事情應該與原著嚴絲縫合,分毫不差,而如果是後者,則肯定有被記載錯漏之處。
“看來今後該留意一番了。”
羅凡在心中想道。
一番思量,羅凡再次耗費氣運能量,進入《滄海》的世界。
西城之主,東島之王,金剛怒目,黑天不詳。
西城東島,乃是天下聲名最盛的兩大武學聖地。
宋亡之後,天機宮被元軍焚毀,宮內餘眾為了報複元人,在一代算學大家、武學大宗匠“西昆侖”
梁蕭的帶領下造出曠世利器“潛龍”
,但梁蕭夫婦眼見武器威力,哀憫蒼生,臨戰而悔,攜“潛龍”
遠赴海外。
正在此時,天機宮餘眾與靈鼇島島眾合流,形成了後來的武學聖地“東島”
。
百年後,元末明初,梁蕭後裔梁思禽自海外歸來,助明太祖定天下,複漢室,卻因為“抑儒術、限皇權”
的主張得罪朱氏,被迫離開中原,在昆侖山建立了“周天八部”
、“帝之下都”
,世稱“西城”
。
而當時的東島涉世太深,所支持的南方豪雄,大多貪婪暴虐,梁思禽助明太祖定天下時屢次與東島交手,仇怨越結越深,終勢同水火。
當下依武林規矩,寄刀留簡,約在八月十五,靈鼇島上,比武論道,一決生死,世稱論道滅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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