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已經深了,羅凡輕輕地推開房門,雨已經停了,晴朗的天空,月亮格外地清晰。
走出門外的小院,再過不遠便是一片巨大的荷花池,幽靜的夜色中,看著夜色中成片盛開的荷花,聞著風中那股綠葉的芬芳與花的清香,不禁令人心情大為舒暢。
月光灑在池塘之上,水麵如鏡,倒映出一道溫柔婉約的身影隻身靜立在湖中的小亭,輕倚亭欄,在這令人心曠神怡的荷塘夜色之中。卻更給人一股淡淡的落寞之感。
“淩波師姐?”
淩波訝然轉頭,隻見羅凡不過輕輕在水麵一點。便跨越十餘丈距離,穩穩落在亭中。
羅凡淡笑道:“出門走走。沒想到師姐你也在啊。”
淩波點頭道:“出來散散心。師弟這一天都沒有出門麼?”
“嗯。”羅凡倚在亭欄上,望著荷花池道,“趁機練了會功。”
“師弟,白天到底是……”淩波問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那時候師弟似乎麵色不佳,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師姐看出來了?”羅凡似乎並不是很意外。
“嗯。”
“我原本閉門不出,本就不願師姐問起,但沒想到師姐仍在此時提起此事。”羅凡瞥了一眼雙眸神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的淩波。默然片響,才歎道,“其實,掌門夫人的情況,我也隻能拖延一時而已。”
“哦?”淩波訝然,一雙如同天空中明月一般明亮的眸子看著羅凡道,“那到底掌門夫人得的是什麼病,師弟可否知曉?”
“掌門夫人或許……並不是病。”羅凡搖頭道,“當我用龍族的元氣為她恢複生命力時。表麵上看起來,掌門夫人確實健康了許多,但實際上,她身周那股鬱結的死氣仍未完全消散。這說明,龍元之氣也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淩波訝然道:“那到底是……”
“想來想去。除了陽壽將儘,我也想不出其他結果。”羅凡仰望著清涼如水的夜色。輕聲歎道:“閻王要人三更死,從不留人到五更哪。”
淩波亦不禁吃了一驚。秀手輕掩芳唇,一雙杏眸中仍有些難以置信:“掌門夫人還這麼年輕……怎麼會……”
“人類的生命長短,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羅凡搖了搖頭道,“有的東西,真是越了解它,越是感覺到它的可怕,也越感到自身的渺小。”
頓了頓,羅凡又輕笑道:“我有時候便在想,所謂的人定勝天,是否也本就是上天安排好的……”
淩波微笑道:“師弟不要太杞人憂天了,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們修仙之人又如何……”
“壽元是幾百還是上千,或許也在某本書冊上寫明了呢。”羅凡淡然搖頭道。
“……”淩波不禁默然無語,一時間,二人皆陷入沉默之中,這雨後的荷塘之上,隻餘下一片沉寂。
亦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一道溫柔的聲音開口道:“師弟的意思豈不是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淩波的聲音雖輕輕柔柔,語義中卻帶著一股濃濃的不屈與執著。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許這便是修仙之人所存在的意義了。”羅凡靜靜望著水中的荷花道。
淩波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禁問道:“那依師弟之見,我們到底有沒有希望擺脫呢?”
羅凡略一思索,道:“聽說,逆天行事,必遭天譴,如果什麼時候遭了天譴,或許便代表我們已經偏離了上天安排的路線了。”
“如果真有那天,淩波倒想見識一番。”淩波目光灼灼地看著羅凡道。
“或許真會有……”羅凡的視線錯過她的雙眸,仰望天空,認真地道。
“記得家裡以前還有些藏書,上麵講述過一位上古時代的至強者,僅憑自身功力與一雙寶刃舉派飛升成仙,但最終卻在最後一刻……被打入東海海眼之下,囚禁千年之後再打入輪回……”
淩波莞爾一笑,溫柔的聲音在羅凡身旁響起道:“書上記載,也並不一定是真的,況且舉派飛升,豈是人力所能為?”
“希望真如師姐所言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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